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唐仁只寫了很簡單的四個字——完璧歸趙。
遊戲(上)
“完璧歸趙。”金一字一頓的念出了這四個字。
唸完之後金居然笑了出聲,但也僅僅是笑了一聲而已。笑過之後,金便保持著直立的站姿沉默了。
由於金並沒有說出下一步的指令,所以所有的護衛都只得僵在當場。
五分鐘過去了,站在金身旁的樸正源忍不住抬頭擔看向金。
金的面孔陰晴不定,也許是感覺到了樸正源的注視,他緩緩抬起右手揮了一下:“回去。”金的右手上仍舊捏著跟蹤器的顯示屏。
樸正源出聲問道:“那這些東西——”
金僵硬的答道:“一併帶走。”
手持箱子的護衛立即乖覺的將箱子打包,但是金卻並沒有挪動腳步,一步都沒有。
所有的護衛都看向了樸正源,樸正源皺了皺眉毛,三分鐘後金還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樸正源只得說道:“先生。”
金“嗯”了一聲後抬腳往外走去。
樸正源打一個手勢,護衛們立即形成保護陣型。
走到機場進出口的地方,金突然停下了腳步。
有什麼不對勁,金這樣想道,一定有哪個地方是被他疏忽了的。
金的腦袋裡突然閃過一雙冷靜的眼眸,那不是一雙屬於流浪漢的眼睛。
金指著樸正源說道:“快去,去查!”
樸正源應道:“是先生,查什麼?”
金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幾秒鐘的時間裡金理順了思路,他快速的說道:“去看,去美國的最早的航班。還有,查唐仁的護照。”
樸正源拉過一個護衛立即跑了出去。
金頓了頓,又想,對,對,就是那個流浪漢!
金抬眼看了看方位,然後抬腳開跑。奔跑的時候金再度看向了手中的監視器,跟蹤器仍舊在那個方向閃爍。
也許,金的心中抱有一絲僥倖,也許她並不知道羽絨服裡也有跟蹤器。
到得剛才那個位置的時候,並不見流浪漢的身影。
金大口的呼吸,四下張望之際一名護衛對金說道:“先生,那邊有羽絨服在椅子上。”
金捏著監視器,監視器上的紅燈始終在閃爍。他吸了一口氣後走向了護衛所指的方向。
已有兩名護衛搶先一步到達了羽絨服的旁邊,二人將羽絨服檢查了一遍後說道:“先生,請看。”
金死死的盯著這件該死的衣服,是,他終究還是小覷了她。兩名護衛,一人提著一件羽絨服,一人提著一頂骯髒的假髮。
剛才那個流浪漢就是她假扮的。
金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著,金將監視器遞給了身後的護衛,然後他將手機掏了出來。
樸正源在電話裡說道:“先生,最早一班航班已在五分鐘前起飛了。裡面的乘客的確有唐仁。”
金“嗯”了一聲。
樸正源問道:“先生,接下來該怎麼辦?”
金說道:“回酒店。”
進小鎮的時候樸正源說道:“先生,忙碌了一個早上了,您還沒有用早餐,是否讓他們開車?”
金搖了搖頭,他接過護衛手中的電瓶車跨坐了上去。
有一瞬間金以為身後坐著的就是唐仁。
但是不是。
這個女人。
金難以揣測自己的心情。
這種費解的情緒竟然是由於一個女人引起的。
並不是什麼絕色。也並不溫順。甚至沒有清白的身家。 ~
不過是一個小毛賊。
金一點一點的給唐仁的身上加上標籤註解,奇怪的是他發覺自己的心裡並沒有因此產生憤怒的情緒。
金突然咧嘴笑了。
冷風夾著雪花就這麼不厚道的鑽進了他的嘴裡,金一下就咳嗆了。
人倒黴了果然是那什麼什麼啊。
當金到達默罕默德的房間時,默罕默德已經醒了。
默罕默德的管家將金引到默罕默德床邊。
默罕默德對管家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房間裡的閒雜人等一下都消失了。
默罕默德坐了起來:“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嬌弱,不過他們不放心。”
金拉了張椅子坐下:“多休息一下也好。”
神色都有些不自然的兩人對視一眼後笑了出來,這一笑便再也無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