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頸項,湊近無花耳垂輕輕含住,柔聲道:“不如讓孃親手教教你,這女子的好處,如何?”
無花抬目看向近在咫尺,豔色無雙的石觀音,咳笑了幾聲,道:“這倒是不必,男子間的魚水之樂,母親也絕不可能知曉清晰。”
他輕輕嘆了一聲,道:“兒子食髓知味,心中,舍不下楚留香啊。”
他說著時,本應無力垂在身側的雙手竟然猛然抓住了石觀音的胳膊,其上剛猛之勢禁錮,又哪裡有半分剛剛的虛弱無力?
石觀音心中一凜,急忙側身躲避,卻還是因著被無花抓住慢了半拍,耳邊尖銳嘯聲夾帶著破竹之勢,直逼面頰。
但她到底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絕頂之輩,就連天峰和薛衣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又怎會沒有臨機應變之能?
她雖被猝不及防的偷襲咳出一口鮮血,但仍舊躲開了要害,沒能重傷。
幾縷順長柔黑的髮絲飄飄而落,石觀音頰邊突顯一絲溫熱刺痛,她抬起玉手摸了下臉,低頭就看見了手指上的血點。
她努力想保持的優美風姿,動人笑容,一下子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全身都氣得發起抖來,抬起頭就狠狠的盯著突然出現,站在無花身邊的藍衣人。
楚留香收回剛才攻擊用的扇子,抬頭看了石觀音的眼睛時怔了一瞬,隨即又轉了轉眼珠看了些其他地方,抖開扇子望著天扇了扇,微有些幸災樂禍的嘀咕道:“毀容了……可惜……可惜……”
無花無力軟倒在一旁,連踹他的發火力氣都沒有了,只恨不得楚留香現在沒在眼前,還是在原處老實埋伏著才好。
“你傷哪不行,一擊不中,這回想活著出去也難了……”
楚留香在暗處隱藏了許久就等著這致命一擊,可此刻到底還是不得不震驚石觀音的實力,現下也是連後背都滲出些冷汗來。
可他蓄力已久的偷襲失敗心裡雖然驚駭莫名,但面上還是保持一派鎮定,扶著無花挑眉看向對方,一本正經,鏗鏘有力道:“敢調戲我老婆,哪怕她是我丈母孃也不行!”
雨聲曼生死何言
這本是個貌美無雙的女人,她的風華永遠那麼優雅,她的笑言永遠那麼溫柔。
哪怕在她殺人的時候,她仍舊給人以致命的誘惑,誘惑著他人甘心死在她的裙下。
只可惜她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惡毒兇狠的婦人,雙眼死死的盯著楚留香,並且還用那有著穿透力量的視線,上下不停的打量著他。
無論是哪個女人被人傷了臉蛋,你都不能期待她還能很熱情、很溫和的與你說話。
所以此時的楚留香讓人這樣看著,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扒了衣服扔在大街上,心裡不禁有些緊張,也有些後怕。
能讓楚留香在對戰中感覺的到怕的人,恐怕至今也只此這一個女人了。
只是他不無法退,也根本不能退。
無花還在他的身後。
誰知石觀音盯了楚留香半晌,被傷了的臉上突然又露出了溫柔而動人的笑容,就連眼睛中也漫出了淺淺的傾慕愛意,輕輕喚道:“楚留香?”
這回,楚留香覺得自己唯一用來遮羞的褻褲,也不見了。
石觀音柔柔的看著他,那是一種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眼神。
那種如錦緞般光滑輕柔的聲音,更是能令人心都咚咚跳個不停。
只聽她嫣然道:“我曾聽過許多人說起你,果然是英雄俊傑。”
楚留香搖了搖扇子,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石觀音笑彎了眼睛,道:“你嘆什麼氣?”
楚留香道:“夫人的大名早已響動江湖,在下也曾聽無花說起過夫人,今日一見,果然……”
石觀音道:“如何?”
楚留香又長長嘆了口氣,苦笑道:“只恨在下剛才手欠,否則這世上,還有誰能比得過夫人的容貌?”
石觀音的臉色又變了。
可是楚留香竟似沒有發現般,又道:“這女人歲數大了,脾氣也定是不會好的,要是連臉都沒有了,那還活著幹什麼?”
石觀音這時候氣得臉都紅了,那右頰上的傷口更添了幾分猙獰。
她剛剛努力要無視的東西,如今被楚留香沒腦子一般揪住不放的反覆總提,是個人都得發火。
石觀音又發起抖來,嘶聲道:“你一定要我殺了你!”
重傷坐在一旁的無花這時倒是知道,楚留香從剛才起嘴裡的毒汁就一次次不要錢的往外噴,自然是為著要故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