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向中衣的帶子;一邊脫一邊在頸側、鎖骨上印下一個個標記。
凌傲天也伸手解去步驚雲的腰帶,眼中亦然有了情動的神采;兩人的呼吸都逐漸急促了起來。
孰料就在此時步驚雲忽而抬起身來,凌傲天正拽著他的衣服,這一下就扯開大半——凌傲天本也沒有多在意,只是下意識地看向步驚雲的眼睛——這一看過去凌傲天心中一凜,眼中動情的溫度霎時間退去,只剩下冰冷一片——因為步驚雲眼裡分明是錯愕、驚疑和不可置信的複雜。
凌傲天一頂膝側手一掀就把步驚雲扔下床去,眼中帶著殺氣,厲聲說道:“是你!居然敢戲耍本座?!”
正文 善惡
“我感到,一柄可怕的劍即將誕生,我必須要走這一趟!”
“師父,到底這柄劍如何可怕?”
“此劍堪稱天下第一好劍——我們必須乘此劍‘劍性’未定前得到它,否則落在心術不正者手裡,必會近朱者赤……”
“師父你隱居己久,恐怕不便露面,此行不若由晨兒代勞!”
“好!”——
距離劍祭的約定之日尚且有幾日時光,步驚雲緩緩地走在路上——拜劍山莊已然不遠,他根本不用著急。
這些日子他走在路上聽得江湖傳言紛紛,說什麼斷浪叛出天下會之事——步驚雲自然是不信的,卻也聽得他心中煩亂。
而就在這道路之上,一個陣容龐大的送嫁隊伍,正在浩浩蕩蕩前行。
這嫁女之人,正是朝陽鏢局的總鏢頭潘日飛。
這朝陽鏢局倒也算是個頗有名氣的鏢局,此時潘日飛昂首闊步,滿臉喜氣地走在隊伍前方,不料一個白衣少年驟然從天而降,一揮刀霎時間砍翻了兩人。
送嫁隊伍中立刻有人大喊起來:“啊!是葉平!他竟然敢來來搶親!”
潘日飛回頭一望,立時怒喝一聲:“上!”
一時間這道路上刀光劍影紛紛亂亂,打得好不熱鬧。步驚雲乍見此事,卻也視若無睹,既然他不趕時間,也就默然站在一旁等候道路再次通暢起來。
可就在打得不可開交鮮血遍地之時,花轎內的新娘卻忽然探出頭來,焦急地喊道:“葉平……”
葉平立刻欺近轎前,回應道:“子菊,跟我走!”一手拉出新娘,一手握著的鋼刀,揮舞得更是狂烈,迅速殺出重圍。
潘日飛叱喝道:“畜牲!放下我女兒!”隨即飛身而出,親自出手擊向葉平——葉平拉著潘子菊躲避不及,一下子被被重重擊中——立時口吐鮮血,連帶著潘子菊一齊跌倒在地。
潘日飛一把抽出刀來,當頭就向葉平砍去,而葉平此時已然無法抵擋;潘子菊驟然起身擋在葉平身前,悽聲說道:“爹爹!我與葉平同生共死,你若殺了他,也別想我嫁給拜劍山莊少主傲鋒!”
潘日飛雙目通紅,怒聲說道:“孽障!”當即伸手拽過潘子菊扔在一邊,手中的刀順勢向葉平砍去,不留半點兒情面——潘子菊面色煞白,大喊一聲:“爹!”那聲音仿若杜鵑泣血而吟。
“叮”地一聲,那刀勢竟然被阻在半空——抬眼看去,是一隻手——一隻偏白瘦長而穩健有力的手就那樣直接捏在了刀刃上。
潘日飛一怔,滿心怒氣地看過去——那是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俊朗非凡卻帶著凜然讓人心驚的氣勢——潘日飛的怒氣竟像是被卡在半空一般,只不禁有些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你是誰?為何多管閒事?”
那青年指上稍稍用力,刀尖一截便被生生折了下來,霎時間全場鴉雀無聲,只聽他淡淡地說道:“步驚雲。”
潘日飛的臉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語氣有些軟弱地說道:“原來是……天下會的步驚雲公子……這……”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咬牙說道:“我這女兒已然許配給拜劍山莊的少主傲鋒了,還請步公子給個面子,莫要再理此事——想來令師雄霸幫主也不願意與拜劍山莊為難。”此言一出,眾人只覺得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似是瞬間成了萬里冰封。
要說這拜劍山莊傲家也是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名門望族,天下會興起時間畢竟是短,凌傲天也不會去隨便得罪一些百年世家——只在暗中使出拉攏聯合利用排擠等手段,不讓他們阻礙自己逐鹿大業即可——等待天下穩定上十餘年,再慢慢收拾掉這些世家也不著急。
這拜劍山莊從前一直保持著不偏不倚,既不親近無雙城也不投靠天下會的姿態,凌傲天暫時不去動它,倒讓它聲勢越發上漲了起來。其實原本拜劍山莊也逐漸沒落了,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