,“你們可是有舊怨的,就算他欣賞你,不要你的性命,但很明顯,紫冥教需要都掌蠻人,必有大用,你去談不啻於與皮謀虎,他難道還能為你這個連朋友都不算的人讓步?”
“或者可以再賭一場。”沐昕難得玩笑的對我眨眨眼睛,我卻怒氣頓生,冷聲道:“你休想!當日紫冥宮你已經嚇得我好苦,現在你還要。。。。。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
話說到一半突然心酸,竟然眼眶一紅,我趕緊仰頭看天,拼命忍了那淚意。
沐昕何曾見過我如此,那般沉靜的一個人,立時手足無措,急急靠近道,“懷素,別生氣,我不過是玩笑。。。。。”又從懷裡取出一方汗巾遞過來,我一把揮開,怒道:“不要這個!”
“咦,不要什麼?”明脆的語聲打破尷尬的寂靜,方崎聲到人到,一步跨了進來,看見她,怔怔舉著汗巾看我的沐昕立時退後一步,紅著臉讓到窗邊,我轉過頭,惡狠狠瞪了方崎一眼。
她面不改色,笑吟吟繼續上前,“喂,今兒是太陽從西邊出還是天下紅雨?”裝腔作勢的手搭眉簷張了張窗外景緻,“沒有啊。。。。。奇怪。。。。。”
“少裝模作樣,”我沒好氣,“你聽壁角聽了有一會了吧,當我們不知道呢。”
她仍然臉紅也不紅,“怎麼能不聽呢?難得見相敬如賓的兩個人也會賭氣紅臉,真真是奇景,錯過了可惜啊,我不僅自己要看,還把你師傅也拉了來看呢。。。。。”
我哼了一聲,罵,“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她卻突然賊笑一收,莊容道:“亂,就是要亂,你瞧你兩個,雖說處得好,終究我看著,覺得太客氣融洽了些,少了幾分紅塵煙火味兒,兩個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如何會連一點齟齬也無?怕不是彼此心裡都先存了小心?須知多了分寸便少了親近,那是萬萬划不來的。”
我聽著這話,竟說出了一番我未曾想過的道理,心裡動了動,偷眼去看沐昕,他亦若有所思,且微有悵然之色,這神色令我一驚之下竟生出歉然之意,心想難道,原是我先築了心障,令得人梭巡其外不得入?
這般一想,心中某處模糊朦朧的不安與疑惑,突有豁然之狀,微微思忖,一笑,向沐昕一伸手,道:“汗巾拿來。”
他微笑著遞過來,目光明亮,我將汗巾在眼上按了按,擱在一邊,突仰頭道:“師傅,你下來,幫我揍這個小子一頓。”
方崎嘖嘖搖頭:“什麼啊,自己捨不得揍就推給別人。。。。。。”被我恨恨敲了腦袋:“少顯擺你的伶牙俐齒!”
樑上,近邪很明確的贊同我的意見:“該揍!”
沐昕神色尷尬,卻不敢反駁近邪的下一句評語:“逞能!”
我暗暗偷笑,見沐昕神色窘迫,心裡一軟,只好為他解圍,“師傅是怪你又想獨自承擔,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不好這麼見外的,別磨蹭了,說吧,紫冥教那個勞什子盛會,何時何地?”
沐昕無奈的在袖中取出一張淺紫銀邊的柬貼遞過,上書:“冬月蓂落,滇國之中,東驤神駿,且臨絕峰,風起蔽日,劍貫長虹,白雪煮酒,靜候群雄。”
落款處無名無姓,卻是一座似乎漂浮在半空的巨大宮殿,不過寥寥幾筆,如同這數字請柬一般,自有睥睨霸氣,現於筆下。
我皺眉道:“滇國之中,昆明也,東驤神駿,自是指昆明之東的金馬山,紫冥教什麼意思,怎麼會選在這裡?”
“管他哪裡!”方崎將柬貼往桌上一拍,“就是刀山火海,也一樣兵發金馬山去也!”
我笑著點點頭,然後將笑容一收,惡狠狠指著她鼻子。
“你,給我乖乖留下,別想湊熱鬧!”
………
據說紫冥教此次雖然擴大了比試範圍,允許江湖中人參與,但因為參與比武都是紫冥教香主舵主以上的高手,所以只給江湖中有頭臉有實力的高手發了請柬,來者一律憑請柬進山,但同時紫冥宮也放出話來,屆時賓客進山,認柬不認人,也就是說,若有些身懷絕學但名聲不顯,或初出茅廬卻師出名門有心博萬的少年,意欲得到這請柬,大可以巧取豪奪,各出手段,憑本事就是,紫冥宮只認可有實力的人,連請柬都保不住,還比什麼武?是以一時昆明客棧家家客滿,遍茶樓的江湖人一反往日熱情交遊之狀,對陌生人諸多防備,生怕那進門帖被人竊了奪了去,不僅參加不了大會,連面子都會丟光,有的人,恨不得連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
也正因為如此,給了我們鑽空子的機會,西平侯府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