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丹非是卻病長生之物,另煉就有玄功妙法,爾等三人自此之後,若再敢有爭鬥不休罔顧天道之念,神魂俱滅,三界不存!!”
“不就是毒藥麼。搞這許多名目。”陸壓道君盯著鏡子目不轉睛。“嘖嘖,鴻鈞,還真是不給他這幾個徒弟留活路。雖說這幾個徒弟總惹他生氣吧,但好歹教導了萬年。小道怎麼還是看不明白呢。”
“不行,小道還得出去看看。”
臨出洞門,便被一道玄光擋回。
“怎麼回事?”陸壓摸出鏡子。
鏡面光華流轉,鴻鈞老祖噙笑的嘴角一閃而沒。
……
東海魚鯪島,島嶼環亙,水紋激盪。陸壓道君怒意沖霄:“鴻鈞!!爾竟敢在小道洞府大門上做手腳!”
☆、手可摘星,白魚入王舟
白浪滔天,一望無際。
黃河天險本為殷商最後一道防線,當九曲黃河陣破,萬仙陣崩頹,那商朝軍隊,一眾凡人武將,在周軍面前不堪一擊。
姜子牙傳令另外備好龍舟。他和西伯侯姬發坐在龍舟艙裡向黃河中流駛去。只聽得風聲大作,龍舟劇烈顛簸。推開艙門一看,只見狂風捲起水浪,裂石崩雲,幾欲覆舟。
姬發麵色蒼白,步履虛浮搖擺不定,驚呼:“太公!”
忽一個漩渦,水勢分開,“啪”的一聲響,一條大白魚跳進艙裡來。姬發驚訝地問:“太公,這魚入舟,主吉還是主兇?”
姜子牙滿臉喜悅地站起身來,說:“恭喜大王!魚入王舟和‘餘入亡紂’同音,是主紂王該滅、周室當興,正應大王要繼商湯而得天下的吉兆!”
姬發命令左右把魚投到黃河放生。子牙連忙勸阻:“不能!既然魚入王舟,哪能捨棄不要!這象徵天賜王位,不能不受。”於是命廚師把這條鮮魚燒好,傳令各位將領一齊來到龍舟品嚐。過了一會兒,風平浪靜,龍舟平穩地渡過了黃河。
周軍大隊人馬來到孟津,東伯侯、南伯侯、北伯侯也率眾諸侯前來相會。大家共推西伯侯姬發為盟主,在姜子牙指揮下一齊向朝歌進軍。
商軍兵敗如山,偌大的朝歌城如若無人之境。
王宮門前,卻盈盈立著一個身影。
蘇妲己。不,是九尾狐妖。
依舊穿著那蘇護之女的皮囊,拈著朵將謝的花,孑然而立,對那一眾兵鋒血腥微笑。如美玉無瑕,嬌花欲語,臉襯朝霞,唇含碎玉;那秋波轉動似清清流水,雲髻蓬鬆像亂雲飛舞。周軍大將各個骨酥腿軟,形銷魂散,竟無一人敢將她拿下。
“此孽障罪惡深重,天地人神共怒,不死不足以平憤!”姜子牙取出陸壓道人借給他的紅葫蘆,揭去頂蓋,從裡面冒出一道旋轉的白光。那白光在妲己的頭上繞了幾圈兒,將她的頭斬落下來。
一旁楊戩卻見那一抹妖魂早已提前離體,遁去摘星樓。
片爾,摘星樓火起。火趁風威,風乘火勢,煙霧瀰漫,不見天日。那火中高聳入天的摘星樓,卻流光溢彩碧瓦璀璨,霧氣嫋嫋宛若仙府。
摘星樓頂層,殷帝子辛握著酒樽,月白金絲袍下的身姿依然挺拔,眼中清明一片,全然不似普天民眾想象中昏君的樣子。
轉身,注視著面前的男人。體態輕盈,肌膚勝雪,紅眸清寒如晶瑩寶石,不帶絲毫媚氣,間或流露一絲情愫,糾葛纏綿。早知妲己是隻妖精,妖精也會愛上人麼。不禁好笑,於是也笑道:“妲己?或者,孤王該叫你什麼?愛妃?”
“吾王說我是妲己,我就是妲己。”莞爾,如百花齊放,滿室生輝;雲霞明滅,一笑三春。接過酒杯:“為吾王,獻最後一杯酒。”
輕攏長袖,步履輕移,笑道:“為吾王,跳最後一支舞。”
紅蓮焚世,烈焰席捲。
摘星樓。
倒。
封神之戰。將盡。
除楊戩哪吒肉身成聖,闡教截教眾仙皆魂魄封神記憶不全。
大軍過後,必有凶年。天下妖孽叢生,但已不成氣候。截教覆滅,天庭興盛。也許今後凡間,再難見到真正的神仙。而此時,牧野荒原,李長庚在與鴻鈞對峙。
“師尊,您忙著平定天庭,算計上古諸神。還惦記著徒兒,裂元神而出。徒兒不肖,真是平白給師尊添許多麻煩。”剛剛鴻鈞那一掌,讓通天重傷嘔血,此時卻強撐站起,談笑自若,站在李長庚身旁。
“通天!”鴻鈞怒極,眼角都微微抽搐。磅礴的力量洶湧,連李長庚心口都是一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