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吃;不必再跑去御膳房費事兒了!”
沈語蓉聽著兩個丫頭鬥嘴,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了。她從入宮之後,幾乎就沒有見到這兩人如此放鬆了,就連她都跟著心情放鬆了不少。
一切收拾完了之後,趁著以桃帶人在擺膳,沈語蓉套了件兔毛披風,就扶著以桔出了門。
剛站出去,一陣冷風就迎面吹來。風中還夾雜著大雪的清冷氣息,雖然露在外面的臉被吹得有些疼。但是這股子清新的氣息,卻是讓她深深地著迷。
同樣是雨雪天氣,但是如果留在後宮中,放眼過去,風景都被那些紅牆黃瓦給佔據了。不像這裡,因為心思不在廟宇之間,所以這些房屋都成了陪襯,只有滿眼的雪白讓人移不開眼。
“娘娘,進去吧。外頭冷得很!”以桔答應了陪她走兩步,眼見這冷風太大了,便低聲勸了一句。
沈語蓉點了點頭,她絲毫沒有停留,便走進了屋子裡。
桌上的膳食已經擺好了,各色的粥還冒著絲絲的白氣,顯然是熱氣騰騰的。甚至還有的散發著甜香,讓她食慾大增。果然如以桃說的那般,這行宮的廚娘還算是有本事的,無論是熱粥還是小菜,都十分有味,讓她食指大動。
“娘娘,太醫來請脈了!”明心姑姑走了進來,瞧見她已經用完膳了,便輕聲彙報了一句。
沈語蓉揮了揮手,示意讓太醫進來。
“皇后娘娘的身子很康健,皇嗣也十分安穩。只是昨兒想來是累到了,而且又受了些驚嚇,稍微有些疲憊。沒什麼大礙,就無需用藥,只需好好休息便是!”這個太醫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此刻一手摸著鬍子,另一隻手搭在脈門上,輕聲叮囑了幾句。
幾個宮人都候在一旁,仔細地聽著太醫的話。
皇后娘娘出宮,身邊自然少不得太醫。不過沈語蓉臨走的時候,特地沒有要陳太醫跟過來,而是另外選了一個經驗老道的太醫。
“臨走之前,太后娘娘把奴婢招了過去,還問是不是要讓陳太醫過來。娘娘如今懷著皇嗣,合該帶上兩位太醫,以免讓有些人鑽了空子。”明心看著太醫的身影消失在殿內,不由得輕聲說了幾句。
皇后要離宮,收拾東西的時候,太后就知曉了。連忙召集明心回去,細細地瞭解了一番,才說起太醫這事兒。
沈語蓉輕輕揮了揮手,低聲道:“本宮讓陳太醫留在那裡,自然是有重要事情的!後宮那麼不安穩,我可沒有同心的親姐妹留在後宮,會給我通風報信,總得把多留些人在那邊,這樣傳來的訊息就有了可以對比的!”
明心立刻點頭,頓時放心了不少。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語蓉待在這行宮裡,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每日不用憂心有誰來害她,也不用擔憂有誰要搶皇上,她現在一心養胎,除了吃喝就是玩鬧,愜意得像個神仙一般。
當然她也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甩手掌櫃,後宮裡幾乎每隔一日,就有信箋傳來。陳太醫、晗容華和斐瑞雯的,總共有三個訊息來源。
不過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沈語蓉發現這三個訊息來源逐漸無法統一了。從一開始的差不多意思,再到分成了三個不同的概念。
因為皇上比較忙,也是因為答應了沈語蓉,所以一直沒傳出皇上有臨幸誰。後宮中能爭寵的時候少之又少,每日除了去壽康宮請安之外,幾乎連彼此碰面的機會都少,每日彙報的東西也很少。
不過這些訊息逐漸都跟張靜扯上了關係,晗容華是每次必提張靜,提起來就是各種的辱罵和憤恨。顯然有些事情捕風捉影的,她也要罵個痛快。沈語蓉拿著她的信箋不由得搖頭,這幾乎都失去理智了。
斐瑞雯的則比較客觀,只把當日的事情列出來,基本上事無鉅細一一彙報。而陳太醫則甚少彙報張靜的內容,或許是他屬於太醫,但並不屬於後宮,所以不常接觸到這些妃嬪,即使提起張靜也都是有些偏向她的意思。
沈語蓉看著信箋上的內容,心底有些不踏實。顯然她離宮之後,這後宮的訊息來得並不是十分的準確,所以她也不敢輕易判定。
直到太后送了信來,沈語蓉才確定了究竟是誰出了問題。
“皇上和張靜的關係一直不遠不近,他是從哀家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所以哀家瞭解他。那個張靜不足為患!不過張靜似乎最近感染了風寒,經常請太醫前去診脈,基本上都是陳太醫。晗容華就是那個急性子,雯嬪一直很老實……”太后的信箋很長,事無鉅細一一說明,顯然很害怕沈語蓉會因為不瞭解情況,獨自一人離宮而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