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夢醒雍和宮 作者:向前

們不明白。”因不見詩兒,隨口便問道:“詩兒呢?她如今也知道躲懶了。”抱琴道:“方才還在這裡呢——總是去取什麼東西了吧。”見文若往屋裡走,也跟了後面,仍是說著:“四爺的心思可叫人摸不著北,要說跟格格鬥氣吧,可瞧著也不像,那晚上還好好的呢?如今卻……”文若不答,心裡卻明白的很,他不過是因為傷了他的自尊,無臉來見自己罷了。可她,卻也並不想去挽回,也許就這樣,也未嘗不好,或者哪天,能離了這四方天,還自己一身自由……

回了房間,一邊卸著首飾,一邊淡淡問道:“那個凌兒,如今可是在四爺身邊了?”小凳子聽見,忙上來答道:“可不是!她如今能在四爺跟前,還不是託了福晉?如今連個謝也不來說聲,以為自己飛上高枝了呢!”文若笑道:“這不怪她,她是個聰明人,不來是對的。”頓了頓,又道:“我跟你們說:這個凌兒,你們萬不可小瞧了她。她是個有福的,你們都記住我這話罷。將來我……”說到此,語氣竟有點惆悵:“我怕是靠不住的。”

小凳子、抱琴聽了這話,都是嚇了一跳,忙道:“格格你這是說什麼呢?若說四爺的心意,奴婢冷眼瞧著,終是在主子身上多些,主子何苦想得太多,為難自己?”小凳子也道:“主子千萬別這麼說,管別人怎樣呢,奴才眼裡只有主子一個。她便是飛上了天去,奴才也不會去巴結。”主僕這裡正說著,外面一陣細碎腳步聲傳來,原來是詩兒回來了。她進得屋來,見抱琴在伺候梳洗,忙回道:“奴婢該死,去取個碟子半天才回來,可誤了格格的事了!”文若見她呼吸急促,臉上泛著紅,眉梢眼角帶著春意,心裡便有些起疑,道:“取什麼碟子?打發個小丫頭去便是了,巴巴地跑這趟。”詩兒道:“可不是上回給四爺送點心去的碟子!我怕小丫頭不會說話,惹了爺生氣。最近爺的脾氣可大著呢,這便自己去了。”

這裡說著,抱琴已端了水進來,詩兒忙替文若挽起袖子,文若一面往盆裡盥著手,一邊若無其事地問道:“凌丫頭可在旁邊?”詩兒道:“沒見她呢——說是在四爺書房伺候,四爺的脾氣卻是不要人在跟前呢。”文若抹了臉,拿手拍著臉頰,道:“你去了她自然要避開的。”詩兒聽了這話,卻愣住了,臉色無比尷尬。文若察言觀色,便道:“凌兒是個有心人,她便有些心思,也斷不肯落人口舌。”

詩兒忙笑道:“格格想得深,奴婢愚鈍,想不到這些。”抱琴道:“聽說四爺最近哪位主子房裡都不曾去呢,這些日子都歇在書房。那丫頭,倒有些手段。格格何必再和四爺鬥氣?白便宜了別人——”“好了!”文若打斷了她的話,“你如今也學得多嘴了?”抱琴忙住了口,低頭不敢再說。

“你們都下去吧,我略坐坐,便睡了。”於是兩人都退出去。文若瞧著詩兒的背影,心裡卻難平靜:“眼見得她們也都大了,兩個丫頭又都是極好的女子。若是許人,我也定然幫她們千挑萬選的,一定不能委曲了。如今瞧詩兒的樣子,怕是有了中意的人——這原本也是好事,可是,可是,瞧這痕跡,難道是他麼?詩兒啊,詩兒,你可真是個傻丫頭!”

文若這一宿想著詩兒的事,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乾脆便披了衣服起來,推開門踱至院中。月已半沉,影子長長地拖在地上。文若幽幽地嘆了口氣,卻恍然聽得另一聲淺淺地嘆息傳進耳來,心裡一驚,忙向花叢中隱了。悄悄打量四周,見那海棠花旁似乎有人,看身形,應該便是詩兒,但見她踏著月色,一步步踱至前來,手上握著一方絹帕,痴痴地瞧著。月色甚好,文若見得那方絹帕上繡的是一副海棠春睡圖,彷彿還有點眼熟,細細思索,那日的話竟如在耳邊:“海棠可是解語花,你不就是你家格格的解語花?”心裡一驚:難道竟是從那時起麼?如今看來竟是情根深種了。暗恨自己竟沒有早點察覺。

胤禛啊胤禛,你可知道,你那無心的一句話,卻害得一個女子為你如此相思?詩兒的神情,卻是若痴若狂,眼裡彷彿就只有那張絹帕,這花,這樹,這園子,這世界也與她再無關聯……文若瞧得她這番模樣,心裡又是驚又是憐,更多的卻是痛心:“詩兒啊!他不是你該去愛的人啊!你怎麼這麼傻?你要讓我怎麼辦才好?”又氣胤禛:“平白無故的,何必去招惹人家?”

“四爺……”詩兒將那絹帕貼在臉上,喃喃地低喚著。她的眼裡,裝著萬般柔情,她的臉頰泛著微紅,嘴角掛著淺笑,薄薄的銀紅衣衫被夜風吹得緊貼在身上,更顯得婀娜。她這般嫋嫋婷婷地往那海棠樹下一站,竟把那盛開的西府海棠也比了下去。文若蹲在花中,只覺得眼前此景,恍然月中仙宮,只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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