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業,做子孫的自然耳熟能詳了。”
說完將兔子從火中拿了出來,拿著一旁的小棍子輕輕一戳,便將兔子肉給戳開了。外焦裡嫩,香氣瀰漫整個山洞。賈璉滿意的將兔子放到一旁的大樹葉上,又用一片稍小點的樹葉將兔子腿扯了下,包在樹葉中遞給忠順。
忠順彆扭的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低頭安靜扯著兔肉的賈璉。
“你祖上有你這般的子孫,亦是知足了。”
賈璉但笑不語。
晚間風大,賈璉尋了許多樹枝樹葉將洞口堵住。冷風透過門口的樹枝吹進洞中,凍得忠順瑟縮在一起。
賈璉將身上的袍子又脫了一件蓋在忠順身上,將洞內的火撥的大大的。因是擔心晚間火熄滅了,難免引來野獸,便一直坐在火堆旁看著火。
忠順體內天生的寒氣,本就畏寒,加之這段時間的奔波勞累,身子更是難敵風寒。到了下半夜,竟是發起了高燒來。
“母妃,別走……母妃……”忠順整個人縮在袍子中,臉上溢位冷汗來。
“鬱兄,鬱兄。”賈璉伸手輕輕拍著,試圖喚醒忠順。
豈料手被忠順牢牢的抓在手中。
“母妃,兒臣冷。他們把兒臣推到池子裡了,兒臣好冷。”仿若回到了六歲那一年的冬天,那些兄弟們第一次主動邀他去荷花池旁玩捉迷藏,他欣喜極了。雖然帶著黑黑的眼罩,他卻笑得極開心,他喜歡和兄弟們一道玩耍,可是……
“好冷,母妃,池子裡好冷,好冷……”
賈璉見忠順已經神志不清,心裡更是著急,若是此人就這樣死了,豈不是白費功夫。想到這裡,不禁心急如焚,看了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狂風作響,賈璉定了定心神,將洞中的火堆添足了柴火,又將忠順身上的衣服裹得緊緊的,待一切安頓好了,便快速的出了洞外。
☆、第三十四章
洞外漆黑一片;樹叢將天際遮得嚴嚴實實的;一丁點的光亮都沒有。賈璉只能憑著白天的記憶慢慢行走。
白天揹著忠順來這般的時候;記得那邊是有一種草形狀極似防風草,只可惜當時兩人筋疲力盡,沒能事先備著。
“嗚——”遠處傳來狼的聲音。在這暗無天日的山谷中顯得尤為森寒。
賈璉緊緊的抓著很扁的草木,順著記憶中的路線慢慢行去;腳下的山路極不平坦;加之灌木叢生,賈璉的身上已劃出許多傷痕,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手掌中已是一片粘稠。
眼看著離山洞越來越遠,賈璉心裡越發的不放心,加快腳下的步子往目的地行去,“嘶——”突然腳下傳來一陣刺痛,順手將手中的樹枝往腳下刺去,便聽到草叢中掙扎了一下,便再無動靜。
“嗯……”賈璉忍住腳上的疼痛,伸手往傷口沾上了血跡,聞了聞血的氣味,心裡鬆了口氣,“幸好不是致命的毒物。”
在袍子上扯下一條布帶子,將傷口上方系得緊緊的,扶著樹枝繼續前行。視線長時間在這黑暗中待著,漸漸適應了這樣的黑暗環境,倒是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東西。
深處暗夜中,視線受阻,嗅覺和聽力卻更較平日裡靈敏,伸手扯起地上的草藥,放在鼻尖輕嗅,眼中隨即露出驚喜之色,果然是防風草。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響動。
何物疾風而來。
賈璉下意識避開,再睜開眼睛時,便看到眼前的一雙冒著綠光的——狼!
隱約可見這頭狼身量並不十分健壯,應該還未長成壯年。但是對於賈璉如今的身體來說,一頭小狼亦是兇狠之物,況且狼乃群居之物,此時若是不將這頭狼給解決掉,它若逃走,必定引來群狼,屆時自己和忠順必定屍骨無存。
那頭狼似乎經驗不足,還在評估敵人的攻擊力,企圖尋找最佳的動手時機。賈璉暗暗的將匕首握在手中。匕首的鋒利和狼牙的森寒形成了對峙之勢。
“吼——“狼大叫一聲,一躍而起,從賈璉的上方擊過來。
“咻“的一聲,賈璉翻身而過,躲過狼的攻擊,將手中的匕首朝著上方劃過,在狼的身上滑下一個大口子。只不過這番舉動將賈璉背後的箭傷也扯裂開了鮮血慢慢溼了衣裳,順著背後留下。
鮮血的味道更加刺激了狼的攻擊。賈璉還未反應過來,那狼便騰的一下撲了過來,將賈璉狠狠的壓在地上,爪子一伸,將賈璉身上抓出一個大口子。
賈璉眸中一寒,就在這一刻——匕首深深扎入狼的頭部。
“吼——”重重的一聲悲鳴,狼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