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診脈,只是多少會帶上一些別的意味。
他們知道阿秀如今得寵,都想要巴結她。
這樣用身體情況做藉口,也是少見的。
阿秀去了幾趟便厭煩了,後面的索性就都不去了。
只是這麼一來,她的生活便單調了。
還好顧靖翎想的周到,專門讓人先去調查一番,這才讓阿秀去出診。
這麼一來,那樣的情況倒是少見了不少。
那些人就算真的有心巴結阿秀,但也沒有之前的人做的直接,阿秀直接略過倒也輕鬆。
很快的,那十四日也到了。
這次是羅少夫人自己主動到了顧家。
她臉上的痤瘡消了不少,神色也比較精神。
“我前幾日來葵水了。”羅少夫人的眼中帶著喜意,距離上一次,中央才隔了一個月,這是相當難得的。
而且那血量較以往多了不少。
阿秀笑著給她把了脈,脈細,舌暗淡。
如今應當是陰陽雙補為好。
阿秀又留了一個新的方子,當歸二錢,白芍三錢,川芎一錢,熟地,香附各二錢,丹參,莵絲子,香茅,龜甲,鹿角膠,山萸肉各三錢,炙甘草一錢,肉蓯蓉三錢。
一共七劑,一日一劑。
這個又是在之前那個方子上,稍作了改動。
因為有了好轉,這次羅少夫人是歡天喜地地拿著方子回去的。
七日以後,又在原本的方子上,加了紫河車。茺蔚子,吃了十四劑。
三個月以後,阿秀就收到一個好訊息。
羅少夫人有喜了。
羅少夫人成親十年,從未有出,這個是整個京城的人都曉得的。
他們雖然當面不說什麼,但是背後各種說辭都有。
有些心慈一點的,同情她幾句,有些心惡的,更是各種冷嘲熱諷。
這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可比不能下單的母雞要沒用的多。
不過不管怎麼樣。阿秀這邊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那些嫁了人。但凡三個月內沒有懷上的,紛紛都來找阿秀了。
有些更是婆母直接給阿秀下的請柬。
這讓阿秀實在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專門治不孕不育的。
而且有些時候,女人生不下孩子。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的問題。
不過這種話。她也只有在心裡暗暗吐槽一下。
還好如今她身份比較高。一般人家的邀請拒絕了也不會得罪人。
不過有些權貴,就是阿秀也不好拒絕。
當然這些裡頭的彎彎,都是阿秀專門請教過顧夫人的。
她就怕自己無意之間得罪了某些人。
雖然不怕人家明面上的報復。但是使些絆子,也是挺膈應人的。
“郡主,薛家來人了。”芍藥神色有些複雜地說道。
她是薛家指給阿秀的丫鬟,如今阿秀和薛家關係僵硬,她多少有些尷尬。
只是若是讓她自己選擇,她必然是會選擇站在阿秀這邊。
阿秀微怔,這個姓,已經很久不曾出現在她的耳邊了。
自從之前太皇太后去世,薛家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
就是之後參加一些小的宴會,阿秀也沒有見過薛家的女子。
沒有想到,如今他們竟然出現了。
“你知道是誰嗎?”阿秀回過神來問道。
對於芍藥,她原本還是有些戒心的,至少她心裡更加信任的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王川兒。
但是日子久了,阿秀也慢慢放下了最初的那些成見。
只要芍藥自己願意,那她永遠就是她這邊的人。
“是老爺身邊的權叔。”芍藥說道。
她生活在薛家十來年,裡面的人自然都是認識的。
“這個權叔是老爺以前的藥童。”芍藥補充到。
這薛家每個男子,從幼童時期就會有一個藥童,他們一起長大。
這個藥童和他們的關係可不一般。
芍藥這麼說,就是在和阿秀說,這個權叔的身份在薛家也不一般。
這薛家雖然大事是薛老太爺做主,但是對外的話,當家做主的還是薛老爺。
“你有問,是什麼事情嗎?”阿秀的眉頭微微皺起,她不明白,薛家的人怎麼會找過來。
畢竟當時她在薛家,和薛老太爺鬧的那麼不愉快,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