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出一把白柄白鞘的長劍,猛地抽出,發出一聲清脆婉轉的嬌吟,彷彿黃鶯的輕啼一般。
納蘭博笑著一字一字地道:“這把是冰魄神劍!”
臺中眾人皆自譁然,公孫無情也是表情驚愕,怔怔地看著納蘭博手中那透明如冰片、在陽光下彷彿還有淡淡白氣縈繞的冰魄神劍,心中疑惑,這把不是冰宮的神劍嗎?怎麼會在他的手裡?
公孫無情仍是面無表情,凝視了那冰魄神劍半晌,緩緩搖頭:“不行。”
“什麼?!”納蘭博一愣,難以相信地道。
“此劍薄如蟬翼,幾欲透明,為萬年玄冰受絕世內勁封存而煉成,威力無比,又美倫美幻,配公孫小姐的劍舞是再合適不過了……”納蘭博拿著手中的冰魄神劍急道。
公孫無情不待他說完,還是道了兩字:“不行。”直把他嗆得差點給自己的口水咽死,只得點了點頭,道:“不要緊,不要緊,在下還有寶劍奉上。”說著將冰魄神劍連同劍鞘扔到了木匣內,走到了第四個木匣前,拿起裡面的寶劍,道:“這把……乃是‘巧中巧’天巧師傅的最得意作品之一丸鵠劍!”
長劍出鞘,劍光凝而不散,又是別有一番神髓,當真不愧是鑄劍大師“巧中巧”的得意之作。
納蘭博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公孫無情的粉唇,臉上雖帶著微笑,心中卻不禁有些緊張。
粉唇輕啟,竟還是那淡淡的兩字:“不行。”
納蘭博的眼神已是有些陰冷,他這一生最好面子,本以為今次集齊這七把絕世寶劍,於美人生日之時獻上,定可一舉獲其芳心,抱得美人歸。卻不想先是鴛鴦雙劍遲遲不到,後又連遭公孫無情的無視,不禁讓他有些惱羞成怒。
將丸鵠劍扔回木匣,他走到了第五個匣子前,啪地一聲重重拍掉了蓋子,拿出裡面的長劍,一把抽出,這是一把不顯山不露水的長劍,劍身較其他長劍微寬微厚,劍刃似乎不甚鋒利,但卻給人一種重似千均、彷彿力可壓萬山的氣勢。
“這,乃是曾經江湖上的一代劍神洪老前輩使過的寶劍——震嶽劍,不知可中公孫小姐的意否?”納蘭博緩緩道。
公孫無情看了那劍一眼,又轉過頭去,淡淡道:“不行。”
“哼!!!”聽得這兩字,納蘭博立馬將手中劍砸回了木匣中,眯著眼對公孫無情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大夏國最好的寶劍都已在此,你究竟還要怎樣?!”
公孫無情也不看他,口氣不變:“雖為寶劍,卻非絕世。”
納蘭博臉色一沉,啪地將摺扇一收,道:“絕世?本公子倒想看看,這世上還有什麼絕世寶劍能勝得過臺上這五把!”
公孫無遠趕緊上來打圓場:“納蘭公子息怒,小妹只是針對公孫劍舞的需要而選劍,並非是說您的寶劍不好,只是不適合而已,您……”
正說著,李郃不知何時已是站在了臺上,神情悠然地踱到了那納蘭公子面前,香香蓮布輕移,帶著面紗緊跟在其身後,三牛則一臉凶神惡煞地相伴左右。
“這位籃子公子所言差矣,你的這些劍也只能勉強叫劍而已,距寶劍還差了遠了,絕世寶劍更是遠遠稱不上啊,也難怪我家無情看不上了。”李郃一臉微笑揹負著雙手邊走邊說道。
聽得前面幾句納蘭博的臉色已是越發難看,聽得那句“我家無情”,更是臉色大變,厲聲喝道:“你又是哪來的小子!”
公孫無遠亦是對李郃的稱呼心中不悅,但這二公子與納蘭公子都是惹不得的人物,忙上前想要向那納蘭公子介紹李郃,卻被李郃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你還沒資格知道。”李郃微笑說著,手竟是走到了坐在臺上的公孫無情身旁,伸手搭上了她的香肩,而公孫無情也並不在意,任他碰摸自己。
這下是臺上臺下齊變色,就在納蘭博和公孫無遠都要發作時,臺下人群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不由得將他們和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人群分開,三個血淋淋的人一瘸一拐,相互扶持地走了進來。
李郃一眼便認出了三人中唯一的女子——楊七娘楊薇!
此時楊薇一身是血,身上數條血淋淋的刀傷,精神疲憊,不過看起來應無什大礙,倒是她扶著的兩個漢子都是傷得極中,其中一個甚至已經齊肩斷了一條胳膊。
看到臺上的李郃後,楊薇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與兩個大漢對那納蘭公子單膝下跪道:“納蘭公子,我等受你之託護送寶劍而來,途中遭北極門大批人馬兩次襲擊,不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