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夢到。所以他開始拼命地接任務,拼命地殺人,冷酷地看著那些人死在自己面前,直到他再也記不起那個孩子的臉。
而他也成了甲。甲乙丙丁的甲。
在昏迷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不停地說話,即便聽不清內容,卻好像有種奇異的力量,讓他想睜開眼。而他睜開眼睛,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她。
她戳著自己的臉,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他出聲問她做什麼,卻見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可旋即,她又因為自己的清醒而高興起來。
真是個奇怪的女子,明明面容清秀,單薄瘦弱,卻偏偏有一雙靈動的眼睛,顧盼生輝,神采飛揚。
而自己,生平第一次,居然被人“調戲”了。
便是那一刻,他決定跟著她。她的身上,有種讓人想要靠近的溫暖。
說實話,剛聽到她說自己是個棄婦和孕婦,他著實吃了一驚。即使不太通世情,他也能想象頂著這樣的身份,生活會何其艱難。可看著她滿不在乎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你做我的弟弟吧。”她這樣對自己說。其實,自己下意識是不願意的。可是,看著她的眼睛,他卻開不了口拒絕。她讓他當他的親人,那是不是代表,這以後,她也是他的親人?他可以,一直守護她……
順了順林若素凌亂的鬢髮,他低聲地念著她的名字:“安若素……以後,我們相依為命……好不好?”
林若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你叫我了嗎?”
安無憂搖搖頭,替她蓋好滑下來的衣服:“睡吧……姐……”說著他也躺了下來,透過茶棚殘破的棚頂望向星空,感覺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平靜過。
正文 第七章 南行插曲
正文 第七章 南行插曲 “姐,你真的不要緊?”安無憂略為擔心地把水袋遞給林若素,後者則趴在馬車的窗格上,吐得膽汁快出來了。
林若素無比哀怨地望向安無憂,為什麼受傷那麼嚴重的他恢復地那麼快,什麼事也沒有。而原本好端端的自己突然開始害喜還不算,坐上為了某個傷病員特地買的馬車後更是吐得天昏地暗。
TNND,自己在現代不暈火車,不暈汽車,連雲霄飛車都不暈,為什麼到了古代會暈馬車,還是這麼平穩的馬車。
“你的傷真的都快好了?”也太快了點吧,武俠小說裡受了那種快掛了的傷,就算是高手也得復原個一兩個月吧,他們這才在路上走了不到一個月而已。
“不礙事了,只是幾個深的傷口恢復得稍微慢點,內傷已經完全好了。”安無憂倒了些水在帕子上,替林若素擦擦額頭的細汗。
“讓阿發把車停一停吧,我快受不了。”再這麼吐下去,她乾脆別去什麼京都了,在路上就直接翹辮子去見如來佛祖了。
“嗯。”
停了車,安無憂攙扶林若素下車透氣。趕車的阿發牽了馬去吃草。望著瘸著腿走得一拐一拐的車伕,安無憂問林若素:“姐,為什麼你要花五兩銀子買下他?”
不適感減輕了一些,林若素又來了精神開玩笑:“他看著很老實啊,而且我們有恩於他,他自然會盡心盡力地跟著我們。怎麼,擔心我把你的血汗錢敗光啊?”汗,我總不能告訴你因為他長得像周潤發吧,你又不認識周潤發。
那天,兩人在破茶棚裡對付了一夜,第二天晌午就到了鄰近的一座小鎮。林若素先拉著安無憂去找了家醫館重新包紮傷口,開了方子抓了幾副藥。然後又去成衣店給他買了兩件換洗衣服,這一來二去,二十五兩銀子竟然也花得所剩無幾。正在林若素哀嘆自己這麼快就又變成窮光蛋的時候,一直任她牽著走的安無憂帶著她去了一家錢莊。
那個精瘦無比的錢莊掌櫃一開始見他倆衣著一般,態度傲慢得一塌糊塗。可等安無憂掏出一塊銅牌,他立刻點頭哈腰地恨不得撲過去親吻安無憂的腳趾頭。
“狗眼看人低。”林若素在心裡罵道。然後又小聲地問安無憂剛剛他拿的那個銅牌是幹什麼用的。雖然安無憂的解釋她沒太聽懂,但大體還是理解了它的作用就和現代的銀行vip白金卡差不多。
從錢莊出來,除了拿了一些林若素感覺加起來有很多個二十五兩的銀錠,掌櫃還給了安無憂一疊紙,林若素原來以為是類似發票的東西,也沒太在意。後來聽安無憂說是銀票,這才一把奪過來仔細研究。
“這就是傳說中的銀票啊。”林若素翻來覆去地看著那疊紙,隨口問道:“這裡大概多少錢?”
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