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見她挺著個肚子在如意酒樓那與人周旋,他的心針刺般的疼。
原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自己的妻子被人如此算計欺負著。那背後之人也著實可惡,等他查出來,決不能輕饒了。
楊宜心一熱,笑道,“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既然嫁了他,與他一道享了富貴,那就應該把該承擔的責任承擔起來。況且她在家安安穩穩的,左不過是旁人的一些小算計,只要防著些,沒什麼過不去的,比起他在外帶兵的兇險,真算不得什麼。
童二爺拍拍楊宜的手。接著楊宜把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簡略地說了,包括給童家去信的事。
“這些事你看著辦就好,只不過那個木樟香小鎮,我得再派人前去查探一番才行。”
楊宜自然是沒有異議的,然後她又纏著二爺,讓他說說他這兩個月在外的事。
童二爺沒法,只得挑了一些不涉及軍秘又不血腥的事來說。
楊宜聽著聽著,就睡過去了。她一向有午睡的習慣,加上今天處理如意酒樓的事情太耗精力,而二爺的歸來又讓她興奮過頭了。待那精神頭一過,便覺得困頓不已。
童二爺說著說著,便發現懷中的小妻子靠在他的胸前睡著了,小嘴還不時地發出嗯嗯的聲音來附和他的話。他看得好笑,將人抱回榻上,見她嘴角微彎,面容安寧,似是夢到什麼愉快的事,他情不自禁地摸了她的小臉一把。
其實這兩個月,他甚少閤眼。此次前去平匪,由於帶的是新兵蛋子,不比以往輕鬆,要難多了。開始的時候,常常陷入危險,他時刻得打起精神來應付,後來情況才慢慢好轉過來。不過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帶去的四千人,還剩下兩千出頭了。近半的傷亡,讓他心裡很不受。所幸剩下的那些兵也算有個樣子了。
幾經陷入困境,想起家中的妻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被他捱過來了。只因心中有了牽掛,就算再苦再難,他都沒有放棄過希望。
看著她的睡顏,二爺也覺得睡意上湧。於是他乾脆地脫衣上榻,決定陪她一起眯個午覺。嬌妻在懷,童二爺只覺得無比地心安與滿足,漸漸地,他也閉上了眼睛。
“醒了?”
童二爺一覺醒來,就見著自家妻子明晃晃的笑顏,頓時覺得心也開懷了,“什麼時辰了?”
“申時二刻了,我叫廚房煮了百合蓮子羹,一會你也喝一點去去暑氣。”說話間,楊宜擰了條毛巾,
“這些事讓下人去做就行了,你身子重,別累著了。”
“不礙事,蘇大夫說了,走動走動,對孩子也好。”
童二爺在丫環的幫助下,洗了把臉。
在用甜羹的時候,酒樓中毒事件也有了眉目。
“幕後之人查出來了,和李三接頭的正是趙家莊子的一個老僕,那老僕也算機警,轉了幾道人手。知事司那邊也是費了一些功夫才查到的。那老僕無父無母,無兒無女,只有一個遠房表姐,他那遠房表姐正是趙僕孫妻子的得力媽媽。趙家有九成就是幕後黑手。”
“趙家?可是我們後門斜對面的趙員外家?”之前二爺就給她普及過欽州的關係網,這趙員外亦在其中,而且算得上是欽州本土人中極有威望之人了。況且,前些日子,那俞氏與趙大小姐鬧了一場,她還親眼所見了呢。
“正是那家,我們可有得罪過趙家?”童二爺皺著眉說道,知事司那邊查出來的結果自然是不會錯的,可趙家為何要對他們童家的酒樓下毒手,就很讓人納悶了。但如果不是有仇,趙家也不會用這般陰損的法子來汙了童家的名聲。
楊宜沉思,
童二爺來了欽州後,一直都忙碌著兵營裡的事,之後更是在外領兵近兩月,若是他們真得罪過趙家,那麼那個人多半不會是二爺,她的可能性還大一些。可是,她想了又想,來了欽州後,她都沒和趙家的人打過交道,何來得罪?不,不,打過一次交道的。楊宜想起來了,就在抵達欽州的那天,在陳記飯莊!
當時陳記飯莊人多嘴雜,那天的事,趙夫人知道也不奇怪。再聯想到最近趙家的現狀,那趙夫人的心思,楊宜倒能模糊猜出幾分,不過,楊宜覺得應該不可能吧?就因為她也在場,趙家夫人就遷怒?
話說,那趙夫人在得知趙員外動了女兒身邊的俞氏時,傷心了一段時間,後來重新振作,與那俞氏鬥了起來。那俞氏溫柔小意,很得趙員外的寵愛,雖然根基淺薄些,卻也和那趙夫人鬥了個齊鼓相當。
其實依楊宜看來,主要還是那趙夫人約摸是對那趙員外還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