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壽之時用一新詞獲得了全場的讚賞,但卻不代表他就能將此事放過不究。這不,一過年,呂夷簡馬上就拿本要彈這位不務正業的新科探花郎了。
呂夷簡奏章裡言道:“此人雖有才華,然恃才高傲,全不以功名為念。方中龍頭榜,尚未實授,便日夜留連ji館,大失官箴。若用之這官,恐士習由此而變。”奏摺裡當然也附著那張柳三變的作品了,為了增強效果,他抑揚頓挫的將那《西江月》向群臣誦了一遍。
好傢伙,新科兩位進士,一個大國難財,另一個不務正業流連ji館,這大宋的風氣是怎麼了?一時之間,金殿之上議論之聲紛然,大夥都等著官家話怎麼處理呢。
其實呂夷簡併不太清楚有許多軍中要員正在串聯著要向高文舉報復,更不知道文官們也抱成了團打算阻止高文舉入朝為官,他之所以彈劾高文舉,完全是為了吸引官家的注意力,目標卻是後面那個柳三變。他知道高文舉在官家那兒正得寵呢,就算再誇張些的罪名恐怕也搖不動人家,可這裡一次告兩個,你放過一個,總得給個交待吧?這麼一算,柳三變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掉了。
他這主意打的挺好,卻一不心將文武兩幫尚未完全統一的“倒高”行動給影響了。年假期間這些官員們互相都做了通氣,就等著過了年之後各衙開始辦公就著手開始準備高文舉的黑材料,然後一傢伙把他打的翻不了身。為了不過早打草驚蛇,大家這次朝會上,關於高文舉的話題都儘量的避擴音及。
呂夷簡這兒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手。一下子把大家都給弄暈了,文官那邊以為是武將們挑的頭,武將們以為是文官們下的手。卻沒想到人家呂夷簡身為呂蒙正相公的親侄子,從來也不屑於和他們這些人拉幫結夥,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由於文武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手上有了什麼底氣才讓呂夷簡挑的頭,也都抱了靜觀其變的打算做起了冷眼旁觀,並沒有誰上前為參劾高文舉的事再做補充,這就讓皇帝那兒有了藉口。
趙恆笑著說,那批火器的通關都是他親自下的令,讓內衛們護送的,何來官*商*勾*結一說?至於說到五百兩銀子一枚,更是無稽之談,人家這些火器壓根就沒向朝廷要過一文錢,你怎麼能說人家是賺黑錢要脅朝廷呢?再說這個高升客棧的經營專案,你就有些過火了,人家照章納稅,明碼標價,又不是欺騙消費,大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公平買賣,你說人家巧立名目就不對了。
再說你擔心高升客棧的高消費會帶壞社會風氣,就更不對了。難道你呂卿家認為,我大宋的官員們個個都是貪圖享樂以致於會貪贓枉法的人嗎?人家手上有幾個錢,吃的好一些,穿的好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乃是無可厚非之事,你總不能盼著我們大宋全國上下都過窮日子才舒服吧?
說到這裡,趙恆索性把話再說的明白了一些,高鵬身負秘旨替朕巡守邊關,所立功勳有目共睹對人家的賞賜還沒定下來呢,這兒就急著下黑手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這麼做以後還讓旁人怎麼為國效力,為朕盡忠了?著有司儘快擬定對高鵬的賞賜出來,以後再不許任何人以任何藉口再尋高鵬的不是,否則嚴懲不貸
得,呂夷簡的目的是什麼且不忙說,他這誤打誤撞的一手,一下子就把過年期間這麼多位大人辛辛苦苦佈局籌劃做的那些準備全都給打了水漂,陛下這兒都定了調子了,大家再去邊關收集黑材料好像也沒有什麼具體意義了。一下子,呂夷簡馬上被這些人當成了高文舉的同夥,認為他這是替高文舉以退為進的破大家的局呢。許多人悄悄一討論就現,呂蒙正便是當日高文舉的主考官,呂夷簡又是呂蒙正的親侄子,那麼這兩人一夥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呂夷簡還不知道自己為了一時氣憤居然得罪了滿朝文武,依然在那等著官家對柳三變的落呢。
有那紙《西江月》為證,柳三變的豔名又太過響亮,這事實在是沒什麼值得再研究的了。趙恆思前想後,回批了幾個字,著有司擬旨,自己一甩袖子退朝了。
等到奏摺還之後,呂夷簡看到上面的御筆批詞:“柳三變不求富貴,奈何將富貴求之?任作白衣卿相,花前月下填詞。”臉上浮出一絲笑容,你不是要做白衣卿相麼?御筆欽封的行不行?我倒要看看你柳七還求不求人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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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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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夷簡註定了要失望透頂,他要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