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盼的也不知有什麼好。這種情況下,當然是一了百了的乾淨了。衝顏小山點點頭道:“這事只怕牽涉到朝內爭鬥,咱們沒必要引火燒身,別管那麼多了,對方所有有標識的東西都取出來毀掉,俘虜嘛。都處理了。”
顏小山點頭稱是,扯下公鴨嗓就往外走。公鴨嗓這才明白,人家這是要滅口了,忙大聲喊道:“你知道我是誰麼?如果你放了我,我們……”聲音啞然而止,高文舉不知道找了個什麼東西塞到了他嘴裡。這一下,任誰也知道人家這是要滅口了,直嚇的公鴨嗓子渾身直抖。
高文舉大聲命令道:“把他弄出去,這些人都不用審了,挖個大點的坑,埋了~!”手掌中卻做了一個只有自己人才看的懂的手勢。顏小山會意的點點頭,將公鴨嗓交給了外面的高家家丁,低聲安排了審訊和善後事宜。這一切,自然要瞞過屋裡的一干人等和海壇島的幾位仁兄了。
聽到許大勇一番解釋之後,高文舉這才明白,這個範貽和許大勇是同鄉,比許大勇小五歲,只是當年一個在南唐,一個在大宋。範貽隨父親出使過南唐,曾和許大勇有過一陣交往,兩人因同鄉關係,相見甚歡,因此結為異姓兄弟。宋伐唐之後,便失了聯絡。這一晃已是三十年了,許大勇剛剛聽到範貽自報家門有些吃驚。進門一認,果然是他。這才按捺不住,上前相認。
原來範貽是新任的平海軍節度使,知泉州軍州事。也就是這泉州的新任最高長官。範貽得知自己的好友吳天祥被髮配在梅花鎮,想到這吳天祥也是個人才,能招為幕僚自然也不失一件美事。因此甫一到泉州,還沒顧得上交接所有手續,便微服前來探望。誰知行蹤被政敵所知,差點命喪黃泉。
既然現在成了自己人,高文舉自然不便再做什麼保留。只得將自己身份說了出來。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沒透露自己和鳳凰嶺以及海壇島的關係。只是說父親和許大勇曾是知交,父親去世之後,許大勇前來弔唁,兩人才認識的。
範貽自然知道他有心隱瞞,但這種情況下實在不方便多打探人家**,而且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文文靜靜,下起手來實在是讓人膽寒。幾句話的功夫將幾十人弄的無影無蹤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來的。自己原本也擔心對方那十幾人最後會走漏了訊息,沒想到這少年在眨眼之間便將一切證據消除的一乾二淨,光是這應變的能力和心術便讓人無法輕視。
吳天祥的幾個下人已全部被害,而範貽的十名隨從也死了兩個,其他六個輕傷,兩個重傷。眾人便在吳天祥家中生火做飯,聊了一會。最後決定先去高家莊歇息一晚,修整之後再回泉州府。吳天祥見事已至此,便隨著範貽一起回去。
馬車上安頓了兩名重傷員。其他人都騎著馬。近百里路用馬車走也要幾個時辰才能到。路途上許大勇和範、吳兩人談笑風生。高文舉閒的無聊便帶著高家眾家丁在路上練習騎術,不時的搞個蹬裡藏身什麼的花樣。又見路上草叢中不時有小動物跑過,不停的用箭收穫一些小獵物。
高文舉無意中抓到了一隻巴掌大的小兔子,頓時想起了範貽的義女,匆匆打馬回身來到範貽身邊將兔子遞給她。那小丫頭滿臉驚喜,卻並不說話,用眼睛打量著範貽。
範貽點點頭,小丫頭欣喜的將兔子小心的捧了過來,衝著高文舉笑著說了一句:“堪桑哈米大。”緊跟在範貽身邊的吳天祥和許大勇聽的一頭霧水。
高文舉吃了一驚,很久沒聽到朝鮮話了。條件反射般的用朝鮮話問了一句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突然聽到熟悉的鄉音,眼裡閃過一絲喜悅,小聲用朝鮮話回道:“小慧。”
高文舉看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神態,想起了當年在非洲收養的那個小女孩,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這種情景。也想起了他第一次陪同福利院孫院長下鄉時遇見的那個流浪的小丫頭,她拿著孫院長遞來的饅頭時,眼裡也是這種神態。恍惚間,高文舉忍不住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問範貽道:“高麗人?”
範貽點點頭:“他父親是我在高麗時收的隨從。可惜了,只留下這麼個丫頭,我就收為義女了。可惜,我的高麗話不太好,和她說話總是很費力。賢侄從哪裡學來的高麗話?”
高文舉一愣,答道:“哦,在書裡學的,從來沒用過,沒想到今天碰上用場了,我能帶她玩一會麼?”
範貽看了一眼小慧,高文舉又用朝鮮話問她願不願意和自己玩一會,小丫頭兩眼閃閃發光,快速的點了點頭。範貽雖然有些意外,卻也很放心的兩手一捧,將她遞給了高文舉。
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