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月心神沉侵在那般奇妙的感覺之中時,天地能量如沸騰的開水般,劇烈的波動了起來,外界的天獄城內因為這異常的波動泛起了一片騷動。許多人的目光紛紛投向能量波動的源頭。
距離此處極近的巨塔最頂端,一間裝飾極為樸素的房間裡,一個身著黑袍,面容蒼白,盤膝而坐的老者在天地能量異動的時候猛地睜開他那不知已經閉了多少年的眸子,一縷精光從眼內乍現又逝,他深邃的目光似乎透過了厚厚的牆壁看向天地能量波動的源頭,喃喃地道:“又有人突破了麼……”
另一座塔頂,一個正在品嚐美酒的女人轉頭看向能量波動的源頭,她雖然滿頭白髮,但容顏卻如玉般美麗,說老邁那肯定是錯誤地,說年輕也不太合適,她笑著輕聲道:“讓人期待啊……”
距離更遠的一座巨塔頂端,一個黝黑的房間,房間內黑霧翻滾,冥音繚繞。一道人影端坐其內,卻是身材枯小,寬大的黑袍遮住了他的面容,再加上週圍翻騰的黑氣,卻是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實面容。
而這道人影最為引人關注的就是,那雙從黑袍中伸出來的如骷髏般的手掌,雖然身材枯小,但卻自有一番威嚴,整個身體卻是被一團淡淡的黑霧所包裹著,久視之下靈魂彷彿都會脫竅而出,被這些黑霧所吸收,彷彿是幽冥中的使者一般,給世間帶來的只有恐怖和死亡。
兩簇綠芒自他的兜帽裡透出,看向的是能量波動的源頭,彷彿幾萬年都沒有說過話的聲音極為嘶啞刺耳:“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又一座巨塔,其內是一箇中年文士,氣質翩翩,長相英俊又帶著幾絲陰柔:“你有希望嗎……”
聲音一如這中年文士地長相般輕柔,內中卻又帶著一種奇特的旋律,讓人忍不住用心去傾聽,最終不知不覺的迷失在其中。
又一座巨塔,其內有一極為俊美的中年男子,他一頭綠髮如波浪般披散身後,髮間隱約能看見他的耳朵很尖,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大自然的氣息。他看向能量波動的源頭,笑容瀰漫:“好!很好……”
又一座巨塔,一個仿似已經沉寂了無盡歲月的白髮老頭盤坐正中間,一股千年孤獨的暮色,從這身影上透出,一道蒼老至極的嗓音在這房間迴盪:“一千年了……”
最後一座巨塔,房間的主人身形雖然蒼老,雖然佝僂,但卻是給人遮天蔽地的感覺,彷彿遠古虐世的惡魔,重現世間一般。
“又一個……”
夏嘯天看著這天地能量以肉眼可見的形態往房間匯聚,微微擔心。月兒體內的能量本就有些混亂,現在又吸收這麼大的能量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傷害……
思索間,他盤坐在房間門口,將小繭也取出,放在旁邊。這麼多的能量能可是能加快蟲子的進階呢。小繭似乎受周圍劇烈波動的天地能量所影響,頓時爆出強烈的綠光。而在那綠光之下,房間內濃郁的天地能量也是分散出一部分,對著小繭內湧去。
就在此時,一陣輕輕地敲門聲響起,西克快速跑去將門開啟。
門外是一個身著銀甲的男子,他頂著一個結界,面色驚異的看看房內,而後說道:“我奉韓大人的命令在此處守衛,以防您們被人打擾,天獄城人員眾多,極為複雜,若有我們錦鱗衛的保護,您們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西克一臉笑容的說道:“那就謝謝韓大人的美意了,有勞您了。”
“不用客氣,我只是奉命行事,那我就下樓了。”士兵站在此處,身周的那些蜂擁而過的天地能量讓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是以不敢多呆,連忙下樓而去。
夏嘯天眼內掠過一縷寒芒,韓風的此舉的確讓他們少了一些麻煩,但韓風此舉的含義也極為明顯,那就是在天獄城,他韓風還是個人物,你們安分些,可別惹什麼麻煩。
“等會兒不用出去了,月兒閉關這段時間,你們也正好將這段時間沉澱的一些所獲參悟透。”
“是,老爺。”西克的目光掃向玄月的房間,只見那蜂擁的天地能量將那層白霧都渲染的色彩迷離,不由心頭髮熱,自己也能走到這一步,會有這一天的吧……
貴賓樓外,聚集了許多人,功力高低不等,當然功力高些的能距離貴賓樓近些,功力低些的距離貴賓樓遠些,畢竟,那瘋狂而過的天地能量不是誰都能抵禦的。
一隊身著銀甲計程車兵已經將貴賓樓團團圍住,任何人都不許靠近,更莫說進去了。對於這些士兵,此地的人都很熟悉,那是錦鱗衛。
錦鱗衛那可是隸屬通天巨塔所屬,沒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