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真的有那些受賄的事情?”葉默問道。
施修搖了搖頭:“我爸爸從來都不受賄,如果真的受賄,我母親就不會病了多年,卻沒有錢去大醫院做手術了。而且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是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更加可笑的是,包現金的報紙就是當天的晚報,前來指證行賄的一個人卻說幾個月前,他正是用這張報紙包錢送給我爸爸的。我憤怒的要衝上去理論,可是我爸爸卻止住了我。”
就算是葉默聽了施修的話也是唏噓不已,這裡面太黑暗了。
“我母親走後,很快就傳來了我爸爸畏罪自殺的訊息。我知道,我爸爸沒有罪,更不會畏罪自殺,可是我連我爸爸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我知道我沒有用,我也許永遠也不能為父母報仇。我被撤銷了一切職務後,回到了家裡,芸芸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託,可是今天,她也走了。”施修眼圈徹底的紅了起來,猶如一頭受傷的餓狼一般。
葉默沉默了下來,他不是不想勸施修,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勸他,如果可以,他都想讓施修不要再去涉足官場了,可是他知道,有些仇必須施修自己去報。不能涉足官場,他也許真的永遠也報不了仇。
雖然他要幫施修報仇也很簡單,可是他不想讓施修就此留下遺憾。
“芸芸和我認識的時候,我還是一個辦公室的小小科員,可是芸芸那個時候從不嫌棄我。她對我媽媽也很好,一直都照顧我的媽媽。當時我因為媽媽生病,好久都沒有去學校,可是芸芸一直在幫我,她照顧我媽媽,讓我去學校。我不相信她會變成這樣,我不相信,她不是一個喜歡錢的女人。可是,可是……”施修終於不能忍住自己的眼淚,低低的抽泣起來。
“施修,你想不想報仇?”葉默忽然插口說道。
“報仇?”施修抬起頭,詫異的看了看葉默,“你知道我馬上就要去坐牢了嗎?還談什麼報仇?”
葉默有些奇怪的問道:“坐牢?你不是已經被撤銷了職務了嗎?為什麼還要坐牢?”
施修嘆了口氣:“我爸爸被帶走後,我四處借錢想要找點關係將我爸爸弄出來,可是我花了很多的錢,我爸爸最後卻走了。那些錢很多都是利息錢,我在老家的房子已經被賣掉了,可是卻遠遠不夠還錢,法院已經通知我,如果再有一個星期不能還錢,我就會被關起來了。”
“你還欠多少錢?”葉默心裡暗歎,他想施修的借錢很有可能也被人暗算了。那些放高利貸的傢伙知道了施修的底子,還肯放錢給他,這中間要是沒有什麼貓膩,說什麼葉默也不會相信。
“本錢有二十多萬,但是加上利息已經五十萬了。”施修有些黯然的說道。
就連葉默都氣的一拍桌子,“什麼利息這麼高的?”
“黃老闆,你們這個會館現在怎麼這麼多的蒼蠅啊。什麼人都可以進來拍桌子砸板凳了?”一個語氣很怪異的聲音傳來,兩名年輕的男子剛剛走入會館。在他們旁邊,還有一名中年男子小心的相陪。走在前面的那名年輕男子身後還跟了兩名保鏢,一看這年輕男子就不是個簡單的主。…;
聽了那名青年的話,這小心相陪的中年男子連忙陪著笑臉說道:“丘少,您先進包間,何必理會這種小把戲。”
“黃老闆的意思是我閒得無聊了?”這叫丘少的青年臉色一沉,立即就有些不愉起來。
“不是,不是,我馬上就讓他們走。免得影響了丘少您的心情。”這黃老闆聽了丘少的話,臉色立即就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說完看見丘少沉著臉,不說話,黃老闆趕緊對旁邊的兩名保安努努嘴。
葉默眼神一冷,看樣子自己不在燕京,認識自己的人越來越少了,連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也敢來趕他走。
施修卻拉了拉葉默說道:“那個人是故意的,那個丘少後面跟著的人我認識。害我爸爸的那個副鎮長就是他的大伯,他叫董傑,是燕京大學的學生。他肯定是看見我了,然後故意想找茬。而且那個丘少很不簡單,葉默,要不我們先走。”
葉默恍然,他說怎麼還有囂張到這種的傢伙。別人拍一下桌子,關他什麼事情,也要過來多管閒事。原來是故意找茬的。
“兩位出去吧,這裡不歡迎你們。”施修的話音剛落,兩名保安就來到了葉默的面前。
“滾。”葉默冷冷的盯著這兩名保安,“三息之內,不滾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媽的,給臉不要臉。”其中一名保安抽出腰間的電棍,就要對葉默砸下去。
“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