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十一聞言一愣,再一想,撓著腦袋笑了:“***,我還真以為老頭這麼大意滅親呢,原來是這麼個意思呀?虧我還破例滿足了他這麼個條件,搞了半天老頭這是變著法讓我照顧兒子吶?他要真慫了,有這麼個白布條在,我還真有些不好下手。這老傢伙,又把我算計了。”
顏山笑道:“不過如今看來,你也沒啥可擔心的了,這小子看起來挺不錯,這一會就砍了七八個土賊了。我看行,有你幾分風範。”
高十一大樂:“那是,也沒看是誰教出來的
徐子豪微微搖頭嘆息:“這他孃的哪裡是打仗?這明明就是屠殺麼!那些土人手裡連個像樣的傢伙都沒有,我都看著他們手裡的兵器被砍斷了不少了。剛一過來,我看著他們拿那大弓,還嚇了一跳,可網剛看著中了一箭的那小子沒事一樣。估計那弓箭也沒屁用,也就拿來嚇個兔子麻雀的還湊和。”
石長命和石百歲等一幫漢城元老,看到桃花島士兵虎入羊群一般,那身穿淡綠色的統一制服的九個小隊。各自列成箭頭樣的陣型,如同九支利箭一般迅速的衝進了衣不遮體的土人大軍之中。最初還有些提心吊膽,可兩軍網一接觸,這些老人都齊齊的鬆了一口氣,有一些感情豐富的,當場就痛苦失聲了。 多年來被土人壓抑的那股憋屈勁,彷彿都在那一刻苦被痛快淋漓的釋放了出來。
漸漸的,原本還守在家中等候訊息的漢城百姓們,戰戰兢兢的壯著膽子走了城頭來檢視戰況,這一看之下,心中的痛快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一時之間,大呼小叫亂成了一團。許操無奈,只得讓士兵們現場整頓秩序,同時將道路封鎖了起來。不過已經呆在城牆壁上的那些百姓卻說什麼也不肯再下去了,一定要站在上面親眼看著那群欺負了自己好多年的土賊們得到教。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混戰的隊伍已經越走越遠了,正當大夥終於長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夥子指著遠處大喊:“快看,土賊又殺回來了!”
正在互相安慰由於興奮過度而痛哭失聲的百姓們,聞言大吃一驚,連忙直起身子向遠方看去,就著快要落山的夕陽,拖著長長的身影快速向漢城衝過來的,果然正是土人的隊伍。
許操笑著放下手裡的千里望,大聲命令:“第二序列,出城迎敵!”
金滿山聽到那聲慘叫之後,眼前密密麻麻的土人軍隊突然騷亂了起來。他奮力一躍,跳上了旁邊的一個大土包向前望去,只見城中突然殺出了一隊衣著奇怪計程車兵來。這些人不光穿著打扮與往日的漢人不同。連手中拿著的兵器也大不相同,他們手中的刀看起來更長更窄。最要命的是,這些人的行為更是與往日見到的漢人不同。
手舉利刃的桃花島士猶如虎入羊群,當者披靡。九個百人隊先後以尖刀戰鬥隊形向著不同的方向衝進了土人士兵那毫無章法的陣型當中。毫無思想準備的土人士兵們起初還有人試圖舉起手中的兵器搏鬥一番。無奈根本來不及反應腦袋就被砍的飛了起來,更有一些倒黴蛋被割的渾身是血卻一時死不了,扯開了嗓子拼命的嚎叫。
原本興高采烈來搬家的隊伍頓時像被開水潑過的螞蟻一般潰散了開來。越看越心驚的金滿山心頭一陣狐疑,漢人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厲害的一支軍隊?我們那以一當十的勇士們。在和南方那些混蛋打鬥的那麼多場戰鬥中,從來沒落過下風。而漢人在他心裡的形象,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每次雙方有了衝突,都是以漢人最後退讓而了事。
就連幾年前漢人們糾集起一支青壯來試圖和土人爭個高低,也在大夥殺了他們一兩百人之後就煙消雲散了。最後還乖乖的送上了許多禮物來認錯。這些心靈手巧卻只會息事寧人的漢人,在金滿山的裡,就像是自己圈養的一群奴隸一樣。什麼時候想收拾都是隨手就可能解決的事。要不是因為這次漢人打算全體逃回故國去,他還真不願意和漢人撕破了臉,畢竟讓他們心甘情願的送東西來要比硬搶要省心的多。
他心裡原來想著的兩萬多猛虎般的勇士面對兩萬多羊羔一樣的漢人。應該在天黑之前就可以解決這場戰鬥了。可是為什麼今天自己召集了這麼多猛虎一樣的勇士,卻被那幾百個平日與羊羔一般溫順的漢人一衝就散了?倒底是哪裡有問題?看著鮮血四濺、斷手殘肢飛揚的場面,聽著只有自己人發出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金滿山不由的問了一聲自己。究竟誰是虎,誰是羊?
眼看著漢人士兵那沾滿鮮血的長刀越來越近,平素以敢打收拼出名的金滿山沒來由的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下意識的抓住腰間懸掛著的腰刀,那是多年前他坐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