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回來啦,兩碗飯,快點~!”說完又笑道:“老爺身子可大好了?我們幾個老姐妹剛剛還在聊,說府上的新房子都安頓好了,就等著老爺回來住了,這位是……哎喲老天,這不是小姐嘛,你怎麼……”
秦詩韻忙上前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噓~!三嬸子,爹不讓我出來,你可別亂嚷嚷啊,要讓爹知道了,我又要捱罵了。”
宋三嬸子忙笑道:“我不嚷嚷,不嚷嚷,小……少爺,喲,你拿這碗可不成,你等等啊,我這兒還有兩個細瓷碗,我給你燙燙去……”
秦詩韻忙攔道:“哎呀,三嬸子!你別忙了,這一路上,連樹葉草根都吃過了,還有什麼不成的?大家都能用,我也能用。行了,我們先去吃飯了,回頭抽個空咱們再聊。”
宋三嬸子忙不迭的應允著。加快碎步跑幾下,在前面擺的一張條桌上飛快的抹了抹,待秦克儉二人坐下後,這才小心的站在一旁。
在秦詩韻和宋三嬸子交流的過程中,秦克儉始終微笑不語,坐下之後才開口道:“三嬸子,今天人少了很多啊。”
三嬸子點點頭:“是啊,二少爺這幾天沒回來,你還不知道,咱莊上的活都差不多完事了,工隊上只留了這十幾個人做粉刷了,其他人都去縣城開工了。大少爺說,明早上讓我們幾個去縣城工地上幫忙做幾天飯呢。”
秦詩韻問道:“怎麼沒看到大哥?他沒吃飯麼?”
三嬸子指指最裡面的一桌:“瞧那兒不是?”
秦詩韻直起身子望了一眼,秦克勤捧著一碗飯狼吞虎嚥的樣子讓他吃驚不已,她撇撇嘴正想說點什麼,突然又看到坐在大哥對面正在吃飯的兩個人,穿著男裝,卻沒有髮髻,大感意外,問道:“那兩個不男不女的是什麼人?”
秦克儉聞言用筷子輕輕的敲了她一下:“怎麼說話的?什麼不男不女?你看看自己!人家那是工程隊的人,沒梳髮髻那是為了方便戴頭盔。自己不懂,還亂說話~!”
秦詩韻鼻子一皺,誇張的摸了摸被敲的腦袋:“哥,你下手真黑,都打疼我了。又不是打仗,戴什麼頭盔呀?”
三嬸子插嘴道:“小……少爺,你不知道,這工程隊的人吶,個人都了不得,那都是文武雙全的人吶,人家拿著一張圖就把這村裡幾個工隊安排的頭頭是道。我那小子宋圓跟著人家跑腿,說是從來沒見過派活派的這麼好的人呢。今天和大少爺吃飯的這兩人,姓吳的和姓孫的兩位公子,好像是工程隊的頭頭,說話管用著吶,聽說他們管著這全縣一百多號工隊的人吶。能把這麼多人管好,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秦詩韻被紅燒野豬肉饞的忘了自己身份,正在很沒風範的大快朵頤,嘴裡還含著肉,臉上一臉不服氣的說道:“那有什麼?還不就是工隊頭頭?”
秦克儉望著她的樣子,微微一笑,卻沒再伸手打他了。心中不由的感慨萬千,自己這妹妹也算是從小嬌生慣養了的,以前吃東西總是挑三揀四的。可是看看她現在的吃相,簡直比工地上那幫小工還要難看,造化弄人啊。要不是有範大人的大力支援,要不是有高兄弟這樣熱心人的幫助,自己這些人,都不知道要餓死多少。
秦克儉感慨的當口,秦克勤那桌的幾人已經吃完了飯,宋三嬸子匆匆走了過去,將幾人的空碗收走,又沏上一壺茶,這才悄悄退了回來,走到秦詩韻身邊低聲道:“小姐慢點吃,我給你沏壺茶。”
秦詩韻渾然不覺自己有些失態,吃完自己碗裡的飯後又在二哥碗裡夾了一塊肉塞到嘴裡,這才放下了筷子,瞪了哭笑不得的二哥一眼,端過三嬸遞上的茶喝了一口,四下打量了起來。這時,飯棚裡用飯的人已漸漸離開了,只剩下秦克勤那桌和秦克儉兄妹這桌的幾個人了。
秦克勤那桌這時已經吃完了飯,幾人正在喝茶,秦克勤客氣了幾句,吳念周笑道:“秦兄客氣了,把秦莊的活放到最後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秦兄還說這種話。總算沒辜負秦兄的期望,按期完工了,小弟那邊明天可就正式開始幹了,秦兄這邊幫廚的人可不能馬虎啊,一千多號人,吃飯是個大問題呢。”
秦克勤沒口子答應,笑道:“要說這高兄弟,還真是有辦法,他傳給三嬸子的這幾樣做飯方法,又簡單又好吃,小弟這一陣子都吃順嘴了。不怕孫兄吳兄你二位笑話。前幾天去長樂縣城那次,在館子裡吃了頓飯,當時就覺得,那大師傅怎麼就比不上三嬸的手藝呢?當時我和幾個隨從一說,大家也有同感,還讓那小二一頓笑話。”
吳念周聞言笑道:“快別說這個事,要不是為這事,我們哥倆也不用專程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