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每座亭都加增了一個人。
最靠西端的一座看守亭內,兩名看守坐在亭內的監視個,向四周放望,不時互相談話以免打磕睡。
亭高約丈餘,人必須從唯一的木梯上下。兩人的視界相當廣闊,要接近而不被發覺城非易事。
風濤不大,波濤輕拍著湖岸,發出有催眠作用的聲浪。
湖中漁火點點,客貨船的夜航燈明滅不定,好一幅迷人的太湖夜景圖。
“三哥。”右首那位看守向同伴說:“今晚多派一個人看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湖裡面那群人出來了?”
“兄弟,不要過問。”三哥說:“東家要怎麼做,咱們就依命行事,不知道就不要多問,以免麻煩。”
“可是……”
“沒有可是。兄弟,眼睛放亮些,留意附近的動靜,尤其是發現有人走動,必須將人拽住。咦!兄弟,你……你怎麼啦……”
同伴往亭往下一靠,像是睡著了。
“他睡著了,天不亮不醒。”身後突然傳來陌生人清晰的外地語音。
“咦!你是……”
“我向你請教一些事。”
第二十章 兩個姑娘
看守清醒了,站起,急退,張口欲叫。
來人是卓天威,手疾眼快,猿臂一抄,便勾勒住看守的脖子猛壓,右手五指已罩住了看守的口鼻眼。
“反抗就宰了你。”他兇狠地說:“放乖些,不許呼叫,你不想被勒死吧?或者讓眼珠子被掏出來?”
只要右手的食指和無名指一收,眼珠子即使不被掏出,雙目也瞎定了,看守怎敢反抗?
“你……你是……”看守驚駭地問。
“不要問我,該我問你。你最好不要妄想把腰幹挺直、扭轉反擊,所冒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有……有話好說……”看守放棄掙扎。
“白天,上午,你們在湖濱擄走了一艘船,沒錯吧?”卓夫威開始問口供。
“皇天在……在上,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麼,誰真的知道?”
“我……”
“老兄,你要明白,你們有兩個人,我一個一個問,誰的口供不對頭,那麼,結果你應該知道。”卓天威陰森森地說:“就算你真的不知道,也該知道一些風聲。而且在下可以斷定,你一定知道你這裡的人,哪一家的雞被黃鼠狼偷吃了,全船場的人都會知道,何況搖劫一艘船的大事?看來,不給你一點苦頭吃,你是不會乖乖招供的了,好…”
“我招,我招……”看守崩潰了。
“我在聽。”
“我是聽人說的……”
“聽人說些什麼?”
“一雙老夫婦,前來尋找疤眼老八易飛易管事。說是來找易老八這位遠親,經不起船場幾位爺三盤五詰,就這麼打起來了。老夫婦厲害得很,把我們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後來,場主派人控制了他們的船,船上的女眷船伕也十分了得,被她們逃上岸。”
“後來呢?”
“後來把他們誘往塢西面的木料洞,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