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開玩笑,普通人能撐住五十不死就算不錯了,三百杖,恐怕腰背部都打爛掉了吧!這不還是要他們地命嗎?李郃心裡忿忿的想著,嘴上道:“請大將軍將他們的軍杖盡數算到末將身上!”
帳內瞬間寂靜,眾人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李郃,蕭莫為也是愣住了,不過馬上他就火了,身為一軍之主,他什麼時候曾這樣連下個處罰都改來改去地?脫口而出就道:“你以為我不敢算到你身上嗎?!”
李郃自然知道蕭莫為心中所顧慮的。立刻道:“大將軍不必擔心,末將願立下字據,若死在軍杖之下,皆因己過,與他人無礙!”
張齊忙要勸,李郃卻用眼神制住了他。
“好!來人,筆墨伺候!”蕭莫為也狠了心。既然你要逞英雄,要找死,那本將就成全你!
看李郃寫下了字據,蕭莫為冷聲道:“一百人,每人三百下,總共便是三萬下。”
李郃道:“還有其他人的五十下,也一併算到末將頭上吧!”
蕭莫為道:“你若能撐得這三萬下,其他三千四百人的五十下,便免了。”說罷起身道:“明日一早召集全軍,由督軍營行刑。”
那督統忙道:“末將遵命。”
李郃一直站在馬門堡的臨時校場上直到天明。隨著軍號聲響起。三路軍六萬餘人除了幾千人在巡邏和守備地外,皆聚集在了校場上。
李郃站在搭建起來的臨時刑臺上看下去,只看到一片密密麻麻地人頭,黑壓壓的,不見頭不見尾,就彷彿一大片黑布一般,當真是壯觀至極。原來六萬人,就有這麼多啊!
虎營也在軍列中。不過他們的周圍都是督軍營地人持刀而立。魏營的人也來了,多數都是拄著柺杖鼻青臉腫。一副要來看好戲的模樣。
蕭莫為站到刑臺上將李郃的罪名讀了一遍,其實昨天的事情早已鬧得沸沸揚揚,整個馬門堡都知道了虎營三千五百人拿著木棍去魏營營地把他們的人都揍了。而虎營的統將李將軍一人扛下了虎營地罪責。今日要在這刑臺上受軍杖三萬下。
三萬下?嘿,這可是軍杖,不是羽毛,三萬下打完,恐怕腰早打斷掉了。
不過對這李將軍,除了魏營之外的三路軍士兵都是相當欽佩的,平時只見過把屬下拉出去頂罪的,什麼時候見過為屬下頂罪的軍官了?這樣的軍官,那才是好軍官呢。
兩個督軍營計程車兵上來要將李郃按跪在地上,被他兩手一甩,差點沒摔下臺去。
臺下的虎營眾將士見狀,都是激動起來,尤邙大喊著:“他孃的督軍營的小崽子,你敢碰我們將軍,老子殺你全家!”三千五百多名將士都是不顧旁邊督軍營地刀槍,典圖向前衝上來。
李郃在臺上大手一張,喝道:“虎營將士聽令,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得妄動!若有違抗本將命令者,逐出虎營!”
李郃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響起,虎營眾人立刻不敢再往前衝,尤邙一下跪倒在地,虎目含淚,拜下身喊道:“將軍!”
三千五百雙膝蓋落到地面上,三千五百個聲音響起:“將軍!!!”
其他營計程車兵見狀也是心中感動,那些其他營的統將、標統和將軍既是感動又是羨慕,如此生死同心的軍隊,若上戰場,豈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李郃對旁邊拿著軍杖卻不敢上前的兩個督軍營士兵道:“不用你們按,我若是動一下,便不是扈陽李郃!”說罷慢慢除下盔甲、頭盔,脫去上衣,露出胸前“殺不死”三字,背後“無敵”兩字,面對著臺下六萬士兵,道:“來吧!”
蕭莫為點了點頭,兩名督軍營計程車兵立刻上前,揮起軍杖對著李郃的腰背猛擊起來。
啪!啪!啪!啪!……一下,一下,軍杖砸在後背上地聲音清晰可聞,軍列中的虎營將士,就覺得那一下下地軍杖彷彿都擊在了自己的心臟上一般。
不過李郃的臉上卻不見一點表情,眉頭皺都沒皺一下,彷彿那兩根軍杖不是軍杖,而是芊芊地纖手在為他錘背一般。
那兩個督軍營士兵覺得軍杖好像是打在了巨石上一般,震得自己的手陣陣發麻,而李郃的身體卻是連顫動一下都沒有。
“啪啦!”一根軍杖在打了三十幾下後,就斷裂了,那士兵忙換了一根新的,剛打了沒兩下,兩外一根也斷了,那邊也換了新的。
這麼一來二去,都換了三次新杖了,李郃的背仍是看不到一點傷處,當真是如石頭一般,直看得臺上臺下,眾將眾兵是驚奇不已,而虎營的將士們也站了起來,每當軍杖被打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