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腳。嗯,萬一事情敗露,記住無論事成事敗,性命要緊,安全第一”
洪盛臣很感動,連連點頭,心下雖對高文舉如此吩咐大是不以為然,面上卻仍然做足了姿態:“少爺放心,那幾個傢伙可都機靈著呢,再說就算被人察覺了,也沒人會為難幾個乞兒的。”
高文舉點頭道:“那就好,這一陣子辛苦大夥了,盯緊一點,待此間事了,我再好好謝謝大家。”
洪盛臣笑道:“做慣乞兒懶做官,少爺這話可說錯人了。呵呵。”
高文舉轉眼一想,不由的也笑出了聲:“這倒也是。你回頭問問他們,如果有願意平平安安過日子的,我可以幫他們買點地,置上幾件家當……”
洪盛臣揚手止住話頭道:“少爺一片心意,我替他們謝過了。不過做這些事就大可不必了,這些傢伙和我一樣,都不習慣受人約束,雖說自家有幾畝地也能安穩些,可怎麼也比不上如今這般天不收地不管來得自在。好些個弟兄家裡本就有田有舍,可被那些狗官們三天兩頭上門欺負,倒不如撇開了手,如今也沒人來為難,逍遙快活多了。”
高文舉搖頭苦笑,這是一種意識上的差別,一時半會的還真是勸說不了,除非你能將社會環境完全改造。
洪盛臣接著道:“李至府上最近有些動靜了,據說官家已經定了下來,要將他貶到儋州去做個縣令,這幾天府里人正忙活著四處奔波著找關係,跑門路呢。”
高文舉兩眼一亮:“這麼說來,這老東西連年都在京裡過不成了?”
洪盛臣道:“李至肯定是要拖到年後才走的,不過我探聽到一點訊息。說是李至這些年在真定府(今河北正定縣南)老家置辦了不少產業,如今正在安排李惟熙回老家去過活呢。那兩個大兒子也沒受到什麼牽連,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而且,我打聽了一下,李家這兩位少爺,官聲還都不錯,比他老子強多了。少爺你看……”
高文舉撇嘴笑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咱們就事論事,絕不搞株連那一套就連李至那老傢伙,我也不願意去搭理,他被流放去儋州,正好,呵呵,那裡也算是咱們的地盤,不過那裡尚未開化,畜生多過人。他一個北方人,弄到那裡去,估計也沒幾年好活了。這是他應得的懲罰。你只要盯緊了李惟熙便是,如果他有了動靜,就趕緊來告訴我一聲。唔,真定府……地處邊關,契丹人離那裡挺近啊。”
洪盛臣笑道:“少爺想岔了,真定雖然處在邊關之處,可正因地處邊關,有著重兵守護,才越發牢靠。若是真的放任那廝安穩的回到真定老家,恐怕再想動他可就難了。李至這些年可沒少照顧他老家那些官員,這些人可多少都念著他的好呢。”
高文舉神秘的笑了一下道:“呵呵,有重兵守護不好嗎?”
洪盛臣馬上會意,開玩笑,飛龍堂便是刺客的大本營,怎麼會想不到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明白此節,便不再言語了。
高文舉接著道:“老八那邊怎麼說?李至這裡都扳倒了,他怎麼還呆在軍營裡不肯回來?”
洪盛臣道:“這小子,如今在軍營裡也算混出幾分名堂了,居然說暫時不願意回來了。他捎過回來,說是如果少爺要拉開架勢……嗯,要是有用的著他的時候,只管吩咐一聲,肯定沒二話,如果眼下沒什麼要緊去處,他還是希望能繼續呆在軍營裡,說不定將來有用武之地呢。”
高文舉道:“也好,既然他願意呆在那裡,就讓他呆下去吧。眼下咱們手上又不缺他一個。而且他說的也在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的上的地方呢。”
洪盛臣兩眼一亮,驚喜的望著高文舉,卻見他一臉淡然,似乎只是無意說了這麼一句話,只好咂咂嘴不再言語了。
高文舉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意岔開那個比較敏感的話題,笑著一指他的裝扮道:“你這副打扮不是也挺有風姿的麼?為何非得要弄成那副悽慘模樣?丐幫也可以用放開式管理嘛。不一定非得事事親為啊。再者,你回到我身邊來用處會更大些,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洪盛臣搖搖頭道:“少爺你就別勸我了,我和老八一樣,只要少爺你有用的著的地方,儘管出聲,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可平日裡,小的還是喜歡自由自在些。”
高文舉道:“既然你們都堅持,那我也就不再勸了,不過一定得記得時刻保持聯絡,別讓我真的用人之時抓瞎才好。”
洪盛臣連忙應下,這時候,兩人之間的正事已經談完了,也到了他應該離去的時候的,臨走前,洪盛臣鼓起勇氣道:“少爺,小的這裡有個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