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子,倒也無可厚非。可是還有什麼人,要讓吳副帥親自去接,這還不算,還要起了節帥儀仗去,要知道這節帥就儀仗可就代表了官府的身份啊,這和範大人親自去接並無二致啊。那商人又連忙問了一句吳副帥去接的又是什麼人?
那幕僚答道:“吳副帥替範大帥去接的,是雲霄縣高家莊莊主高文舉高先生。”
“雲霄縣?高家莊?高文舉?”這個訊息讓眾人一下炸了鍋,紛紛打聽起這高先生的底細來了,能讓三鎮節度使親迎的,到底是什麼人,譜怎麼這麼大?近日來到有許多關於這位高文舉的傳言,但大家都只聽得個隻言片語,究竟有沒有這人,這人又是個什麼底細來歷,卻沒人能說的清。
“王兄,你是雲霄人,可知這高家莊的底細?”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人向身邊相熟的人打聽。
“蘇兄見笑了,小弟雖是雲霄人,可你也知道,這雲霄,二十幾年前就被併入長樂了呀~!說來慚愧,小弟也是沾著家中有點錢的光,這才在永春勉強有個立足之地,這些年來,為了不被當成私通海盜者收監殺頭,硬是一步都沒敢踏上過那雲霄縣的地盤。”王兄明顯有些情緒波動,努力了半天這才平復下來。
王老闆平復情緒後,若有所思道:“說起這高家莊嘛,小弟倒是聽聞長樂和雲霄交界之處有一高家莊,那莊主高琮與官府中人也有些關係,因此沒受到多大刁難,這些年暗地裡接了不少雲霄的良田,是個種莊稼過日子的好手,四十幾歲上,得了一子,卻是個傻子。不知道這高文舉和高琮有沒有關係。想是範大人新設了雲霄縣,新置的莊子也未可知。”
旁邊一人插言道:“我看未必,這雲霄新置的幾百個大小村莊,除了沿用地名的村莊之外,用姓命名的村莊,名字裡都有個新字,可這高家莊,不像是新莊啊,會不會就是王老闆說的那個高家莊啊?”
王老闆正待解釋,抬頭看到坐在臨席交頭接耳的樂通號胡掌櫃和長順號孫掌櫃,忙招呼道:“胡先生、孫先生,兩位也在啊,你們東家沒來麼?”
胡掌櫃忙見禮道:“給王翁請安,我們兩家東翁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行動不便,上了條子推辭,範大人卻特准我二人替二老出席。說起來,倒是不配和這麼多位老闆同席呢,讓王翁見笑了。”
王老闆大手一揮,調笑道:“胡先生好利的一張嘴,在這泉州府,誰不知道您兩位才是整個六大糧行拿主意的人,兩位的大名現在可是傳遍了整個泉州八縣呀。聽說您兩位自己做主,把十萬石糧捐出去了?可真是大手筆呀~!”
眾人都是一陣驚呼,有捐錢捐的多的,可也沒有捐這麼多的呀,而且還只是倆掌櫃,就敢揹著東家這麼幹?十萬石~!那得值多少錢?大家紛紛感嘆兩家的東家瞎了眼,找這麼兩個活寶當掌櫃,沒虧的當了褲子真是祖上有德。什麼特准出席,明明就是兩個老東西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出醜,這才讓你倆出來擋駕的,還當是什麼好事,真是不知廉恥。
胡掌櫃看了一眼孫掌櫃,孫掌櫃呵呵笑道:“這事也瞞不過王翁,其實是我二人把糧運到雲霄之後,那雲霄縣裡早已糧滿為患了,要不是我們倆和高家莊馮管家有過一點交情,只怕連個放置的地方都沒有,後來,我倆一看,那糧價擠的,還不夠路費呢,索性一咬牙,捐了出去,好歹在範大人那榜上還能賺個名次呢,也算是無奈之舉吧,呵呵。”
其他人一聽,眼中都是一亮,七嘴八舌的問起了關於高家莊的事,搞的兩人暈頭轉向,隔了好一會,兩人才聽明白眾人要問的問題。
孫掌櫃笑道:“諸位老闆,我兄弟二人剛剛也是在議這個高莊主的事。說起來,這些話還都是我兄弟從災民口中聽來的,現下再轉述給各位,是真是假,等範大人回來一看便知。”
王老闆起身站在孫掌櫃旁邊不爽的拍了拍他道:“別賣關子了,快說~!這高莊主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還勞煩範大人親自出城去接了?”
孫掌櫃道:“這高文舉啊,是高家莊高琮莊主的獨子,今年才剛滿十六。三月裡,高琮老莊主被山賊打劫,不幸亡故了,這高少爺只得撐起門面來。要說起這高少爺來,認識高老莊主的人都知道,是個渾渾噩噩的人,十五六了,連人都認不全。整天除了看書寫字,別的啥都不會。這次見災民眾多,倒幹了一件讓人吃驚的事。”
眾人正在點頭消化他的資訊,又見他賣起了關子,忙問道:“怎麼?”
孫掌櫃拍手笑道:“說起我弟兄二人,拿了主意捐了十萬石糧食,只怕在座諸位一隻是笑話我二人膽大妄為,更是會笑話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