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道:“你還不配問,聽我問你的,你們捉住的那個姓韓的老頭,他現在什麼地方?”
那霍老二在這種情形下,生死呼吸之間,他卻不是鐵漢子,會有不怕死的?忙道:“小兄弟,你把匕首拿開點好不好,那紮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雲起哪理他這些,冷哼了一聲道:“你少和我拉近乎,快說,姓韓的關在什麼地方?!”
霍老二見這小孩不上當,眼前是顧命要緊,忙道:“他現被關在後宮檻地室中……哎呀……”話方說完,小云起就有那麼狠,腕上一用勁,匕首就紮了進去。
霍老二慘叫了一聲,就已血濺溫柔鄉了。
雲起微微一笑,拔出來匕首,方想就床被褥擦拭血漬,突覺一絲微弱的風力,襲向腰間“大呂穴”上。
等他一發覺不對,敵人兵刃已沾上了衣服。
好個小云起,臨驚不亂,倏地大喝一聲,一面運力避問,左手一式“孤風鈞旋”,挾著如山的掌力,擊了出去。
對方以為點上了雲起的穴道之後,他功力必定消失,就可束手成擒了。
哪知,雲起的年紀不大,功力卻很深厚,這一掌之力,他是用足了全勁,那人首當其衝,悶哼了一聲,身形直飛開去,摔跌在房門地上。
雲起此際一掌擊退了敵人,威風凜凜地嗔目四瞥,一看那被擊倒之人,乃是那花姬冷梅,心中一怔,勁力微懈,身形一晃,立時跌倒地上。
那花姬冷梅好像受傷不輕,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哇!”
地一聲,吐出來一口鮮血。
她只是用長袖抹了一下嘴,慢慢地爬向床邊,看了那已死去的霍老二一眼,又望著那倒在地上的雲起,輕嘆了一口氣,喃喃地道:“你不要怪我,為了自救,不得不得罪你了。”
說著話,從床頭下摸出來一根小棒兒,猛向床邊一面銅鑼上撞去。
“當——嗡——”一聲響,她人又栽在了地上。
不一陣工夫,就聽門外腳步聲雜沓,湧進房來四五個壯漢。
一進門,先就嚷了起來,一人道:“霍老二怎麼被人宰了,咦?
冷姑娘恐怕也沒命了吧!”
他說著,彎腰仔細地一看,叫道:“小湯快來,冷姑娘好像未死呢!”
那小湯聞言走了過去,伸手在花姬冷梅口邊探了一下,道:“還有氣,得快送去法壇救治。”
他說著話,一招手,過來了兩個漢子,把那昏過去的花姬冷梅抬起出門就走。
另一個卻過去朝雲起身上踢了一腳,尖聲道:“刺客是個小娃兒呀,真不含糊,會傷了咱們兩個人。”
光前那人道:“秦八,你少說廢話了,快把這小子抬去見教主吧!”
秦八哼了一聲,同著那人把雲起架了起來,朝肩頭上一扛,出門而去。
再說奔向正北去的雲超,卻縱落在一處荒園中,靠東北角上,有一棟孤零零的小房,身入此地,令人生出一種孤悽之感。
遠遠傳來一聲聲人語,他心忖:“賊人如查追了來,這裡卻無法藏得住身,不妨到那小房中,先躲上一陣再說。”
心念動處,就徑直奔向那小房,到了跟前,探手輕輕一推,房門已然下了鎖。
他微微一笑,心道:“這必是堆放雜物之所,倒是藏身的好地方。”
心裡想著,就暗運內功,探手按在門上,突然一震一吸。
“嗒!”地聲微響,鎖被震斷,房門應手而開。
他迅快地閃身進去,反手又將房門關住,方輕輕地長吁一口氣。
倏然之間,燈光大亮,照得一室通明。
燈光來得太突然,沒想到反鎖住門的空房內還會有人,可把個小云超嚇了一大跳。
他閃目四掃,驀然之間,又怔住了。
原來在一盞銀燈旁邊站著個秀美的姑娘。
那姑娘雲發蓬鬆,玉容慘淡,一派幽怨之容,令人見而生憐。
雲超也看出來那盞銀燈是被一個黑皮罩住的,所以漆黑無光,這一掀開來,就感到燈光突如其來了。
那位姑娘一聲不哼,只是定睛瞅住他。
雲超的心中,卻是風車般的轉著念頭,心忖:“對方只一聲喊叫,自己打算走可就難了。”
那姑娘一直沒有做聲。
雲超走到了她的眼前,鼻中隱隱聞到,從她身散發出來的一股淡香。
但他並不理會這些,倏地右手斜舉,手掌微微彎曲,心說:“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