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人說的,先退避吧。不過咱們還是必須分個勝負,我想到一個好方法。」
「什麼方法?」我問道。
「很簡單,」他道:「我們從這裡闖出去,看誰先殺出重圍,就算誰勝了,如此可好?」
此時官兵已來到臺側,團團包圍了比武臺,當前一個帶頭的喝道:「你們幾個聚在這裡,想造反嗎?跟我回府裡去,準備蹲大牢吧!」
不容我再細想,只得同意了他的提議。他點點頭,拍了拍溫青的肩膀道:「我們兩個走這邊,你們兩個走那邊,動手!」
語畢,他揮動手中仍是連著鞘的刀,虎吼一聲躍下臺,橫刀一劈,當前幾個官兵大吃一驚,都來不及躲,被他這一刀砍翻了三個。
第二回 襄陽結義(6)
可怕!這人的刀法竟如此威猛,連刀鞘都沒取下,就有如此的威力。正在震驚,姊姊在我肩上一拍:「軒弟,我們也殺出去!別輸給了他。」
我便也不拔劍出鞘,和姊姊並肩衝下臺,官兵群已都紛紛咒罵著抽出兵刃。
這些官兵的武功大致和昨夜荒村借糧的那些兵差不多,只懂得一些攻守趨退的套子,並不難對付。但人數實在太多,我和姊姊背靠著背,一陣砍殺,直到氣喘吁吁,終於眼前只剩兩名敵人。
那兩人看看地上受傷的同伴,同時發聲喊,轉身拔腿分向左右逃走,姊姊喝道:「往哪裡走?」手中長劍同時擲出,使出了一式『長虹經天』,只見劍去如流星,由其中一人背後透入,那人哼也不哼一聲的倒了。
我沒練成這飛劍傷敵的招式,待要施展輕功追趕另一人時,卻見前頭又有一隊官兵正在趕來,若是追上前,可就難以脫身。
正猶豫著,忽聽得不遠處一棵樹上弓弦聲響,一隻羽箭由樹叢中疾射而出,正中那名官兵背心,那官兵撲的倒了。
是箭!卻是誰暗中助我?莫非是剛才那名紅衣少女?
不及細想,便聽得身後一聲暴喝,連忙回頭一看,只見那刀客已經將刀掛回腰間,和溫青一起向我們走來。他們身旁只剩一名敵人,正搖搖晃晃的用長槍支撐著身子,走了兩步,終於也不支倒地。
那刀客走到我們身邊,笑道:「看來這場比試,是不分勝負。」
眼見廣場另一頭的大隊官兵又已接近,溫青忙道:「先別管勝負,咱們先逃離此地再說,大家跟我來。」
他說完便奔往廣場邊一條巷子,我們緊跟在他身後,很快進了巷子。在小巷裡拐過幾個彎,便已見不到追兵的影子了。
我們繼續向西行,溫青似乎對襄陽城的大街小巷極熟,總是撿偏僻的路走。約莫過了一柱香時間,來到一面極長的圍牆外。
繞著圍牆走了一會兒,溫青呼呼喘氣伸手一指:「到了,這裡面就是寒舍。」
我向他手指的大門裡張望半晌,不禁一呆:「這是你家?」
溫青道:「是,三位請進。」
門內兩名僕人裝束的老人迎了上來:「公子,您回來啦。」
「嗯,」溫青點點頭:「這三位是貴客,你去吩咐廚房準備一桌上好酒菜到我房裡。」
僕人應諾著去了,我們走進大門,只見裡面是一個極大的庭院,其間假山流水、奇花異草應有盡有,庭院中錯落著幾座美輪美煥的房子。
「嘿,」那刀客笑道:「看不出來,你家竟這等富有。」
那可不是?簡直是有錢得離譜。
溫青略帶靦腆的笑了笑:「也沒什麼,祖先留下來的基業罷了,說起小弟我自己,那是沒什麼本事的。」他說這話時仍是直直盯著姊姊瞧。
談話間,已到了一間旁邊種滿柳樹的小房子,原來那便是溫青的臥房。
其時天色已晚,我們在房中圍桌而坐,吃菜喝酒。菜色之豐盛那是不必多說的,溫青準備的酒也是極香極醇,姊姊和我一向不喜喝酒,也連喝了好幾杯。那刀客更是酒到杯乾,豪飲不已。
我和姊姊報了姓名,溫青笑道:「原來兩位是姊弟,怪不得一同出遊。」
那刀客名叫燕起,對於別人為何叫他『金陵刀客』,任憑我們三人如何追問,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酒席間談起和官兵這一陣亂鬥,姊姊便笑道:「燕起,你對付的最後一名官兵倒地太慢,因此這場勝負,算是我軒弟贏了。」
「那不算,」我忙道:「有人暗中發箭助我,更何況,還有姊姊幫我。」
姊姊道:「他不也有溫青幫忙?」喝多了幾杯酒,姊姊已是雙頰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