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也急了,氣道:“不許打我頭!”
許冉婷抬起另一隻手又要打,道:“怎麼了?你的頭還是佛頭,金貴著不許人動了!”
南宮靈抓住她另一隻手,道:“就是個菩薩頭,你也不許動!”
許冉婷兩隻手都被他抓著,臉都氣紅了,又開始踢腳踹。
南宮靈也不鬆手,腿上躲著,兩個人就是又打又罵的爭執起來。
“你們別鬧了……”
南宮靈和許冉婷聞聲轉頭,就見無花倚在床頭,半斂著眼睛,臉色上帶著些疲憊,輕聲道:“要吵架就出去吵吧,香帥還要休息。”
南宮靈和許冉婷回了神,發現了此時兩人的動作,瞬間都紅了臉,立刻撒手,跟躲瘟疫似得跳著躲開對方,吶吶了一會兒,又不約而同的都往外走。
許冉婷跟南宮靈身後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頭對無花道:“無花,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你這樣子……”
她頓了頓,艱難道:“看著怪嚇人的。”
無花聞言靜了片刻,隨即點點頭。
南宮靈轉頭看了眼無花,隨即低頭向許冉婷道:“他真沒事吧?”
許冉婷瞪著他,推著南宮靈往外走,怒道:“你不在這氣他,他就絕對沒事!”
無花又靜坐了一會兒,然後才站起了身。
可是當無花站起來時,一直與楚留香相握的手卻被拉住頓了一下。
楚留香此時似是因著手上的動作有所察覺,勉強睜開了眼睛。
不過看著那雙本來神采飛揚的眸子中,此刻竟仍舊一片迷濛,不知今夕何夕。
顯然他還未能清醒過來。
無花雖然看不見,但卻好像有另一雙眼睛能看見般,清楚的知道楚留香現下的情況。
所以他只是慢慢俯下身,向著楚留香微笑道:“我無事,我就在這裡陪你。”
楚留香似是聽見了無花的話,又或是虛睜著眼睛看見無花在笑,一會兒就又微側了頭,睡著了。
無花沒有走,反而又在原處,握著楚留香的手坐了下來。
待過了片刻,他才慢慢的抬起另一隻手。
這隻手的手掌上早已染滿了鮮血,且從先前的粘膩溫熱,變成了又硬又幹的血痂。
無花的這隻手剛剛一直攏在袖子中,他人並未能看見。
所以沒有人知道,這隻手一直都在顫著。
從他抱著楚留香坐在巷子深處,到現下其他人都走了,還在一直輕顫著。
無花將手抬起湊向自己的鼻端,輕輕的聞了聞。
這是楚留香的血。
血腥氣也順著鼻子,直直的撞著心口,悶悶的疼了起來。
無花放下手,閉上了眼睛。
而他的另一隻手,卻握得更緊了。
幾方籌謀冷然意
高牆,小院。
許冉婷看著南宮靈一把抓住松鼠,也不顧那吱吱亂叫的聲音就要往水盆裡按,立刻跑上前來一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怒道:“幹什麼呢!”
南宮靈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一下,心裡一震隨即一股怒氣上來回頭就瞪過去,看清是許冉婷後氣焰又下來了些,道:“你眼瞎了,沒看見我正給它洗澡麼?”
他看著許冉婷寶貝似得抱住松鼠不停的順毛,揉著腦袋嘟囔道:“也不知這東西先前跑到哪去了,這都髒成什麼樣子了,再不洗洗我還以為它是碳球兒了。”
許冉婷瞪著眼睛,道:“洗澡?有你這麼洗的麼!你想要了它的命不成!得用沙子!沙子!”
“沙子?”南宮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還奇怪哩,怎麼無花房裡總放著一盆沙子。”
他轉頭看了看四周,起身道:“你等等。”
南宮靈在外面逛遊了一圈,再回來時,果然手中就端著一個木板,上面放滿了沙子。
他坐在石桌旁又一把抓過許冉婷手中的松鼠,另一隻手捧起沙子,兩隻手一合就一頓上下不停的揉搓。
從那松鼠又抓又咬,叫聲中的慘烈度已然能震落旁邊的樹葉來看,南宮靈的力道絕對不小。
南宮靈武功畢竟要比許冉婷高上不少,此時出手迅速果斷,實可稱得上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許冉婷手中突然沒了東西后呆了一呆,隨即就伸出手,上前扯住南宮靈的胳膊要將松鼠奪回來,失聲叫道:“你幹什麼呢!快給我住手!毛都掉了!”
她說著話,腳下還不停的去踹南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