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次可以退敵,可以後了?
就如上次,炬使被擊退,可是卻來了更強大的荀舵主。
縱使此次將這荀舵主擊退,下次了?
故而任天淵才會選擇退出武宗,希望可以免去武宗遭難。
“你這孩子,就是如此忠厚。”見任天淵一臉無奈,老宗主那老眼當中也是浮現出滿臉唏噓,他活了幾百歲,閱人無數,可是最滿意的莫過於這個後生了,只是此時局勢讓人無奈。
呼!
老宗主深深吸了口氣,旋即那雙略顯蒼老的眸子當中精光閃爍。
他睥睨四方,道,“你為我宗之主,誰若動你,便是動我武宗,若一個宗門連一門之主都無法護住,那這宗門的氣數也將盡了,所以這次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為武宗的劫數。”
“這腰牌你留著吧!”隨後老宗主大手一拂,那枚被任天淵交出的腰牌飄向後者。
“師尊!”見這腰牌掠來,任天淵眸光閃爍,當中有著霧氣浮現。
縱使他是一個鐵漢,不俱生死,可是此時也是心有動容。
若是他接下腰牌,那麼武宗此次便將徹底捲入這個事件當中了。
可是他師尊卻似乎並不在乎。
顯然,這老宗主是要與這個弟子共進退。
“既然你還叫我一聲師尊,便收下這腰牌!”老宗主語氣冷厲沉聲道,“否則你我恩斷義絕。”那話語當中,有著一股毋庸置疑的味道瀰漫開來,顯然他不容任天淵多選擇。
“師尊!”任天淵心急,想起了諸多往事。
當年年少,窮途末路,被這師尊收留,他一直將之視為父。
那情義,怎可說斷就斷?
“你可知我武宗為何以武為名?”老宗主聲音如雷,響徹四方。
“因為老祖以武證道,故以此為名。”任天淵答道。
“你又可知,何為武之道?”老宗主繼續詢問。
此時那大長老等人皆是側耳聆聽。
武宗之內,有數萬弟子被驚動,都在遠處觀看。
因為他們也知道此時武宗遇到了巨大的危機,不然那老宗主豈會貿然出關?
“武之道,當先有武道之心,要凝武道之心,先得有無所畏懼,一往無前之意。”
“欲尋武道,當不畏生死……”
任天淵開口,一字一句地答著老宗主的問話。
“好,很好,你還沒有忘記老夫當年所言。”
老宗主滿臉欣慰。
旋即他豁然轉身,瞅向了身後那些武宗長老,執事。
以及那不遠處數以萬計的弟子。
“這一次為我武宗之劫,也是一次考驗,身為武者,當無所畏懼,秉持著武者之心。”
老宗主掃視四方,聲音如雷,“如今,外敵來襲,我等身為武者,是當與之宗門之人同生共死,還是畏首畏尾,當一個懦夫?”他字字震人心魄,落入每個武宗弟子耳中。
“當同生共死!”在身後,武宗的長者紛紛開口。
“當同生共死!”那音波響徹開來,此起彼伏,那數以萬計的青年血液都在沸騰。
剛才,任宗主為了不連累宗門,居然要卸下宗主之位,還要退出武宗。
這讓許多弟子感動不已。
同時,那些人心中也是憋屈不已。
聽得這些聲音,任天淵眸中有淚,感動無比。
“好,很好,武者就當有著一股武道之氣。”老宗主眸光凌厲,微微點頭低沉的聲音響徹虛空,“今天或許我武宗會就此蒙難,你們可怕死?可願意血染於空,阻敵於前?”
“敢!”
“我武道中人何懼一死?”
“我願意血染於空,絕不向敵人低頭!”
“戰!戰!”頓時武宗當中近十萬人開口,聲浪如潮,形成一股恐怖的聲波震盪開來。
戰!戰!
整片虛空,完全被那戰字所充斥。
雖然敵人強大,可是這些人卻不懼一戰。
縱使血染虛空,亦無怨無悔。
“好,這腰牌我收下。”感受著那震天的戰字音波所帶的血氣與感情,任天淵深深吸了口氣,體內的血液也是在沸騰,他手掌一動腰牌被收入了囊中,一股強大的戰意隨之迸發而出。
他也是知道,按照此時的局勢縱使自己退出武宗,那影門的人只怕也不會罷手。
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