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經過她的肩,碰觸車門,手指微微一個用力,往外推開車門。
車門外是一塊小花園,正前方則是一棟兩層樓高的日式別墅,易邢俠的休旅車就穩穩地停在規畫為停車位的空地上。
「我們到了。」他的唇在一個有點曖昧的距離停下。
她會錯意了?紅霞染上羅蘿的雙頰,雙眼透出窘迫,嘴上仍不疾不徐地說:「謝謝你幫我開車門。」
好個臨危不亂、落落大方的女人!
「你於公於私都是這樣子嗎?」易邢俠手一縮,放在椅背上,很自然地將羅蘿禁錮在他圍起來的圈圈中。
「什麼樣子?」
「你有驚慌失措過嗎?」
「那是什麼東西?」
好臭屁的回答!
「那的確不是東西。」黑眸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若我說,我很高興那天喬燻沒有出現,由你代打相親,你有什麼感覺?」
「沒感覺。」
「沒感覺?」易邢俠往前欺近,碰碰羅蘿的唇。「這樣也沒感覺?」
有!與他四唇相貼之際,她的腰間立刻一陣酥軟。
「那……」羅蘿嘴一噘,主動碰了他的唇,「你又有什麼感覺?」
易邢俠立刻做出一個很誇張的暈倒動作,趴在她大腿上。「我就算死也無憾了。」
貧嘴!羅蘿忍不住笑了出來,推推他,「走開,我要下車。」
易邢俠戀戀不捨地直起身,做出邀請的手勢,「歡迎光臨。」
「這是哪?」羅蘿邊下車邊問。
「我家。」易邢俠拿出鑰匙開門,「偷偷告訴你,我爸媽半夜才會回來喔!」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沒關係。」易邢俠笑出一口白牙,「跟我有關係。」
「什麼關係?」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羅蘿低頭在手提包內翻找了一陣,拿出一根電擊棒來,「它可能會比我清楚。」
易邢俠舉高手,做出敬謝不敏的表情,「我的意思是說,他們不在,我才不用做四人份的晚餐。」
羅蘿將電擊棒收回,「我也想你應該是這個意思。」
兩人心知肚明地互給對方一個淡到不能再淡的微笑後,一塊走入屋內。
屋裡的擺設是十分簡約的禪風裝潢,以咖啡色與米白色為主色調,其中最吸引人的是L型布沙發後的一大幅水墨畫。
簡單數筆就勾勒出湖邊景色與一艘緩緩往內行駛的小船,一看就知道是易邢俠的作品。
「這是我媽叫我畫的,」易邢俠站在觀察者的身後,語氣微帶不滿,「她很羅唆,說水要往內流,船要往內劃,對風水才好,才會有財氣流入。我說我以後乾脆去畫風水畫,專畫一些駿馬圖、金銀財寶算了,她竟鼓掌說好。」
「那一定是史上最貴的風水畫。」
「這是恭維嗎?」
「真心話。」
「如果是你叫我畫,我說不定會考慮。」易邢俠猝不及防地吻上羅蘿的唇,時間很短,在她尚未感覺到時,他的唇已離開。
聽了他的話,羅蘿內心有著蠢動。
燦泰建設的要求,如果是她開口的話,他是否會放棄原則?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她仍緊閉著口一句話都不說。
那不是她的工作範圍,而且,她也無意用這種無聊方法來測試他是否如表現得那麼在意她。
「肚子餓了嗎?」易邢俠問。
「一點點。」
開冰箱的動作頓住,「那要不要先吃點心?」
「有點心?」
「本來應該是餐後上的。」易邢俠自冰箱拿出一盤尚未裝飾的冰淇淋泡芙,羅蘿一見眼睛就亮了。
「試看看。」易邢俠拿起一顆泡芙,羅蘿毫不猶豫地張口吞下。
脆脆的泡芙甜而不膩,中間的香草冰淇淋濃郁香甜,一入口芳香氣味就在喉間散了開來,羅蘿滿意地嘆息一聲,捨不得吞下。
瞧她意猶未盡的模樣,易邢俠又自冰箱裡端出「夏荷露特」。
一見那泛著金黃|色澤的糕點,星星立刻又在羅蘿眼中閃爍。
「想不想試試?」易邢俠問。
羅蘿立刻點頭。
原來只要用食物就可以將這名冰山美女搞定。易邢俠意外發現這一點。
他特意將「夏荷露持」拿高,果然羅蘿的眼神立刻跟著往上揚,牢牢盯著他手中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