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他頓了頓,見屋裡眾人都愣愣的看向自己,就笑道:“如此美人,卻又如何?”
胡鐵花舉起酒杯灌了口酒。
可是他好似還嫌不夠似的,接著又灌了口酒。
直到七八杯酒下了肚子,他才嘆了口氣,道:“聽你形容的這女人,那豈是這人間的庸脂俗粉可比?”
胡鐵花連搖頭道:“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女人。”
這種有形有神,有情有感,有靜有動的仙女風姿,讓無花簡簡單單幾句話形容出來,自然讓人遐想不已。
胡鐵花甚至連樓下叫價起鬨的熱鬧都暫時沒跟著湊了。
姬冰雁也道:“世上要是真有這種女人,那男人還不得為得之而打破了頭。”
無花抿唇笑了笑。
林黛玉當然不可能跟一般女人相比。
那可是真正的縵珠仙草,金陵十二釵之首,自然也不是俗物可以比得的。
楚留香這時候也向著無花笑道:“自然自然,除非別有他情,否則,是個男人,這種尤物又怎肯放過?”
無花這時卻是轉了頭不去看楚留香。
楚留香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他不是第一回聽了。
至於聽完後會發生的後果,可以說讓無花只想一陣陣的嘆氣。
坐在楚留香身旁的黃衫女子似是見他們一直誇讚其他的女人有些不滿。
她蹙起一雙姣好柳眉,貼著楚留香一旋身就坐在了楚留香的腿上,帶起了一陣香風。
她環著楚留香的脖子嬌嗔道:“你們這幾個大男人也真好意思麼?當著我們這幾個女人的面竟是去談別的女人了。”
憑著楚留香的身手,若不是自己有意,又怎會讓人近身?
楚留香一手托住那黃衫女子的腰際,笑道:“是是是,咱掃了雅興,確實應該罰。”
黃衫女子柔柔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嫣然道:“你想用那種罰法?”
楚留香果然也是歷經過歡場的老手,見那女子已經將酒杯湊向自己的紅潤雙唇,明白了她的意圖,也是微笑了起來。
他這帶著柔情的一笑,更是讓那女子染紅了雙頰。
楚留香掃了一眼毫無反應,只是仍舊轉頭看著大堂中熱鬧的無花後,用手擋住向著自己靠近來的紅唇。
感覺到那女子在自己手心上輕輕啄吻,楚留香笑道:“單是罰酒多無趣,在下描眉施粉的本事也是不小,不如,姑娘讓我試試?”
那黃衫女子嬌聲掩唇而笑,道:“你這風流種子,竟是還能弄這種閨房之樂麼?”
楚留香又看了無花仍舊淡笑著看向外面熱鬧後,轉頭笑道:“拙技,今天試了試,其實效果也是不太好,但有一點,在下還是能保證的。”
黃衫女子帶著些微疑惑的笑問道:“保證哪點?”
楚留香輕嘆了一聲,抬手指著那女子的眼角處,輕聲道:“起碼,在下會把姑娘這處的皺紋,用水粉好好掩蓋住的。”
他的話音剛過,就見正要飲酒的胡鐵花,“噗”的一聲,將整口酒全都噴了出來。
緊接著,他便開始用手猛拍著自己胸口,發出快斷了氣般的連咳不止了。
還好,胡鐵花還記得要轉身離桌子遠點,免得讓那桌價值不菲的美食遭受雷池之殃。
姬冰雁此時也是轉了頭,肩膀輕輕的顫了起來。
那黃衫女子此時早已蹭的站了起來,臉色陣青陣白,貝齒緊咬。
明眼人都能從她不斷起伏的胸口看出來,她要壓住自己的怒氣有多不容易。
歡場女子束縛頗多,自然也是不能與客人發生口角。
所以她惡毒的狠狠瞪了楚留香一眼,轉身就跑走了。
楚留香見人走了後,就又轉了頭,將視線落在了屋子裡剩下的幾個女子中。
當然,與無花近身而坐的那個抱著琵琶的少女,也是受到了他著重的打量。
那少女臉色一白,俯身斂衽向無花施了一禮,就急急忙忙的,甚至有些驚慌的跑出了雅間。
待到其他幾個女子也都跑走了以後,雅間裡出現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無花輕嘆了一聲,道:“她們做這種營生也不容易,你這又是何必?”
楚留香看著無花許久,才淡淡道:“你是聖人,倒是給咱想個更好的法子,能把她們都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