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區區六品官職,如是能夠助我,我必封二位為一郡守備,還請士信兄多多考慮才是。”
羅士信不悅的說:“我蒙朝廷之恩,豈是這種人?”
張宣凝嘆著:“我明白你們地心情,但是事實上,對你有恩者,是張帥,而非聖上,再說,你十四歲就跟張帥,南征北討,自大業六年開始,就與各地義軍廝殺,破敵無數,但是不覺得越是圍剿,越是多嗎?這實是聖上失德,天必厭之啊!”
羅士信猛地起立,虎軀挺直,雙目寒芒閃動,凝望著張宣凝,沉聲說著:“你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但是我如不肯呢?”
“當今天下,四分五裂,戰禍連綿,最終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我等有志之士,必使天下重歸一統。此是天下大義,私人的情份都該擱置一旁。士信兄如執意不肯,我亦無話可說,爭霸天下,本只有逆流而 上,生死不計,我們如是分列二陣,也只有以死相爭,不過士信兄少年英雄,今日我不想與之敵對,只有恭送出城,等日後再戰了。”張宣凝露出了遺憾地神色,其實這時,三萬軍疲憊不堪,根本拿不下,這只是順水人情。
“秦瓊呢?”
“叔寶兄既是我的俘虜,當問是降否,如是不降,只有殺了,你和叔寶兄都是天下豪傑,我為天下計,怎麼也不可能放虎歸山,只有如此處置了,爭奪天下,本是如此,還請士信兄切怨我!”張宣凝淡淡的說著,但是誰也知道,這“殺了”二字,卻是半點也沒有虛假的。
聽了這話,羅士信目光落在身後郡城之處,雙眼寒芒一閃,許久才嘆著說:“總管雖然說話無情,
真實是奪取天下的必要手段,我竟生不出怨恨之心, 我先和秦瓊見得一面。”
張宣凝欣然說著:“這個當然。”
沒有多少時間,果然李淳風前來,二個親兵抬著塊門板,門板上架起一人,離十米而停,羅士信心知對方絕對不會允許他當場搶人,卻自己大步走過去,眼睛一看。果然臥著地那人便是秦瓊,背上蓋著一件衣服,已經被鮮血滲透,人早已經昏過去了,羅士信輕輕撩起,往下面看去,卻見身上十幾處創口,雖然熬上藥,但是還是觸目驚心。
“秦建節尉。果是勇武,在城已破,大勢已去地情況下,還是據守太守府,死戰不退,如非我去的早,只怕已經亂刀分屍了。”李淳風說著。
聽了這話,羅士信當時就眼淚落下了,他擦了擦。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好一會後睜開說著:“總管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我有一事想問總管。”
“士信兄儘管說來。”
“總管是楚國公(楊素)孫子,不知是不是已經得了楊公寶藏?”問著,他眼睛都沒有眨,眸中生出寒光來。
“這本是絕密,不過既然士信兄問起,我自然不會隱瞞,不錯。楊公寶藏已經在我手上,因此才可整軍作戰,不遜色於任何門閥。”張宣凝沉聲說著。
聽了這話,羅士信容色一黯,天下一直相傳,能得和氏璧或楊公寶藏者。將為未來的真命天子,雖然傳國玉璽他並不知道也落在張宣凝手中,但是得了楊公寶藏,已經令他感覺到吃驚了,不但有實質地作用,更有無可替代的象徵意義。
只要在合適的情況下一公佈,那些小股義軍,以及附近弱一點的郡縣,都可能不戰而降,這種意義是非常巨大地。能夠在張宣凝身上籠罩一層天命的光環。
而張宣凝,這二年來,已經以鐵般地事實證明了他不但是一代武學奇材,十八歲就晉升一流高手的境界,更是一個文武皆備的君主,現在給他成功將楊公寶藏據為己有,能夠和他匹敵地人的確不多。
也就是這時,李淳風上前,說著:“士信兄。主公不但已經取了楊公寶藏,而且已經奪了四郡。論兵力來說,雖然不及瓦崗軍,但是洛陽城高堅固,王世充也是一代將才,瓦崗軍再難奪下,現在天下,建官稱制,又有幾人呢?而且,你可知道,我方和宋閥已有聯絡,主公正想向宋缺求親呢!”
這時,李閥還沒有崛起,可以不論。
瓦崗軍還是翟讓主事,李密還沒有奪權,沒有李密這個八柱國世家公爵主持,瓦崗軍就脫離不了草莽賊軍的定位,因此也不是好投靠對 象。
算來算去,的確只有張宣凝大有天下之像,特別是宋閥這句話,徹底使羅士信心驚,宋閥是四大門閥之一,自許漢族正統,是有很大可能支援張宣凝,這樣的話,真是勢大了。
李淳風對他地反應大感滿意,油然說著:“再說,東陽郡失,秦瓊被我方拿下,士信兄就算回去,也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