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1 / 4)

再三蒸三曬,正是解七情之毒的良藥,諸位今日飲此歃血之酒,多年來為賀蘭秀川控制的內毒,已全數解開。”

眾人神色大松,有反應快的便運內力試探體內感應,隨即面色一舒,當下紛紛欲上前施禮,語多感恩。

卻見賀蘭悠又悠悠接道:“不過,若是提前解了這毒的,或是吃了什麼別的增進功力的好東西的,此花卻有催毒加劇,逆血散功之效。”

哐噹一聲。

刀長清手中的酒爵翻倒在地。

全場滿面驚訝的看過來。

林乾微笑平靜的看過來。

賀蘭悠似笑非笑的看過來。

“刀盟主這是怎麼了?只一杯酒,便醉了麼?”

說話的是林乾,他面上笑意溫柔,目中卻冷光四射,那般銳烈的目光,令人見之心中一震,不由暗驚此人內家功夫,定已登峰造極。

賀蘭悠斜靠在盤龍鏤雕的烏木座扶手上,撐著腮,神情懶懶。

“既然刀老盟主醉了,便扶他下去歇息吧。”

他並不看四周人等神情,漫不經心道:“嗯,還有天星寨項寨主,雲水山莊燕莊主,群英會會首慕容先生,幾位都醉了,都請好生歇息,兒郎們,小心侍候。”

林乾躬身應了,招手令人請下幾位首腦。

這些幫派的幫眾,此時自然已明白自家老大中了招,也明白紫冥教“小心侍候”意味著什麼,當下都搶身上前,各拔兵刃,意欲阻攔。

衝在前面的是一個長身窄臉漢子,身姿極為靈活,劉成道:“這是刀長清手下頭號信重的護法曾瑞,他以一手”潑練刀法“馳名江湖,據說他的長刀舞起時,有如漫天潑雪,光華四射,三丈之外為刀風所及,也必受重傷。”

我凝目他稍傾,嘆息,“可惜。”

可惜在賀蘭悠面前,他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

刀鋒剛自鞘中啟出,一線雪色微亮不亮,賀蘭悠微笑,那笑意如此熟悉,竟依稀有點當年初見的微微羞澀,然而我看得心中一冷,想起最初他那般笑時,便是在西平侯府正門前,毀去了對他出言不遜的家丁的全身關節。

以半年相伴的經歷來看,但凡他這樣笑了,必得有人倒黴。

有如一抹煦風和暢,長空裡瀰漫沉香,賀蘭悠於羞澀散漫的笑意裡輕輕拂袖,流雲般一卷一收,銀錦如仲秋之月光華正滿,瞬間到達人的眼眸,淹沒那天地間一切顏色。

便聽見“叮”的一聲。

那精鋼長刀,立時出現深深裂痕,痕跡不斷擴大蔓延,漸漸成溝渠,成密網,佈滿整個刀面,伴隨著細微的折裂之聲,那裂痕飛速擴大延伸,直延伸到曾瑞的手腕之上,隨即噹噹噹當連響,碎成一地。

隨之同時碎落的,還有曾瑞握刀的手。

慘嗥聲響在數千人的頭頂,響在微雨中的山巔,如劍穿透低壓的雲層,血色疼痛,似要將那雲染紅。

萬眾凜然。

鮮血裡精鋼的碎片粼粼閃光,碎成難以辨別的手猶自蠕動,曾瑞似是不能接受這般的結果,呆了一刻,才發出那一聲絕望的慘叫。

那是他拿刀的手。

賀蘭悠一拂袖間,他終身武功便毀,永遠也不可能再拿刀。

以刀法馳名江湖的漢子,終於將持刀的手,與自己的刀葬在一起。

他的武功,聲望,地位,前途,只此一拂袖,已從武林史中徹底抹去。

如斯辣手。

我從齒縫裡嘶了一聲,冷冷道:“蠢材,這個時候衝上前,正合適給賀蘭悠拿來立威。。。。。。一幫之主他有忌憚,這個身份,不高不低,正好!”

前方,賀蘭悠笑容宛然,輕輕道:“林護法,勞你教他學學規矩。”

林乾應聲上前一步:“冒犯尊主者,死,曾護法,刀長清與本教逆賊勾結,你不主持公義,卻對教主拔刀相向,這是你的道理?饒是如此,教主寬仁,還是饒你一命,還不謝恩?”

“謝恩?”曾瑞血紅著眼睛,搖搖晃晃站起來,慘笑道:“如果教主真要我死,我倒謝得心甘情願些。”

雨勢已歇,一線淡薄陽光射上金馬頂峰,映上烏木華座上緩緩站起的賀蘭悠烏黑的眉睫,那笑容看來越發明麗溫柔,“為什麼要你死?我覺得你不該死,那麼誰也要不了你的命去,對不對。。。。。。曾盟主?”

曾瑞霍然抬頭。

聽清這句話的首腦們,俱都齊齊手一抖。

林乾一笑,隨即肅容道:“你原是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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