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籠,那僧人微微一怔,開口道:“這裡沒你們的事,退去吧。
幾位巡夜弟子聞言嚇了個哆嗦,這開口發話的,竟然是本寺住持方丈慧仁禪師的大弟子,本寺的監寺覺醒師兄。幾名弟子按下心中的疑惑,連忙施了個佛禮,轉身離去了。
覺醒站在樓下,靜靜的聽著樓上傳來的激烈爭吵聲,微微的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可奈何。不一會,虛排掩著的門又是一聲輕響,一個拎著食盒的僧人走了出來,看到覺醒,連忙上前打招呼。
“大師”那僧人開口道:“這少年什麼來頭?怎麼慧俊師叔如此忌憚於他?”
覺醒搖搖頭:“覺悟師弟,此人來歷很是古怪,師傅吩咐,不許胡亂打聽,你我只負責將齋飯送到樓上便可,他和師叔的爭執,不在你我的能力之內,還是回去早些歇著吧
覺悟摸摸光頭道:“阿彌陀佛,師兄啊,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你說這慧俊師叔性情高傲,平日裡連師傅都不怎麼放在眼裡,怎得對一介,年紀輕輕的後生如此禮遇,還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擠兌的下不了臺?可真是奇哉怪”
覺醒道:“漫說是你了,就連我這做監寺的,昨日問了師傅一句,也被師傅劈頭一頓喝斥,說我多管閒事。又吩咐說一定要善待此人,他有何要求,要我一定照辦。你說這小子,年紀輕輕的,找上咱們門來挑事不說,還要在藏經樓如此重地吃肉喝酒。還要讓慧淡師叔相陪”這叫什麼事呀?!”
“你兩個無須多”一個莊嚴的聲音在附近低沉的響了起來,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閃現在了兩人面前。
“師”兩名弟子連忙見禮,來者,正是大相國寺住持棄丈慧仁禪師。
慧仁道:“你二人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便可,記著,不許忤了那位施主,更不許對他不敬!除了你師叔之外,也不要讓別人去打攪他
兩人連忙應允,覺醒壯著膽子問道:“師傅,這位施主是什麼來頭啊?年紀輕輕就如此做派?分明就是個不識深淺的紈絝罷了,我們何苦如此對他呢?就算有什麼前人的恩澤,可也不能如此目中無人啊。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大相國寺幾百年聲譽,只怕要毀於一旦了。”
慧仁道:“不必提醒。為師自有分寸。你更不用操心此事會張揚出去,若真的傳了出去,我寺聲譽非但不會受損,恐怕還會聲勢大旺。”
覺醒有些跟不上了:“師傅此話當真?” 慧仁起了佛禮:“阿彌陀出家人不打誑語,為師又何時出過虛言?。
覺悟插口道:“師傅講話,弟子自然不敢有絲毫懷疑,只是 這也”
慧仁道:“為師明白你們多有不解之處,此人來歷,為師實在不便多說。為師只告訴你們二人一件事,此人與你師叔年紀相當,絕非雙十年華的少年公子。”
覺醒喃喃道:“與師叔相當?那豈不也已經四十好幾了?可他這樣子”難道說他有何駐顏之術?”說到這裡,下意識的向師傅投了介,詢問的眼神,豈料一抬頭,面前空無一人。師傅已失所在。素於師傅相近的覺醒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暗道,我入師門近二十年,為何從不知曉師傅竟然有如此身手?
再向覺悟掃了一眼,卻見他也是一臉震驚的模樣,兩個相視一眼,連忙收斂心神,帶上自己的事物離去了。
藏經樓頂樓閣間中,幾隻明晃晃的燭臺插滿了蠟燭,燈光下,一僧一俗兩人相對而坐,侃侃而談,似乎在爭論什麼問題,只是互相無法說服,兩人正在僵持階段。
那僧人道:“不是貧僧信不過你,實在是白施主這些話太過驚世駭俗,若施主拿不出證據來,還請恕慧俊無法接受這開口的,便是大相國寺的那個地個極高的慧俊禪師了。
另一人道:“你這禿驢老大不識趣!我說的話難道還做不得準麼?。這聲音,赫然正是前一陣子在高升客棧煽動孫福來去鬧事的那位白布衣白公子。
慧俊道:“施主之前所論,雖與貧僧所習出入頗大,卻也有理有據,貧僧深感佩服,但施主所言王氣一說,貧僧實在難以相信。須知這天地之間萬物皆有靈氣,所謂天無二日。國無二君。施主言到一日見到三道王氣同聚一處之說,實在太過荒謬,簡直滑天下之大雖說話語師承華山陳祖師,自然有些神通。可貧僧幼年也曾習過少許望氣之法,這等異相,莫說是看見了,簡直聞所未”
白布衣一怒而起,指著慧俊的光頭道:“你這禿驢真是豈有此理,本來帆二復要纏著我問的。如今我告訴你了,你叉死活不信,真貿舊活毒死。說著,走到窗前,一把將窗戶推開道:“這存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