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根織針,開始織圍巾:“我找有錢,讓他給我弄五根織針,人家怕我不夠用,給我弄了八根,有錢多愛我啊,我當然不能輕易放棄!可你那師兄給你做過什麼?”
季大美人憋半天,終於憋出一句:“我師兄給我唱過歌。”
孫思媛不開心了,趙有錢沒給她唱過歌!
這哪行啊。人家有的我沒有,我自卑!季佳音走後,趙有錢走坐。孫思媛都跟著,非要趙有錢給她唱歌。
“我不會唱歌。”從頭到尾,趙有錢就這一句。
後來趙有錢再走,孫思媛不跟著了,就在那兒直接唱:“小白菜啊,葉兒黃啊,兩三歲呀。沒了娘啊……”
那聲音悽苦的,孫思媛自己好懸沒掉下眼淚來。
趙有錢心疼了,自家媳婦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穿越來的。他沒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死活沒那能耐帶媳婦去見她娘了,媳婦不就讓唱個歌嘛,這點要求還不能滿足的?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揹著炸藥包?”
第一句開唱了,後面也就沒那麼難了,孫思媛早停了自己的聲音,豎著耳朵聽趙有錢唱歌。
“我要炸學校,老師不知道,拉了線,我就跑。轟隆一聲學校沒有了!”
唱完了,趙有錢問:“媳婦。開心了沒?滿意了沒?”
孫思媛撅起嘴:“不開心,不滿意!咱家我是老師,你想把我炸沒了!這歌不行,再換一首!”
趙有錢撓撓頭,媳婦這叫打蛇隨棍上,無理取鬧呢?絞盡腦汁的想自家媳婦唱過啥歌,好不容易又想起一首。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哪知孫思媛還不滿意:“什麼呀,你唱錯了,明明是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不行不行,不合格,再換一首!”
趙有錢起身就走,半點沒猶豫。
對他媳婦,就不能心軟,不然得活活煩死!
晚上,孫思媛等著趙有錢給她暖被窩,可趙有錢一直在書桌上寫寫畫畫,就是不上床。
“有錢,你最近在忙什麼呀?”孫思媛不滿,機械錶的工作已經做完了,現在就等著每個月收錢就行,醬油也不用釀了,趙有錢咋地還這麼忙呢?
趙有錢告訴她:“我在籌建按摩館!”
“什麼按摩館?有特殊服務嗎?你一個月去幾回啊……”孫思媛啪啪啪丟出一串兒問題。
“想什麼呢?”趙有錢蔑視她,“我是說開個按摩館!掙錢給你花!”後面那幾個字,尤其加重了音量。
孫思媛聽了這話,什麼問題都沒了,光顧著笑,眼睛都給笑沒了。
季佳音自從提出“師兄有病”那個創造性的想法後,三天兩頭往孫思媛這兒跑,非得研究出她師兄得了什麼病。
孫思媛沒辦法,醫書無限量供應,季佳音翻完一本,她續一本,幾回下來,季佳音從她這兒順走了不少書,但是她的研究毫無進展。
像先天性心臟病,那從小就體虛,不能劇烈運動,可她師兄,戰場都上過;其他的病症,也根本對不上。
“你別對我藏私啊,有書你就給我啊?”季佳音生怕孫思媛不盡心。
孫思媛那個氣:“我藏什麼私啊,我再藏私,你也不會給我什麼好處來換,我有什麼好藏的?書我有,但是都千篇一律的,給你也沒用啊,我總不能把外國的醫書拿給你吧?”
“怎麼就不能了?”季佳音聽說還有“外國的醫書”,特來勁:“給我瞧瞧,說不定外國的醫書就有呢?”
孫思媛拿出一本厚厚的全英文《遺傳病與傳染病》,往季佳音手裡一放:“你瞧吧,你要能瞧出書名是幾個字,我都算你有本事!”
季佳音看不明白封面,開啟書更看不明白了,字母都眼熟,合在一塊兒,怎麼不認識了?
“你不是醫書藏私,你是教書藏私!你壓根沒教我們怎麼念這書!”季佳音指責孫思媛。
孫思媛惱:“那我還什麼都得教啊!我哪來那麼多閒功夫啊!”
“是,你忙,你忙的不得了!忙著在家捂被窩睡大覺,忙著織圍巾,忙著……遛狗……”可巧呢,布萊克走進來,就讓季佳音瞧見了。
孫思媛頭一昂:“哼,這是我自己的生活,我有權選擇我的生活方式,而你無權進行指責!”
季佳音把布萊克一把倒提起來:“那你怎麼樣才能教我念這書?”
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