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哈哈一笑,聳一聳肩,拍的一聲,玄難撲在地下,全身虛脫。
丁春摟打倒了玄難,四下環顧,只見公冶乾和範百齡二人倒在地下發抖,是中了遊坦之的寒
毒掌,鄧百川、薛慕華等兀自與眾弟子惡鬥,星宿派門下,也有七人或死或傷。
丁春秋一聲長笑,大袖飛舞,撲向鄧百川身後,和他對了一掌,回身一腳,將包不同踢
倒。鄧百川無奈,只得又出掌相迎,手掌中微微一涼,全身已軟綿綿的沒了力氣,眼中看出
來迷迷糊糊的盡是白霧。一名星弟子走過來伸臂一撞,鄧百川撲地倒了。
頃刻之間,慕容氏手下的部屬,玄難所率領的少林諸僧康廣等函谷八友,被丁春秋的遊
坦之二人分別打倒。遊坦之本來僅有渾厚內力,武藝平庸之極,但經丁春秋指點數日,已學
會的七八招掌法,雖然已武功而論,與尋常武師仍差得甚遠,但以之了揮體內所蘊積的冰蠶
寒毒,卻已威力非凡。公冶乾等出掌打在他身上,一擊即中,但被他體內的寒毒反激,反而
受傷再被他加上一掌,那更是難以抵受。
這時只餘下薛慕華一人未曾受傷,他衝擊數次,星宿諸弟子都含笑相避,並不還擊。
丁春秋笑道:“薛賢侄,你武功比你的師兄弟高得多了,了不起!”
薛慕華見同門師兄一一倒地,只有自己安然無恙,當然是丁春秋手下留情之故。他長嘆
一聲,說道:“丁老賊,你那個胖和尚外傷易愈,內傷難治,已活不了幾天啦,你想逼我治
病救人,那是一百個休想!”
丁春秋招招手道:“薛賢侄,你過來!”
薛慕華道:“你要殺要殺,不論你說什麼,我總是不聽。”
李傀儡叫道:“薛五哥大義凜然,你乃蘇武是也,留胡十九年,不辱漢節。”
丁春秋微微一笑,走到薛華身前三步處立定,左掌輕輕擱在他肩頭,微笑問道:“薛賢
侄,你習練武功,已幾年了?”薛慕華道:“四十五年。”丁春秋道:“這四十五載寒暑之
功,可不容易哪。聽說你以醫術與人交換武學,各家各派的精妙招式,著實學得不少,是不
是?”薛慕華道:“我學這些招式,原意是想殺了你,可是……可是不論什麼精妙招式,遇
上你的邪術,全然無用……唉!”說著搖頭長嘆。
丁春秋道:“不然!雖然內力為根本,招數為枝葉,根本若固,枝葉自茂,但招數亦非
無用。你如投入我門下,我可傳你天下無雙的精妙內力,此後你縱橫中原,易如反掌。”
薛慕華怒道:“我自有師父,要我薛慕華投入你門下,我還是一頭撞死了的好。”
丁春秋微笑道:“真要一頭撞死,那也得有力氣才成啊。倘若你內力毀敗,走步路也
難,還說什麼一頭撞死?四十五年的苦功,嘿嘿,可惜,可惜。”
薛慕華聽得額頭汗水涔涔而下,但覺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微微發熱,晃然他只須心念略
動之間,化或大法使將出來,自己四十五載的勤修苦練之功,立即化為烏有,咬牙說道:
“你能狠心傷害自己父、師兄,再殺我們八人,又何足道哉?我四十五年苦功毀於一旦,當
然可惜,但性命也不在了,還談什麼苦功不苦功?”
包不同喝采道:“這幾句話有骨氣。星宿派門下,怎能有如此英雄人物?”
丁春秋道:“薛賢侄,我暫且不殺你,只問你八句話:‘你醫那個胖和尚?’第一句你
回答不醫,我便殺了你大師兄康廣陵。第二句你回答不醫,我再殺你二師兄範百齡。你那會
種花的師妹躲哪裡去了?我終究找得到她。第六句你回答不醫,我去殺了你那個美貌師妹。
第七句殺你八師弟李傀儡。到第八句問你,仍是回答不醫,那你猜我便如何?”
薛慕華聽他說出如慘酷的法子來,臉色灰白,顫聲道:“那時你再殺我,也沒什麼大不
了。反正我們八人一起死便是。”
丁春秋微笑道:“我也不忙殺你,第八句問話你如回答:‘不醫’,我要去殺一個自稱
為’聰辯先生’的蘇星河。”薛慕華大叫:“丁老賊,你膽敢去碰我師父一根毫選毛!”
丁春秋微笑道:“為什麼不敢?星宿老仙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