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子了再說。這種情況下,士兵們哪還有心情休息,一個個神情激動巴不得衝到火堆跟前去瞅個清楚,看個明白。得知僅僅用了三十個人的小分隊就起到了這麼大的效果,再看高文舉時的神態,就跟活神仙一樣了
孟良那邊一收到張凝等人撤退的訊息,連忙通知了宋思棋,宋思棋一夥翻身上馬連忙走路,這些馬都是孟良早就準備好了的,除了糧食之外,還有一些戰備物資。一路急馳,倒比原計劃早了半個時辰趕到了高文舉面前,張凝等人撤的早了些,高文舉這邊又因契丹大營動靜太熱烈,行動稍緩了一步,使原計劃高文舉一夥離開後才到達的宋思棋一行碰到了高文舉。
如此大的功勞,高文舉也沒誇獎,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吩咐他們趕緊去行事,宋思棋連忙率人開始在張凝一夥扔下的東西上搗鼓了起來,折騰了半天,總算搗鼓完了。直到這時候,契丹大營的喊殺聲依舊震天的響,高文舉望著火光沖天的契丹大營,讚歎道:“到底是訓練有素啊,譁變也來得這麼給力真不是一般的牛”
旁邊所有人一聽都樂了,不一時,飯也做好了,大家連忙吃飯,只等著吃飽了好提起勁來幹活。東邊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今天,又是個大晴天,消雪的時節,可是冷的緊呢,不吃飽些,可就很難應對這鬼天氣了。
契丹大營的譁變也鬧到了要緊關頭,許多砍殺了大半夜計程車兵早就殺紅了眼,逮著身邊不拘是哪一帳的人,只要不是自己的服色迎面就砍。那些身為主將的大人物,多少算是回過了些味,已經開始在逐步的制止自己帳下計程車兵暫且住手,先把事情原委搞清楚了再計較。
這事要怪多少也得怪那個心思慎密的韓德讓,本來這次南征,他打的主意就有些居心不良,為了防止自己的居心被那些老奸巨滑的傢伙們察覺,他在整個行動中都做了周密部署,尤其為了防止那些平日關係就不錯的各帳之間互相勾結,在紮營時他總是會費盡心思將所有平日關係不錯的隊伍岔開,這麼一搞,除了中央由已經完全被他自己掌握的北院禁軍和皇帝的親兵興聖帳團團守護著皇帳之外,外圍的八帳之間,基本上與各帳相鄰的那個都是平日看不對眼的。
這本來是為了防止各帳互相勾結,如果一旦做起亂來勢大到無法控制的措施。畢竟先帝那個皇帝之位就是這麼從穆宗手裡搶來的,那被搶了皇位的皇帝和他的心腹,下場可想而知。這種事情不見得就不會再次上演,他可不得不妨,尤其是對延昌帳的耶律大悲奴,這傢伙本就是當年穆宗的心腹,更是防的要緊,就連紮營也是,兩邊都是與他不對盤的,為的就是防止這傢伙有什麼不良企圖。
這裡一鬧將起來,果不其然,耶律大悲奴這兒剛和韓繼遠抄起傢伙來,背後積慶帳的耶律臺裡懷馬上發難,為啥?只因這個積慶帳卻是當年世宗耶律阮的部下,契丹話叫耶魯斡魯朵(意為興盛),當年穆宗那帝位就是靠篡位殺了世宗奪來的,兩家也算是世仇。這裡平日沒事都給他憋著一股勁呢,一看到眼下有戲,哪肯就此放過?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鳥氣,這一路來損兵折將也沒撈著好處,白天剛和蕭繼遠商量著分點好處,你這裡就趁火打劫?再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把別人都當擺設了?
類似這種新仇舊怨都在連日來鬱悶的氣氛壓抑之下被一把火點燃了,這是原本打算把這把火引到宋國腹地去放一放的韓德讓所始料未及的。等他和懷裡因為擔心兒子耶律隆慶而輾轉反側折騰了大半夜才剛剛睡熟的蕭太后被驚醒,兩人著了衣冠打發人出去檢視時,大營事態已經失去控制了。兩人連忙趕到皇帝耶律隆緒的御帳中,三人商量了一下,覺得此事蹊蹺,現在滿營都吵吵著是反賊,可到底是誰反還沒人鬧明白呢,只好讓興聖帳的蕭達凜和禁衛軍的將士們先護著中央皇帳,無論是誰都不許靠近,等把事態搞清楚了再做計較。
本來這時候是有個機會可以控制事態擴散的,就是由皇帳出面將各方制止,可一來這三位心裡沒譜,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二來又是深夜,到處都是喊殺聲和戰火,哪裡能分得清誰是誰?這兒還怕出去人少沒用,出去人多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呢。皇帳這兒一守,外面諸帳一看,越發確信有反賊了,平日就有心向這個手腕和心腸都異於常人的蕭太后靠籠的各帳都施出了渾身的本事,要將與自己對手的傢伙就地消滅了來表一表自己的忠心。可大夥都抱了同樣的心思,卻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裡也是反賊。
這一夜好殺
從寅時初一直吵吵到卯時末牌天色大亮,蕭達凜一看,好嘛,外圍八帳這時候已經殺的沒幾個人了,朝著最外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