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隨遇而安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如果是夢,那就好好地做上一回美夢吧!李郃如是想著。
上輩子在那個世界二十幾年的生活,一直都是平淡而無波瀾的。他的父母是知識分子,老早就為他定下了今後的生活學習道路,不容他越軌半分。
但他實際上個外表平和內心極為狂野的人,經常幻想著自己能像其他人那樣盡情地玩樂,甚至希望去做壞事,為所欲為。於是,他羨慕那些富家子弟,那些被稱為紈絝子弟的傢伙,他們泡美女開名車耍威風,世界彷彿是為他們而存在一般,沒有煩惱,只有樂趣。
既然能夠從新再活一次,那麼為什麼不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呢?
於是,再世為人的李郃有了一個生活的理念——做個紈絝子弟,享受生活,逍遙自在。
而他所投胎的這個家,恰恰為他提供了再好不過的環境,他所要的生活,簡直就是唾手可得。
李家是大夏王朝的大世家,李郃的爺爺是當朝太師、文華閣大學士,父親是臨昭、清和兩省總督、平南大將軍、封疆大吏,哥哥李明前年也考中探花,已是吏部侍郎,母親甄氏更是出身豪門,祖上是大夏國的開國功臣,封為延東王,是大夏的第一個異姓王爺。
而李郃作為李斯洪人到中年所得的兒子,一直最為府中上下所溺愛,說他是家中的小霸王亦不為過。
憑著這樣的身世,不要說是在扈陽城,便是在清、臨兩省,甚至整個大夏國,李郃也是個一等一的高階富家公子。
有了“遠大”的理想和生活目標後,李郃在李府的生活開始過得逍遙自在起來。每天牽著那隻西北使臣帶回來送給父親的大獒犬,帶著姐姐和四五個府中隨從在扈陽城裡閒逛,見到不爽的事就放狗咬人、下令打人,扈陽的流氓混混幾乎都被這個李二公子整過。以至於到了後來,他們只要遠遠地聽到“二公子巡街了”,就會撒丫子開溜,躲得遠遠的。
李郃既然立志做個紈絝子弟,仗勢欺人、恃強凌弱自然是少不了的,但他又不屑於欺負普通老百姓,專挑那些平日裡欺行霸市的傢伙整治。那些街坊間的惡霸哪裡敢惹總督府的小公子啊。剛開始是李郃碰到一事管一事,到了後來,那些惡霸流氓們都有意避著他,他遍主動去尋那些傢伙的晦氣,直逼得他們比兔子還老實,或是呆不下去直接被逼離了扈陽。
當然,調戲美女這個紈絝子弟的必修課李郃可沒有忘了。
但是因為年齡太小的緣故,在街上給姑娘們拋媚眼、搭訕甚至動手動腳,換來的卻是姑娘們的嬌笑,根本就是還把他當小孩看。
李郃心中鬱悶,但自己又沒法真個把她們給上了,成熟的心智卻要忍受未發育的身體,痛苦啊!難熬啊!
加上七歲時去妓院反被老闆給送回了府上那件事,李郃覺得在自己發育到可以真槍實彈上陣前,不再幹這自取其辱的事情了。也就在家裡時不時吃吃姐姐雲琳的小豆腐,過過乾癮好了。
這天晚上,吃過飯後,李郃忽然笑嘻嘻地跑到李夫人甄氏身後給她捏起背捶起腰來。
甄氏大感奇怪:“‘鐵郎’,今天怎麼懂得孝順起為娘來了?”因為李郃自小身體就好,筋骨皮肉就像一層鐵甲般,雖然摸起來嫩嫩軟軟的,但幾次摔跌,卻從未有過半點事,所以甄氏便給他取了個“鐵郎”的小名。
李郃還沒說話,旁邊正在吃著葡萄的雲琳就插嘴道:“小弟肯定是有事要求您,他每次求我的時候,都用這招。”
李郃白了一眼,又轉過頭來,涎著臉對甄氏道:“娘,你看……這個,我也快十歲了,是不是……給我準備個貼身侍女啊?”
“咳、咳、咳……”雲琳差點被葡萄給嗆到,緩了好久才嗔道:“我就知道小弟肯定又動壞心思了,娘可千萬別答應他。”
李郃不滿地瞪了姐姐一眼:“你有侍女丫鬟了,我還沒有呢!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飽漢不知餓漢飢。”
“你說什麼呢!什麼飽漢什麼餓漢的。”雲琳臉一唬,伸手過來就要掐他。
甄氏開口了:“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小傢伙,成天就是不讓我安生。琳兒你也是,十二歲也不小了,姑娘家要賢淑點,不要總和你弟弟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
“知道了。”雲琳垂首吐了吐舌頭。李郃卻在母親看不到的地方對她做鬼臉。
甄氏接著回過頭看向李郃,後者早已垂手而立,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你怎麼會想到要侍女的?”
李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