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命長啊?放你和延國人走脫,他非剮了我不可!”
“那……,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我們?”靳霖譏諷地打量著“楚昭雲”,拖長聲音惡意道:“如今,你和誰是‘我們’?昌王,還是安王?”
“楚昭雲”半是惱怒半是怨恨地瞪著他,倔強地咬住下唇。
靳霖目光灼灼地與他對視,過了半晌,放柔了聲音問道:“放你走,我能得什麼好處?”
“……我什麼都沒有了。”聲音不大,卻有隱忍的怒氣。
靳霖注視著對面的美人,突然哈哈大笑。果不其然,對面那人立刻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靳霖笑得不懷好意,故意從上到下打量他一番,翹起嘴角,“怎麼沒有?你還有你自己~~~ 說著起身緩緩向他走去,右手拿著摺扇一下一下地打在左手心。初見時的儒雅蕩然無存,現在他十足是個輕浮的浪蕩子弟。
“楚昭雲”冷冷地看著他靠近,不發一詞。等那柄摺扇就要輕佻地勾上他的下巴時,他突然跳起身來,左手撥開摺扇,右臂一抖,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迅速滑到手中。他沒有一絲遲疑,舉起匕首揮向靳霖。
那靳霖卻早有防備,立刻收起臉上輕浮笑容,迅速舉起摺扇接招。
匕首砍在扇骨上,竟發出金屬相擊的清脆聲音。
一見摺扇並沒有如預期中那樣被削為兩段,“楚昭雲”不由流露出詫異的神色,心裡騰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靳霖一邊揮扇進逼,一邊笑得得意,“閣下易容雖妙,可惜聲音不肖啊!”
韓珍收斂心神沉著地化解了他的招數,“大人原來早就識破,怎麼才說?”笑得從容,出手卻迅捷剛猛。
隨後,兩人纏鬥在一起。
韓珍知道時間緊迫,一出手就使出全力。可恨那靳霖的武功與他不相上下,一時間難分勝負。靳霖自負武功了得,臨時起意引他到內室,誰知竟在這緊急關頭被這少年拖住。他暗自焦急,出手越加狠辣,同時用言辭干擾韓珍,希望能找到可乘之機。
“閣下年紀輕輕,卻有這樣的武功修為。靳某佩服,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待我贏了自當奉告!”
“贏我?哈哈!閣下恐怕不知,在你們進城的前半個時辰,我已接到飛鴿傳書,所以一早佈置妥當,恭候各位大駕。”
“哦?才半個時辰?佈置得再好也有限!”
“足夠我在客廳外,安排下兩百精兵!
“才兩百?大人可能不知,六人中我的功夫最差。”除了宋文。
“功夫再好也抵不過萬箭齊發吧。”
韓珍聞言渾身一震,風曜他們……
靳霖迅速抓住這個空擋,一招小擒拿手拿住韓珍脈門,將他按在桌上。
韓珍用力掙扎了幾下,發現毫無效果,索性一動不動。
靳霖得意地命令:“說,你是誰!”
韓珍沉默片刻,輕聲道:“我是誰有什麼關係?你關心的只是這張臉。”
平淡的一句話讓靳霖又驚又怒,“你說什麼?!”同時手下狠了幾分,換來韓珍一聲悶哼。
“靳霖大人明知我是假的,為什麼還堅持和我私下談?恐怕是見到這張臉,忿悶之情一時難以壓抑,有些話不吐不快吧。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靳霖冷笑一聲,“本想留你活命,如今可別怪我心狠。”
“啊?大人原打算把我留下作替身?真是情深意重啊。”
靳霖神情陰冷,加重力道,看到韓珍嘴唇直哆嗦,心中才暢快了幾分。
誰知韓珍不知死活,忍過那撥劇痛,輕聲說道:“你對他用心良苦,他可曾珍惜過你的心意?”
這話正戳到靳霖痛處,一時滿心酸楚,情緒激盪。韓珍等的就是他心神恍惚的這片刻功夫,猛得用力掙出手腕,扭身拍出一掌。
靳霖閃身避開,卻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堪堪架上他的脖子。
靳霖氣急敗壞,“好小子,靳某小瞧你了!”
韓珍笑,“好說好說。現下勞煩大人和我出去。”
“出去又有何用?他們的屍首恐怕早就冷透了!”
“別騙我了,我剛才明明聽見刀劍相擊的聲音。待會還要請您下令撥出官船讓我們渡江呢。”
靳霖傲然一笑,“我靳霖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大人可能不知,我們進城一個時辰之後如果不發出訊號,城外的羽林軍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