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損傢俱,給我滾!”
“你……”
“你想嘴皮子逞能?打不掉你滿口狗牙,在下算是栽了。”卓天威兇狠陰冷地向他逼過去。
鬼怕惡人蛇怕趕,守內三絕算是碰上了惡人。
“老三……咱……咱們走……”爬起來滿嘴是血,眼眶發黑的絕掌含糊地叫。
卓天威是從廂門回座的,他不再跳窗回來。
月華仙子臉色發青,接他回座仍感到渾身發抖。
“不要怕,危險過去了。”卓天威挽她坐下柔聲說:“這些傢伙的武功相當不錯。
但還奈何不了我,騷狐狸找來這些糊塗蛋、色迷心竅的貨色,我會將他們一個個送走的,不走的乾脆宰了。”
“你……你怎麼知道是靈狐請來的人?”似不信的問。
“就是知道,狐穴的附近,有我的朋友晝夜監視著她,她們的眼線是相當能幹的。”卓天威笑笑說。,
“你的朋友?傅大俠他們?”
“與他們無關。”
“天威,你的朋友是些……”
“抱歉,現在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你在黑道闖了好些年,這道理體應該懂。現在,我們可以定下心來進食了!”
“天威,你……你什麼都替我安排好了?”她又感到眼前迷朦。
“傻姑娘,路是人走出來的,別人的安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靠自己。”卓天威親妮的輕撫著她的肩膀微笑:“我並不替你安排些什麼,而是必然的結果,一個互相關切的知心朋友,應該做的事。”
“包括我的日後和安全?”
“是的。”
“天威,你……你為什麼對……對我這麼好?”她捧起卓天威的手掌,按在冷冷的粉頰上,聲音低柔而顫抖,頸上有淚水,涼涼的。
“因為我把你看成知心的好朋友,談得來的伴侶,月英,堅強些。”
“我……我不值得你錯愛,天威。”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你可別看輕你自己。”
“哦!天盛……”
“好像古人曾經說過一句纏綿排側的話。”
“是哪一句……”
“情到深處無怨尤。”卓天威深情地凝注著那張蒼白的、梨花帶雨的面龐。
“砰……”她失手掉落了酒杯。
這句話所給予她的震撼,像一聲春雷般強勁有力。
她感覺得出卓天威說這句話的心精,一個不輕於言諾、性格剛強的人,說出這句話是不容易,那代表一種信諾,一種保證,一種責任,一種莊嚴的宣告,與那些花言巧語的江湖風流浪子們,討好姑娘的甜言蜜語是完全不同的。
這句話乍聽起來,一點也不悅耳動人,也不纏綿更不悱側。
但以心靈去體會這句話,以實現人生來進一步觀察,那種境界委實會令人怦然心動,心跳不已。
人世間,一萬對情侶和夫婦,真要達到這種無怨尤境界,恐怕找不出一雙。
那些愛得要死要活,甚至為情而死的人們,距離這種境界仍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呢!
“你……你這句……這句話,太……殘忍了……”她掩面顫聲說,如泣如訴,激動而又軟弱。
她真的達到情感崩潰的邊緣,達到迷亂的邊緣。
但在江湖混跡多年,在冷暖人間浮沉了多年,理智告訴她,愛情並沒有想像中的美好,生命才是最寶貴的。
她憧憬著愛情,但更愛她自己的生命,沒有生命,愛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恩愛如夫婦,但俗語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更何況她與卓天威還不是夫妻呢!
“月英,你……你是怎麼了……”卓天威感到惶恐了,眼中有困惑:“我……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她心中一震,察覺自己失態。
同時,她想到鄰廂那一男一女。那女的,她雖不敢確定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如不是七幻狐就是靈狐。如果讓她們發現了她現在的矛盾與激情,將有何種結果?她感到心中一寒,靈智倏清。
兩頭狐隨時隨地都可能在她身畔,隨時隨地都可能下毒手要她的命。
“你沒說錯什麼,錯的是我。”她強自鎮靜掩飾自己的恐懼和不安,含淚向卓天威嫣然羞笑:“你猜,傅夫人勸說靈狐任調人,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機會不會超過一成。”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