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濃烈的境界。
但是轉眼之間,他啞然失笑,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思想,來到這個世界快四年了,自己終於融和到這個世界,有著武者地覺悟,而不僅僅是那種安全主義者。
不過。就算在這個世界,自己身為主君,也不應該親自上陣了,卻見苗海潮如猛虎出柙,在敵人的刀戈劍海內來回衝殺,敵人紛紛倒斃,鮮血直噴飛上半空,這時他身邊的親兵,已經只剩數十了。
苗海潮戰到最後。見得人越來越多,也知道不好,不得不向後退 去,周圍的親兵拼命上前,為主將獲得生機,苗海潮跳下城牆,在雲梯上一點,就要落下,突然之間,一根長矛驀地破空而至。閃電一樣直刺而下。
顯是郡中高手的攻擊。
凡是見得的眾人,都一瞬間閉住呼吸,卻見苗海潮在空中大喝一 聲,硬生生一格,他在空中滾個跟頭,卻還是落在地上。
張宣凝舒了一口氣。這時根本不可能號令苗海潮下來,因為一旦號令,整個攻勢就中斷了,就會給予郡兵喘息之機,現在他能夠自己下 來,就是大幸,勝負是兵家常事,自己不會傻到責備於他。
“繼續攻擊,分批上前,不要有任何停滯!”張宣凝發出號令。
已經疲倦的一批退下。往後撤去,讓新力軍作新一波的強大攻勢。
這時,城牆內外,已經屍骸遍地,這幾個時辰,慘烈的攻城戰,已經使數千人傷亡。
只有身臨其境,才知道這種現象極為慘烈,事實上。一般這種規模地攻城戰,一天傷亡二千人就了不起了。圍城而戰幾乎是半個月,甚至幾個月地事情。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說張宣凝軍經過嚴格訓練,在軍令下前赴後 繼,而郡兵又極為頑強,才能出現。
日落山頭,廣闊的城野火光點點,漫無邊際。
戰鼓號角齊鳴,馬蹄車輪聲,響徹天地,攻城戰鬥繼續不息。
隨軍的李淳風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此時,才沉聲說著:“東陽郡內的情況很不正常,一般情況下,郡軍絕無這等抵抗之力,我懷疑是正巧遇到了隋軍精銳調遣而到這裡,才有這樣的硬仗可打。”
就在這時,夜中吹來一陣狂風,吹得各人衣衫飄揚。
張宣凝仰首望天,只見烏雲疾走,徐徐的說著:“我也如此想,我們連擴三郡,朝廷不能沒有反應,雖然江都郡到會稽郡,被隔離了,但是朝廷也會繞路調遣軍隊,包圍於我,別說圍剿殲滅,至少先必攻擊於我,使我無法再擴張,現在我們正好遇到了。”
頓了一頓,他又冷笑的說著:“我有一個感覺,等會要下大雨,雖然冬雨很少,但是今夜肯定有,而且,如果我退兵的話,不但攻打東陽郡前功盡棄,甚至可能很可能重重地吃個虧。”
李淳風身體一震,望向夜空:“主公地意思是?”
“敵人有援軍。”
話猶未已,豆大的雨點照頭打來,由疏轉密,不片刻變作大雨,數萬火把,大部分熄滅,只有受到保護地一些火把還亮著,張宣凝冷笑的說著:“繼續攻擊,我們看不見,他們也看不見!”
“主公,夜戰極不易,而且,冬雨淋著,士兵都會生病。”李淳風不得不提醒著說。
“哼,調我近衛軍騎兵,負責警戒,五十里之內不許有其它軍隊靠近,其它軍隊,跟我繼續攻擊,我中軍親自上。”張宣凝咬著牙,發出了命令。
在雨水之中,還沒有戰鬥的最後一批中軍五千人,轟然而上,發起了夜戰。
整個天地都被雨點包圍,顯得特別狂暴和冰冷無情。雨水從張宣凝的
灑下,每根頭髮,每點衣服,都在淌水,寒冷直透心
幸虧這時是十一月,還不算太冷,也幸虧這裡是南方,溫度到底不一樣,如果在北方,這樣的情況根本無法繼續作戰。
張宣凝眼見最後一批生力軍衝了上去,目無表情,如果連這批軍隊也無法破城,自己就連夜退兵,直到離會稽郡最近的永康縣城。
因為自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冬雨戰鬥的後遺症。起碼必須半個月才能修養好,這還是準備好各種各樣過冬物資地情況下。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南門廝殺之聲響起,猛然之間,南門竟然大開。
“是袁斌,他終於動手了。”
“騎兵,跟我衝上去。”張宣凝當機立斷,策馬直衝。這時剩餘三百親騎,立刻跟了下去,直撲城門,策馬的速度是何等之快,三百米距離,只有二分鐘而已。
趕到了城門,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