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片寧和。
自從楊宣凝起兵之後,雖然依靠著未雨綢繆,不斷獲勝,但是實際上,大事如一波接一波的浪潮一樣,看似好整餘暇,實是每次都在生與死的邊緣線上徘徊。
也只有在此時,才真正奠定了帝王之基,再也無人能夠輕易摧毀了他,甚至可以說,南方一統,已成定局。
“王上,此人是沈落雁,要擒殺嗎?”自有錦衣衛和廠衛人員辯得,上問著著。
“不必,讓她前來見寡人。”楊宣凝命令的說著。
這道命令之後,小艇緩緩靠上大船,女子的聲音輕柔的傳來說著:“如此良宵月夜,王上可允許小女子前來盤桓片晌?”
楊宣凝聞言,微笑的說著:“沈軍師如果是小女子,那世上沒有幾人是大女子了?”
說著,就命甲板設跳板,讓沈落雁上來。
沈落雁眸子宛如一湖秋水,如玉似雪的肌膚。風資綽約的姿態,跳上了甲板,又一襲白衣,在月光下皎潔勝雪,清風柔柔,掀動衣來。端是裙如紗舞,人若琉璃。
沈落雁眼望四處,就見得甲板附近,一層一層,不知圍了多少衛士,心中明白楊宣凝到底謹慎,絕不會給人刺殺的機會,當下上前。
“沈小姐坐。”楊宣凝說著。
沈落雁就此落座,這時。夜風吹來,青發迎河拂揚,先是凝視著楊宣凝一會。又望上天上明月,終於淺嘆的說著:“密公敗啦!”
楊宣凝也是第一次見到她,不過也看得出她清減了,心中就有著一陣感觸:“沈小姐喝茶吧!”
沈落雁自大業九年。就跟著李密,轉戰各地,一身抱負,全寄託在他地身上,其實如是願意,她早就為李密妻妾。只為了妻妾不幹政之理。才一直獨身如此。現在落到這個下場,豈能無憾?
沈落雁的目光自月光之上。落到楊宣凝的臉上,久久凝視,唇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搖頭說著:“唐王真是年輕,只是時機過去就永不回頭,雖密公之敗,實是你之計謀,但是成王敗寇,落雁也無話可說。”
楊宣凝笑的說著:“極是,你既做他軍師,不知有何計謀可說?”
沈落雁望往河水,淡淡的說著:“如果密公當日,能夠棄得興洛倉,率一萬嫡系北上,也許還有機會,但是也只是也許,唐王這次,率領大軍親征淮南還沒有臣服地郡縣,又命尉遲敬德出兵彭城,水師進擊東海,正式踏入淮北地區,又命宋閥起兵,自嶺南而北上,二下夾攻古荊州之地,可所謂深謀遠慮,佈局得當,只怕唐王,還要和羅士信回合吧!”
楊宣凝深吸一口氣,當日他接到隋煬帝大破李密的訊息,立刻起兵,命尉遲敬德率兵三萬,親征彭城,並且又命水師攻擊東海郡,不但是切斷李子通後路,更在於日後吞併淮北的戰略。
而自己又親率兵八萬,沿河進擊鐘離郡,意圖掃平淮南還沒有臣服的郡縣,直攻江夏,再和羅士信會師,又命宋閥起兵,自嶺南而北上,二下夾攻古荊州之地,以一舉掃平。大軍所向,傾十六萬之眾,可所謂摧枯拉朽。
如今卻被沈落雁一言說破,而且釋出命令到現在,不過三日,在這個時代的通訊和交通條件下,沈落雁的密諜系統,實是非常了得,不由說著:“沈小姐果是李密軍師,真是了得,沈軍師不如改事於我,仍是大業可期。”
沈落雁悽然一笑,美目深注於他:“若密公前來,不知王上如何處置?”
楊宣凝說著:“李密如是選擇降我,當受禮待,我封其為侯就是了,不過,以後就不得掌兵,富貴一生就罷了,但是兒孫可不受此限。”
沈落雁皺起眉宇:“密公現在,還有二萬軍,這地位也太低了吧?”
楊宣凝搖頭說著:“這完全不一樣,我方賜爵,連同爵位和土地,親王二萬畝,郡王一萬五千畝、公一萬畝、侯八千畝、伯六千畝,子三千畝、男一千五百畝,國士一百畝,世襲不替,豈是空爵可比,李密能得侯爵位,已經是看在他事先王,以及沈小姐掌握的密諜份上了,而且,李密能夠投
聖上嗎?或者李閥?只怕未必有我之厚。”
沈落雁沉默不言,才嘆的說:“也許唐王說的是,唐王已得了翟讓投效,連同徐世績、程知節、單雄信等大批將領,也許密公地確爭不了多少,唐王真是深謀遠慮,當年寫信於我等,支援其財幣時,就在佈局了。”
楊宣凝冷哂說著:“翟讓,寡人也賜侯爵,他已經答應了,敗軍之帥,不足言勇,其實如不是寡人使聖上北上,翟讓只怕讓你和密公殺死了吧,不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