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那麼那個既知鋒不可攖,還要逞匹夫之勇的傢伙是誰?”
他並不語塞失色,只笑道:“何謂逞匹夫之勇?我不過打算來問問賀蘭教主,如何和都掌蠻人過不去,若有可能的話,尋個妥帖解決,皆大歡喜的法子罷了。”
“說得輕巧,”我嗤之以鼻,“你當賀蘭秀川是善男信女,一說就通?”
嘴裡和沐昕說笑,我的目光,卻遠遠投向高臺後,隱約可見紫冥子弟進出,那裡,那個人,會不會在?他和賀蘭秀川水火不同爐,大漠一戰,更是結下死仇,按說賀蘭秀川在哪裡,他便當不會出現才對,然而無論是他或是賀蘭秀川,行事都難以尋常道理計,難保這兩人私下鬥得你死我活,面上依然能言笑晏晏共襄盛會呢?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又會是怎樣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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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冬月蓂落:蓂,蓂莢,古代傳說中的一種瑞草。它每月從初一至十五,每日結一莢;從十六至月終,每日落一莢。所以從莢數多少,可以知道是何日。一名歷莢,蓂莢全落,則為每月最後一日。
[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 漸行漸遠漸無書(二)]
我們找了不為人注意的一個棚子坐下,四面早已坐滿了神情興奮的五湖豪士,有些自矜身份的黑道高人,狀似無意的漠然端坐,可神色中,難掩對紫冥教實力威風的嚮往,那些年輕人就更不必說了,目中豔羨渴盼之色,幾乎快要溢位。
聖會亥時開始,時辰一到,有勁裝漢子敲響皮鼓,隨著鼓聲,無數紫衣黑帶紫冥所屬,如潮水般湧向場中各處站立,偌大頂峰平臺,剎時無聲。
紫冥本教參與遴選的眾人單坐數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