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令入宮探問。”便在前面引路,文若自和母親、詩兒逶迤跟上。文若初進皇宮,眼見這到處的富貴景象,精緻花木,忽然在心底升出了一股奇怪的念頭:“陳土,你一直想做的事,我今日定要做到!我文若必要留名青史!”
恍惚在眼前閃過一個藏在心裡的畫面:那是電視劇武則天裡面女皇登基高高在上的一幕……
且說鄂岱原本一直帶兵駐守在西北邊疆,此次回京述職康熙對他自是十分優待。各樣賞賜不說,竟說要親自設宴款待,恰這日文若進宮,康熙便發下話來,要在御花園中設宴為鄂岱父女接風,並要諸位阿哥齊來做陪。此時文若正在長春宮德妃處寒暄,一面埋怨著:這宮裡的主子怎麼這麼多!送個禮半天也沒送完!偏偏德妃溫柔慈愛,拉了文若問長問短的,言詞間甚是喜愛。文若心裡暗暗叫苦:老四你媽媽真是話多哎!正在苦惱間,來了個御前的太監宣皇上口諭請德妃晚上赴宴。德妃忙答應著謝了恩。又轉過來對文若道:“若兒,這個是乾清宮的李公公,皇上跟前的一大紅人呢。”文若聽言,便知這是李德海了,也笑著道:“公公好,可是辛苦公公了。若兒剛進宮來,年輕不知規矩,還請公公多關照了!”李德全笑著說:“難怪得都聽人說文若格格人見人愛,這張嘴可真甜呢。”又向德妃做了個揖,道:“奴才還要傳聖上的旨意去,這就告辭了!”文若便叫詩兒,“還不送公公出去?”說罷一個眼色,詩兒自是會意,送得李德全出來,便往他手裡塞了一張銀票,道:“我家格格一點心意,還請公公笑納。”李德全笑道:“你家主子真是客氣!真折殺奴才了。代我謝格格恩典,這便告辭了。”說著便走,詩兒見他走遠了方才回來。
這裡德妃接了旨,便也開始忙著準備夜宴之事。文若也便告辭回去。吩咐詩兒準備熱水沐浴梳妝。自己在鏡前坐了。看著銅鏡出神。卻掩飾不住的滿臉興奮:“想不到來到清朝第一次和大人物相會竟然是一次會全了!”又是緊張,又是期待。一會兒想著不知道千古一帝康熙是怎樣的威嚴模樣,一會又想四阿哥該是個酷酷的帥哥吧?八阿哥是不是就像溫柔的仔仔那樣子?十三、十四定是草原上那奔放豪爽的男兒本色。竟是忘了神,手舞足蹈起來。冷不防詩兒進了門來,納悶地道:“格格,您這是怎麼啦?什麼事這麼高興也讓詩兒樂樂!”文若這才醒過來,不由羞紅了臉頰,嗔道:“死丫頭!進來也不出個聲兒”,詩兒一臉委屈的樣子:“格格怕是想著自己未來夫婿去了吧,卻來怪我。”文若一愣,是了,皇上安排這宴會怕也有讓自己挑人的意思,霎時整個臉都紅了,只追著詩兒:“越發上來了!瞧我不剝了你的皮去!”
月上柳稍,太掖池上微風拂過,泛起點點波光。一星一星搖搖曳曳地灑在湖邊的亭子裡。如水的月光下,一盞盞宮燈有序的掛在樹枝兒上,十來張雕漆幾兩側排開在涼亭外,亭中兩塌四幾,塌上鋪著錦茵蓉簟。幾個太監宮女忙忙的檢視著有無遺漏。這時,便聽得長長一聲公鴨嗓:“皇上駕到——”,跟著便見隱隱焯焯一大群人緩緩行來。遠遠地便聽到康熙的聲音:“鄂岱回來了,今兒朕高興,你們也都不許拘禮,咱們好好樂樂!”一行人答應著,便來至了亭前,各自按位置坐了。康熙坐了亭正中的位置,拉了鄂岱坐在旁邊,鄂岱萬般推辭方坐了。德妃斜斜地坐了康熙右邊。文若便在德妃後面站著。各位阿哥分別按位次坐了亭前的位置。這才吩咐開宴。
文若縮在德妃的影子裡,偷偷打量著這一大串“偶像”。康熙爺此時該五十開外了吧,然而看上去不過四十多的樣子,不見白髮,笑呵呵地一副慈父的樣子。又看亭外,看著明黃服色的當為太子了,“這個沒興趣,略過”又往下看,暗度位次,數到四,暗想:瞧瞧這未來雍正什麼模樣。
正在走神,忽聽得康熙笑道:“文若丫頭怎麼躲了那角落去?朕今兒專叫你挑你未來夫婿來的,巴巴地叫了阿哥們來,你可不能不給朕臉啊——”一番話,說的文若哪還敢露臉,忙跪下回道:“萬歲爺說笑了,若兒不敢”,康熙擺擺手,道:“快起來,今兒咱們是家宴,別那麼多禮”。文若謝了恩,抬頭正對上康熙笑咪咪的眼,那眼光是如此的深邃,文若只看了一眼,便低了頭,心撲撲跳著:“剛才偷瞧老四,可被他看到了沒有?——真是倒黴,帥哥還沒瞧見呢,先蝕把米了。”又聽康熙到:“小李子,去搬把椅子來讓格格坐著,今天格格可是貴客,哪有讓客人站著的?嗯?”鄂岱道:“她小人兒家,讓她站著無妨。皇上真太疼她了。”德妃笑道:“誰讓鄂岱大人這麼會調教呢?文若丫頭這模樣兒,性情兒,怎麼能叫人不疼呢?”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