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了。
李郃在馬上環著天秀的腰,道:“阿秀由我照顧就行了,你操什麼心?”
天秀低聲道:“她是我地風姨,請你讓她陪著我。”
李郃湊到她耳旁道:“那你叫聲夫君來聽聽。”
天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同男子靠得這麼近,剛剛已經當著眾人的面親親過他了,現在又被他抱在懷裡,還要叫“夫君”,俏臉不禁紅得直透耳根,默不作聲。
“不願叫?那你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的風姨了。”
“你……”天秀一驚,猶豫了一會,還是低不可聞地道了一聲“夫君”。
李郃大笑起來,勒馬回頭,與蕭寒一道,帶著數千鐵騎往營地走去,風姨趕忙跟上。
單克多望著已經離去的李郃,心中長嘆,喃喃道:“大草原上最高貴美麗的一朵雪蓮花,終是被夏人採走了……”
地上,阿布拖的身體仍在抽搐著,口鼻鮮血直冒,但他的手卻拼命地伸向前方,那裡有一道銀色的光芒,正是祥瓚想要送給天秀的銀鏈。
李郃帶著天秀公主和風姨回到了自己的軍帳,剛一掀簾入帳,立刻有一個冰涼的嬌軀投入了他的懷中,不住地親吻著他地面頰,一邊低聲哀求著什麼。
“嗯,表現的還不錯,你若是一直這麼乖乖的,我就讓人幫你的那個哥哥治傷。”李郃一手摟著婧姬的腰,一手輕輕撫著她的秀髮道。他雖聽不懂婧姬的胡語,但卻知道她如此討好自己所為的是什麼。
而婧姬雖然也聽不懂夏語,卻知道李郃的表情意味著什麼,忙又在他面上親吻了起來。
這時在李郃身後看了許久的天秀終於驚撥出聲:“達娜!?”她實在難以相信,眼前這個衣衫不整,投在男人懷中主動親吻的女子,竟然就是那個央回部高傲的達娜。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原名,婧姬的嬌軀如觸電般顫了一下,這才看到了李郃身後的天秀公主,秀目立刻睜得老大,轉而又哀求起李郃來。
天秀聽出婧姬是在求李郃放過自己,不禁走上前輕輕握著他的手,用胡語道:“達娜,你不必求他了,為了更多人的生命,我必須嫁給他。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他放過你的,還有你的兄弟。單克多叔叔很想你,我會讓你回去與他團聚的,你放心……”
婧姬在李郃的懷中怔怔地看著天秀,眼眶漸漸蒙上一層薄霧。兩行淚水就這麼湧了出來。
李郃眯著眼轉過頭看向天秀:“不准你跟我地婧姬說鳥語,今後,你要教她學會夏語。”
天秀與他對視著:“她叫達娜,不是婧姬。”
李郃笑了:“我說她叫什麼,她就叫什麼。你,就叫秀姬。”
天秀看了李郃一會。心中嘆了口氣。轉過頭輕輕為他懷中的婧姬整理起有些散亂的秀髮。現在,叫什麼,又有多大關係呢?不就是個名字罷了。
李郃又看向風姨:“你再瞪,今後就叫你雞婆了!”
“你……”風姨差點沒氣得吐血。她的脾氣一向就不怎麼好,即便是胡族的貴族們也一直對他畢恭畢敬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可看著李郃,她又知道自己有再大地氣,也不能發出來。她答應過天秀死去的娘,要好好照顧她的。
“你能放她回去嗎?”天秀忽然道。
李郃道:“誰?你說婧姬?不能,她是我的女奴。”
“我做你的女奴,你放她回去吧,還有達多和波多。也請你放了他們。”天秀看著李郃的眼睛,她的目光就像陽光一樣溫暖柔和。
“‘大樓’和‘菠蘿’?婧姬的兩個兄弟名字還真怪呢。不過,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談條件?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奴了。你和婧姬,都是屬於我的。”
“沒有人是屬於誰的。”
“呵,笑話,大笑語。一個胡族的公主居然跟我說這話,你知道嗎?你們胡族,這麼多年,抓了多少夏國的人去做奴隸?你地那個父親,就是最大的奴隸主!”李郃伸手抓住天秀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他心中不禁暗想,若天秀生活在他地前世,那說不定會是個致力於救助非州難民的紅十字會工作者。
李郃將婧姬抱到了鋪榻上,為她蓋好被子,而後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吮吸了一會後才起身,對身後的天秀和風姨道:“我現在出去一會,你們不要做什麼傻事,不然會有很多人因你們而死的。”
當晚,李郃去蕭寒、林天文的中軍大帳商量胡族歸附後,如何扶植親夏族的頭領做新的汗王,至於岑禺,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