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再加十斤負重。”頓了頓又接著道:“還有,人家丫頭才十五歲,你趁早死了那條心,有那功夫在你家孫妹妹身上多花點心思,比這強。”
白布衣:“你……無恥之尤!”恨恨的一甩袖子不再說話了,站在旁邊恨恨的望著高文舉。
高文舉也不再理他,接著手裡的活路,在白布衣的目光下,高文舉手裡一堆看起來毫不走眼的金屬條在經過一番組裝之後,變成了一支小巧的手弩。
白布衣還沒來得及發出感慨,高文舉就搭上了弩箭,試射了幾下。眨眼之間,在高文舉那乾淨利落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之後,十支弩箭整齊的插在了牆面上的木製小靶子中心。
隨即,高文舉又是一陣讓白布衣眼花繚亂的動作,等他再回過神來,那隻小巧的手弩已經重親變回了一堆零件。這回,白布衣早忘記自己來的本意了,瞅著高文舉過去取下弩箭的空檔,趕緊撲到那一堆零件跟前一件件的打量了起來。
“這……這是腰帶?”白布衣晃著手裡一條軟綿綿的皮帶問道:“明明看到你把弓弦放在這裡面了,怎麼找不著了?哎,你怎麼弄的?還有這個、這個、這一堆都是,這看起來好像都挺面熟的,你是怎麼弄的?”
高文舉拿著一把弩箭走回來,取出一片獸皮來輕輕擦拭,不經意的問道:“你覺得這東西怎麼樣?”
白布衣學著高文舉的樣子試了半天,結果一樣都沒能組裝上去,洩氣的就要往桌上扔,又覺得不妥當,輕輕的放下介面道:“有這東西,別說殺一個李惟熙了,就算去刺殺皇帝,只要用點心思,都不算什麼。你為何不把這個給丫頭?”
高文舉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給她準備的?你看這些玩意的尺寸,像是男人用的東西嗎?沒見識!你只知道武器利害,也不想想,刺殺得手之後,她還有沒有命逃出來?若只憑著武器犀利去殺了人然後再給人家陪葬,那是傻瓜才幹的事!說到天邊去,武器也只能是個工具,要緊關頭,還是得憑自己有實力才行。”
白布衣知道勸不動這傢伙,而且也明白,就算他勸動了高文舉,劉霞也不見得就願意聽他的,他只是關心則亂,有些沉不住氣,衝著高文舉發洩兩句之後就回過神了。現在也不再費唾沫說那些事了,只是纏著高文舉為他示範一下那隻手弩的組裝方法。
高文舉有意賣弄,三下五除二又裝卸了一遍,隨後就扔給白布衣讓他自己去琢磨,然後自己又拿著一件別的東西忙活了起來。
看著白布衣一臉認真的在那裡琢磨手弩的組裝方法,不時為某個組裝正確的部件喜笑顏開,高文舉輕輕的笑了笑,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自己第一次學習拆裝手槍的經歷。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四年了,雖然早前曾經親手調教出了顏小山、高十一他們四個,以及隨後的許多人。但高文舉始終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人能真正的學到自己那些壓箱底的本事,直到他見到劉霞。
看到劉霞的第一眼,他就被這丫頭眼中那股堅定和仇恨打動了,這是多麼熟悉的一種感覺呀。自己當年,在失去玲瓏之後,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只能借酒澆愁,直到他被一位曾經當過兵的長輩勸說之後,懷著復仇之心的他,便經歷了與劉霞如今幾乎一模一樣的過程。
劉霞比前世的他要幸運的多,她遇到了如今已經掌握了洗骨湯配方的高文舉,也就少了許多風險,多了幾分保障。高文舉之所以對她如此上心,是因為他覺得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完全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的人了。由於如今的高文舉,身份與前世已大不相同,許多事情已用不著他再親自出手,這就讓他多少有些遺憾自己那一身的本事難免明珠蒙塵。可卻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物件來傳授他這一身的本事。如今總算碰到一個,哪裡還能就此錯過。雖然劉霞是個女孩子,可對於高文舉來說,性別之間的差距,從來都不是問題,而且,女人在某些方面,更有優勢呢。
接下來的幾天,白布衣依舊每天來尋高文舉的晦氣,高文舉自然依舊不搭理他,兩人總是拌上幾句嘴就各自忙活。而劉霞,依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負重訓練,而謝孫兩位也依舊每天盡心盡力的等在那裡照料著她泡在藥水中沉沉入睡。大家從最初的不解,如今也變的習慣了起來。
從第八天開始,劉霞接受基本的對打訓練之後,拖著一身的傷痛回到屋中泡入藥水中時,謝玉英和孫雲仙除了第一眼時覺得有些於心不忍,雙雙珠淚滾滾之外,甚至連多餘的話也沒說一句,因為她們知道,這個倔強的丫頭所走的,是與她們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條道。
第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