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表我聽說過。那東西我要來也沒用,還是你留著玩吧
公工想了想道!”那時辰表最好玩的東西倒不是它按點 七那記時辰的數字挺有意思的,可好認了。那桃花島的人可真聰明。又會煉玻璃,又會做時辰表。又會用簡單的方兒記數臉上浮現出一副嚮往的神態。
趙元佐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笑道:“可惜了。朝裡那幫老迂腐不肯通商,非要說什麼官不與民爭利。這種東西,只能擺在沒用的地方,真正有用的人,想買都買不到
壽昌點點頭:“可是呢,三哥為這事發了好大的火。可是那些官兒說的好像又挺像那麼回事的。他也為難,這才讓範大人便宜行事。可是人家要通商,這一朝一貢,折騰下來。咱們花的錢反而多了,可是見到的東西反倒少了。真不知道那些官兒整天在想什麼
趙元佐嘆道:“不與民爭利?!哼哼,若真的個個清廉,蘇杭一帶的百姓怎麼會一逃就逃了十幾萬?若真的不爭民利,蜀地的百姓又怎會一反再反?這些人,就是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的,”算了,不說了。別髒了我的嘴,又汙了你的耳
壽昌道:“也真難為三哥了。整天被一群這樣的臭人圍著,百姓受苦要怪他,百姓造反他也要怪他,連天不下雨也要怪他,”哎,大哥,你說三哥帶著大夥今天去祭奠爹爹了,爹爹見不到咱們倆,會不會氣咱們不孝?”
趙元佐眼神一陣迷離:“孝?我早就被他斷了忤逆了,還談什麼孝不孝的?倒是你,當初爹爹病了的時候,發了願要在佛前出家,大家都誇你孝順。今天倒陪了我出來瘋,你不怕爹爹怪你麼?。
壽昌哼了一聲道:“我那時候發願是真心的,如今爹爹都去了,自然做不得數了。要不是為了打發宮裡那些人,我才不願意天天唸佛呢。他們今天去祭奠爹爹。一個個都裝的人模人樣的,心裡不定都在想些什麼脖攢東西呢。跟他們同去。沒得汙了我的眼。”
趙元佐有些傷感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心中卻翻江倒海的折騰了起來,他想到了以前伯父做皇帝時的那些快活時日,想到了伯父母端端突然駕崩之後父親繼位的事。想到了自己聽到一些傳言去質問父親時他那尷尬的表情,想到了兩位堂兄先後英年早逝的事情,想到了三叔被父親貶為庶人最後鬱鬱而終的事情,想到了自己和父親當面爭吵被他罵忤逆的事情,想到了二弟得知真相橫刀自創的情景,”
想到那些場景,趙元佐心中不由的鄙夷了起來,孝?什麼是孝?那樣的父親,值得自己盡孝麼?可無論如何,那都是自己的父親呀。耍是自己沒有生在帝王家,那該多好呀。
壽昌公主不知大哥在想些什麼,見他神情悲傷,不忍打擾,輕輕走到他背後,雙手輕輕的替他揉著肩膀。趙元佐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轉頭對妹妹抱歉的笑了笑。嘆息道:“真懷念小的時候,伯父帶著我和兩位哥哥一起讀書練功的那種感覺。可惜啊,再也找不回來了。”
壽昌公主知道,一旦和大哥聊起伯父的事,總是能讓他開心起來。網要開口問他幾段關於伯父的事,就聽得“噼裡啪啦”一陣爆竹聲的脆響傳了過來。
兩人被這陣聲音嚇了一跳,不約而同走到窗前向聲音傳來的街對面看去。
就見煙霧繚繞中,一群人歡喜的互相行禮問候,那樣子,顯然是有店面開業之喜了。煙霧漸漸散去,對面那三屋結構的高樓上,一個新漆的大招牌分外顯眼。“高升客棧”四個大字光彩奪目。
趙元佐微微一笑,對壽昌道:“這高升客棧,兩年來,換了五六個。主人,都是折騰幾天就扔下走人了。半年前荒了下來一直沒人打理,想不到今日竟然又開張了。不知道這回能撐多久
壽昌看了看對面的格局,不解的問道:“哥,這麼大的客棧怎麼會經營不下去呢?”
趙元佐笑道:“傻丫頭,就是太大了才經營不下去。這開封府裡,大小客棧有兩百多家,可是這陳州門一帶,地方太偏僻,陳州門又不是什麼商道,平日難得一開。經過的人自然就少的多了。可是客人少歸少。這麼大的店子要週轉。卻少不了開支。這一來二去,入不敷出。自然也就開不下去了
壽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這個開客棧的人不是要倒黴了?”
趙元佐嘿嘿一笑:“這就沒辦法了,做生意就是這樣,有賺的。自然也就有賠的了。要說這高升客棧這塊地方,可真不要按這個來算的話。他稱得上是開封第一大客棧了,可惜,大家住店都是為了方便。一直沒什麼人願意到這角落裡來住。因此閒了半年也沒人接手。這次趕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