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是名門正派,門下弟子鮮少有偏離正道的。這紫天都實在可以說是個易數。從他的功法、法寶到其行事,無一不透著邪氣。很少有哪個名門大派的弟子,會像他這般。此人從裡到外無一不透著邪氣。其行事叫人難以捉摸,行為更是匪夷所思。血獄走一遭,非但沒有改過自新,反倒變本加厲。毒修之道更加精進,還展現出了之前從未出現過的識海寶鼎。
此人實力雖很強,卻已經在邪道上越走越遠,偏離正道的路太遠。只是他終歸還是落陽宗弟子,且天資好的出奇。宗門現在又是緊缺人才之際,所以儘管其行事詭異,卻始終未曾將其誅殺。
“識海法寶都孕育了,這紫天都若是不論毒道,實在是我宗這一代能排前十之列的天才。”九陽長老說道。
“只是可惜,他修的是邪道。而且越行越遠,這樣的弟子,就算是有一日達到了極高境界,也非我宗之福啊。”霸體長老嘆息。
“也不一定。我宗如今是非常時刻,修行界亦是動盪不安。只要這個弟子足夠強大,或許可以解我宗之威。”九陽長老又說道。
霸體長老疑惑的看了九陽長老一眼,旋即說道:“此話,可千萬不要讓尋師兄與宗主聽見。否則,就算是你於宗門有關,也非要與你問責不可。”
“我自然知道,所以才只與你說而已。”九陽長老一聲苦笑。如今宗門的形式何等嚴峻,天劍一脈越逼越緊。幾乎要獨霸全宗。其餘支脈都被其大量排擠。只要其中一有元神境的高階戰力出現,則幾乎必然的,天劍一脈便會奪權。到時將是他們的災難。他自然明白,他方才的話要是傳出去,將是會被問責的大罪。但卻還是忍不住吐露出來。實在是如今的形式太過嚴峻,天劍一脈給的壓力太大,叫他們喘不過氣來。
“這話,你只與我說下邊可。千萬不要給他人聽了去。若是被天劍一脈的人聽到,必會借題發揮。到時,你甚至會被殺雞儆猴。現在天劍一脈正是欠缺一個正當的理由。一旦被他們找到,就算是他們還沒有元神境的戰力,也足以顛覆全宗。你可千萬不能叫人抓住把柄啊!”霸體長老提醒道。如今宗門內門中,天劍一脈勢力大到了極點。
他們這九陽一脈、霸體一脈這兩大支脈被大力排擠。門下弟子也實在是不好過,他們這些長老更是壓力大得很。這次過來做擂臺戰裁判,一是為了尋些好苗子,二也難免是有逃避一下的心思。那內門中,多待一刻便能夠感受到那種巨大的壓力。大到了幾乎要將他們壓死的程度。
擂臺上,白衣人與紫衣人相對而站。兩個人各自的氣勢均是駭人,兩名金丹境的強大威壓震撼著全場。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金丹境的對決,但是這種無聲無息卻如山嶽般巨大壓力的對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第一次感受到。這兩個人的真實戰力,絕對不僅僅止於金丹境一品。那紫天都未至金丹時,便能一掌打死金丹境長老。現在他自己也到了金丹境,又有識海法寶,更加難以揣度其實力。那陳月一個月前還是煉氣三層,現在便已進階金丹。這般恐怖的修行速度,叫人震駭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其實力也是難以想象。
只見陳月真氣一凜,手中驀然閃現出一把渾身漆黑的長刀。這刀的刀柄上逆刻著一條龍。這龍望上去便是妖異,再配上那漆黑的刀身。這是一把妖異到極致的刀。
妖異的刀,與邪異的鼎。這二人的法寶倒也算得上是旗鼓相當。似乎到了這一步,這二人的戰鬥彷彿才剛剛開始一樣。
“不是隻有你有法寶。”陳月輕聲說道,黑刀在身前一掃。登時便聽見一陣龍吟聲,彷彿真的有一條龍在發怒一般。這龍吟聲捲起陣陣狂風,將紫天都的長髮撩起。那雙邪異的紫色瞳孔明亮之極。
“那刀中像是真的關押了一條龍!”
“不,更像是那刀便是一條龍。”
“這是什麼品階的法寶?還未如何使用,便已有這般威勢。”
“至少也得是中品靈器。這陳月究竟是從何處尋來的這等寶物。真不知他這一個月是去了什麼寶地。不但修為達到了金丹境,更擁有了這等強**寶。”
弟子們驚呼,這龍吟聲著實讓他們震駭。在修行界的歷史上,龍有著極其特殊的地位。儘管那種生物已經不存在,但是其強大卻銘刻在每一個武者的靈魂上,無法忘卻。這一聲龍吟雖沒有實質的傷害,卻震撼人心。
“是逆龍刀!”九陽長老眼前一亮,一眼便認出了陳月這般黑刀。
“沒錯。他之前拿出的時候我還未曾在意,現在展現了一點威勢,我才看出來。相傳無數年前一名大能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