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有誰能當得此評?與一群時時刻刻都想在自己後腰上捅刀子的戰友上戰場,竟有幾分贏面?
三百騎兵在耶律隆慶的圍剿之下很快就折了一半,僅剩的一百多人馬迅速的圍成了一個三角陣型,耶律隆慶很悲哀的發現,這支已然窮途末路的騎兵直到此時依然堅持著在衝鋒,依然每隔一陣便會破壞一架攻城車。原本一百多輛攻城車在這夥人的破壞之下已經所剩無幾,而那些弓箭手又怕誤傷了袍澤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夥人頑強的繼續。耶律隆慶心裡天人交戰,一方面,他對自己帳下將士這種感情很欣慰,另一方面,他也對這支宋軍的精神很欣賞。同時,他又很明白,不把這些人消滅,那麼倒黴的必然是自己。
“把我的弓拿來”耶律隆慶看到中軍帳那邊影影綽綽有人過來,懶的去搭理一下,眼下先把這百來號對自己造成巨大破壞的傢伙幹掉才是正經。
耶律隆慶抄弓在手,搭上較普通箭矢要長上幾分的白羽箭,嗖的一箭便射向了那個舉著“康”字大旗的漢子,從衝進契丹營盤到現在,一直舉著大旗衝在前鋒的漢子應聲落馬,大旗緩緩飄落。康虎剛要打馬去搶旗,康保裔沉聲將他阻止,一行人不管不顧,接著向下一架攻城車衝去。
耶律隆慶嘆息一聲,最後的一絲憐才之意也熄滅了,張弓搭箭,這一次的目標,正是康保裔。
弓弦響過,羽箭流星般飛出,但卻並沒有射中康保裔,康虎瞧的真切,飛向撲上去,將康保裔撲落馬下,那支箭正中康虎後心,箭頭從前胸穿出,眼見是活不成了。
康保裔癱坐在地上,將康虎摟在懷裡,慘笑著望了一眼這個與他生死與共幾十年的馬弁,康虎的眼神終於如釋重負,一臉解脫的閉上了雙眼。此時,僅剩下十二個活著的騎兵先後下馬,緊緊的圍在康保裔身邊,一個個威風凜凜的執刀而立。
便在此時,遂城的城頭突然一陣大亂,搭在城牆上的一架雲梯轟然作響,城頭上一個人影飄然下墜,正砸在雲梯中央,一陣慌亂之後,那人影藉著雲梯上的契丹士兵,幾個起落便站到了地面,腳下毫不停頓,旋風般衝進了契丹士兵的人群,城上城下的雙方士兵,都被這一幕震驚的暫時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顧不上看城頭佔況的耶律隆慶紅著眼,將手中巨弓扔給給旁邊的衛兵,一把抽出佩刀,大喝一聲:“殺”跳下高臺,衝向康保裔那幾個人的小圈子,這樣的好漢,他要親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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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關頭,救星出現,此人是誰?康將軍是生是死?遂城能否守住?投票之後,便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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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這是要戰死了吧。”一張很年輕甚至顯得頗有幾分幼稚的臉龐,被染的腥紅,顯出幾分與他的年齡極不相襯的猙獰,他問話的同時,右手的刀也沒有片刻停頓,將契丹士兵刺來的長槍一一劈開,趁機還尋個空檔做幾個偷襲的動作,左手同時在臉上一抹,感覺到臉面有個什麼東西,順勢一扯,只覺得一陣疼痛,將那扯下來的物事舉起來看了一眼,居然是自己的耳朵,這傢伙非但沒有任何驚慌,反而可惜的咂咂嘴:“可惜了,好好整整能弄一盤菜呢。”
他的話惹的被圍在中央的康保裔一陣大笑:“好小子有種不愧是我老康帶出來的兵。就要死了,怕不怕?”
“有將軍在,俺們還怕個球”青年頭也不回,死死盯著前面的契丹士兵,儘量用輕鬆的口氣道:“人死鳥朝上哎呀,俺就是有些不爽,活了快二十年了,還沒娶上媳婦呢,也沒嘗過娘們是啥味遺憾啊”
另一個青年咧嘴一笑:“不要臉的豬頭三到這會了還惦記著娘們呢。到了下面,給你找個長舌頭的吊死鬼好好讓你嚐嚐娘們的味”
眾人一陣大笑。
被稱做豬頭三的青年刷刷劈出兩刀將刺過來的兩支長槍盪開,還不忘問了一句康保裔:“將軍,老聽你誇當年的六十血衛,你看俺們哥幾個比起當年的血衛來,能差多少?”
康保裔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二十幾年前的那一幕,太宗親率二十萬大軍圍困幽州十餘日,結果被耶律休哥快馬趕來一陣衝殺,差點被那個不要命的傢伙得了手,全軍潰敗的情況下,不知何人發一聲喊,救駕然後便是四面八方各衝出去幾個身手敏捷的漢子,迅速的將契丹騎兵攔了下來,以區區六十餘人的力量,硬生生將耶律休哥的三千精銳死死拖住,期間居然還被某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突襲得手,將一路高歌猛進的耶律休哥連砍三刀,為太宗的安然脫逃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後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