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看電視的唐仁輕笑一聲說道:“已經看了超過三分鐘了,再看下去我可就要收費了。”
金倚在房門上笑了一會兒,又隔了一會兒後金才說道:“你是在跟我調情嗎?”
唐仁看向了金,隔著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兩人互相打量著。
唐仁舔了舔嘴唇答道:“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這一次金沒有笑,事實上,唐仁覺得他剛才就不應該笑,因為他的笑容裡並沒有多餘的笑意。
金慢慢的走向唐仁,而唐仁則看著金慢慢的走近。
終於,兩人近在咫尺。
金在床沿上緩緩坐下,唐仁微微仰起頭同他對視。
金說道:“唐仁。”
唐仁“嗯”了一聲。
金笑了一下說道:“我總覺得你是故意的。”
“什麼?”唐仁平靜的反問。
金又笑了一下:“我認為你是知道的。”
“知道什麼?”唐仁又問。
金抓起唐仁的右手放在自己的雙手之間輕輕的摩挲著:“這麼纖細的一雙手。”
唐仁介面道:“應當繡花寫字彈鋼琴,就是不應當殺人。”
金笑了笑卻並沒有介面。
唐仁說道:“我也不想。可惜我沒有機會選擇,從來都沒有。”
金說道:“繡花寫字彈鋼琴的人我也見過不少,可惜卻從來都沒有過動心,她們大都言語乏味面目模糊。”
“動心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唐仁認真的說道,“自己的心跳必須自己把握,這樣才能減少危險。所以說,娶妻當娶賢。”
金笑著握緊了唐仁的右手,他喟嘆道:“唐仁,我不得不承認,你很特別。”
唐仁的右手被金攥得生疼,她的眼神卻沒有退縮,唐仁冷靜的繼續同金對視。
金的聲音因為從齒縫裡蹦出所以顯得有些陰森森的:“特別的事物往往特別危險,你也不例外。”
唐仁一口承認。唐仁說道:“是,我的確危險。我的經驗裡並沒有成功的信任案例,就算是對曹墨,我也狠得下心來。因為我的經驗告訴我,如果不狠絕就沒有機會活下去。”
金和唐仁都很久不提曹墨了,久到金的記憶裡好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似的。此刻唐仁重提曹墨,金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心裡居然有點彆扭。
所以,他大笑著鬆開了唐仁的手,他說道:“你在勸說我放你走,對不對?”
這句話說得特別的咬牙切齒,唐仁的面色卻冷靜如常,她答道:“沒錯。”
金微微點了點頭,他說:“好,好,好。”視線裡的唐仁同往常一般的蠢如頑石,金的腦袋裡似乎崩壞了一根弦兒,“嗡”的一聲後他的身體第一次快過了他的理智。又或者說,他的頭腦還未意識到他在幹什麼的時候,他已經低頭吻住唐仁的嘴唇了。
唐仁的嘴唇冰冷並且乾澀,同他的一樣。這並不是一個能給人帶來溫暖和舒適的女人,金這樣告訴自己。
但是,他的嘴唇又一次快過了他的理智,他聽見自己說道:“暫時,我還不想放你走。”
唐仁沒有回應。
唐仁沒有任何回應。
她的雙目冷靜如同寒星,她只是靜靜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金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兩人的面孔已經近無可近,鼻子同鼻子擠壓在一起,牙齒同牙齒擠壓在一起。
可是唐仁的眼睛卻始終冷靜的遊離在千里之外。
金惱怒的咬緊了唐仁的舌根,唐仁發出“唔”的痛呼。
疼痛難忍的唐仁伸手捏住了金的喉嚨,這個下意識的反抗舉動徹底的激怒了金。
金的牙齒代替了他的嘴唇一路啃咬而下,唐仁尖著嗓子嚷道:“你瘋了。”
狼狽不堪的唐仁使了個巧勁兒甩開了金,摔在床下的金猛地一躍撲了過來。
記憶裡的金從未有過這樣劇烈的求歡,唐仁尖叫著捶打著金的腦袋。
金頂著劈頭蓋臉的拳頭長驅直入,乾澀的尖銳狠狠的刺穿了唐仁的心臟。
金吼道:“你還逃不逃了?你還逃不逃?”
唐仁被金死死的按在了床上,最初的疼痛過後一點一點的歡悅迷幻了她的聽覺。
逃往哪裡?她已無處可逃。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上)
上了飛機之後金便開始假寐,雖然他一直閉著眼睛,但是唐仁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喜悅。
這份喜悅不同以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