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羅的價格已經翻了十倍。很多老闆都急著派人到各地蒐羅上好的貨物。”
“我看不然,興王現在賦閒在家,皇上已經呼叫宋文重新接掌大理寺。那位新進的竇大人發現韓驥強買民宅案另有隱情,那苦主當時其實債臺高築,因此已將那人拿了壓在牢中。”
“聽說如今在皇帝面前最紅的是過去默默無聞的皓王,他先是進藥,聽說那皇帝老兒用了他的藥身體強健了不少;後來又引薦了一個和尚,現在皇帝不煉丹了,天天跟那和尚講經論佛。”
“講經論佛?灑家就是一個得道高僧啊!不如灑家毛遂自薦,待得了他的信任就跟他說韓家是忠興王是奸,”“啪”兩隻肉掌一合,兩眼放光,“整件事兒不就結了?!”
“嗤,除了‘阿彌託佛’你還會別的嗎?就你這肥頭大耳的樣兒,瞎子也能看出你是酒肉和尚,一進宮瞧見漂亮宮女還不得色相畢露?”
“這和尚到底是什麼來歷?”
“據說是一個雲遊四方的苦行僧,當初皓王在城郊遇見他的還當他是個乞丐,本來只是要舍給他些錢,誰知一談下來卻發現這人談吐不俗,請到府內論了幾天佛,同時著人細細查了底細這才放心引薦了。這和尚肚裡的確有些貨,到了皇帝面前也不怯,侃侃而談舌燦蓮花很快便得皇帝倚重……”
“這皇帝老兒到底老了,怕死。先跟著道士煉丹,後與和尚唸佛,也不趕緊立下太子,就不怕他那天突然翹了辮子天下大亂嗎?”
“可不是,朝中大臣哪個不是緊盯著皇帝的一舉一動,如今看他這樣,揣摩著皓王要得勢,有些人開始到皓王府上走動。最近幾日皓王府門前可比過去熱鬧多了。但他謹慎,只是稱病閉門謝客。”
“那興王倒還沉得住氣,大約知道皓王根基太淺又見他如此識趣,目前並無打壓舉動。”
“昌王還是一徑的鬥雞走狗,只是多少收斂了些,除去找了皓王一次晦氣並無大事。”
……
眾人七嘴八舌地倒光了各自的訊息才恍然發覺風曜竟然一直沒有開口,不約而同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賈老爺”。此時逢人便帶三分笑的“賈老爺”面色沉鬱,垂眼沉思。
過了片刻,他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發覺眾人噤了聲都在看他,連忙笑道:“各位大俠為小弟連日奔波收集了這許多訊息,小弟感激不盡,夜已深了各位早些休息吧。”
眾人聞言多少有些汗顏。
靜了片刻,沈妙妮愧道:“可惜,我們多方查詢仍未探得韓珍公子的下落……”話雖是對風曜說,眼睛卻瞄向身旁的柳如風。
柳如風見狀,哪裡不知她的擔憂,連忙暗暗握了她手向她微微一笑,以示自己並未多心。
沈妙妮面上微紅,卻沒有抽出手來。
眾人心知兩人已生情愫,除了行顛並薛鐵骨其他人只當未見。這兩人促狹,死盯著他們笑得不懷好意,直到兩人紅著臉鬆開手這才罷休。
璇璣子捻鬚道:“說來奇怪,這韓公子自從離了寧西大營,就未曾露出一點蹤跡,現下也不知他人到底在不在京城。”
“別不是已經落到……,哎呦!老乞丐你打我作甚,老黃毛你幹嘛踢我?!”
“花和尚,明明是你不長眼撞到我手上的。”
“你嘴巴噴糞我替風少俠教訓你!”
“……!”
眾人都有些擔心地看向風曜,生怕他因此不快。
風曜卻微微仰頭,似是感受無聲細語,“他不會有事情的,我知道。”
“老弟可是想出什麼妙計?快說來聽聽。”
風曜對熊天寶一笑,“小弟只隱約有些想法,一旦考慮成型,必拿來與各位相商。”
“依灑家的主意,乾脆劫了那天牢去!”
“可不是,依我看趁著那一夜月黑風高,苗姥姥先一把毒放倒守衛,我老薛溜進去將所有牢門統統開了,趁亂咱們帶了韓家老小逃出城去。”
“不妥不妥,天牢守衛森嚴,若是一把毒不能立時放倒所有人,勢必召來官軍……”
“老雜毛,官軍來了又如何?咱們難道是吃素的不成,還是你怕了?”
“我們武功不弱,與大內高手硬碰硬也未必沒有勝算。”
“韓家忠義,必是寧死也不願揹著謀逆惡名苟且偷生。我們若一意孤行反倒陷他們於不義。”
“爾等休要信口雌黃!韓家人可沒有武功,刀劍無眼傷及無辜怎麼辦?”
“道長此言不虛,韓家老老少少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