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作;否則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旦讓元文都和八姓勳貴控制了東都局勢;那風險就大了;誰也不敢保證鮮卑人在關鍵時刻不會臨陣倒戈。
崔賾仔細權衡後;斷然做出決策。
崔賾把當前東都政局向越王楊侗做了詳盡分析;各大勢力都在“各顯神通”;就連越王府都“三足鼎立”;目前他已經失去了對越王府的控制;對東都局勢的控制;所以越王楊侗必須加強自身力量;必須聯合宗室力量以維護自己在東都的至高地位和絕對權力;否則控制不了局勢;東都更有覆滅之危。
越王楊侗接受了崔賾的建議;“孤向哪位宗室求援?”
崔賾舉薦了兩位宗室大臣;這兩位宗室大臣都是越王楊侗的皇叔;一個是吏部侍郎、觀國公楊恭仁;一個就是河陽都尉、秦王楊浩。
楊恭仁是觀王楊雄的兒子;因父親病逝;“丁憂”在家;為父守孝;依律依禮都不能在守孝期間復出;當然若聖主下旨奪情起復那就另當別論了;還有就是危難之刻必須挺身而出甚至捨生取義;這是大義;安身立命之本;無可指責。此時東都危機;國祚有難;做為皇族世子;宗室大臣;以丁憂為名躲在家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就不對了;所以只要越王楊侗登門相請;做為當今宗室中堅力量;在軍政兩界都享有盛譽的楊恭仁;必然挺身而出;責無旁貸。
至於秦王楊浩;因為身份過於敏感;又曾被變相囚禁多年;在軍政兩界毫無建樹;無論是功勳還是威望;都無法與楊恭仁相提並論;關鍵時刻他根本給不了越王楊侗任何幫助;所以此刻崔賾的極力舉薦;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越王楊侗雖然年少;但畢竟在禁中長大;耳濡目染都是政治博弈;再加上對宗室的瞭解;所以他馬上領悟了崔賾的用意。崔賾名義上是讓越王聯合宗室力量以自保;實則是為了保護秦王楊浩;保護他崔氏的政治利益。
越王楊侗能夠理解崔賾的良苦用心;而且他也很同情叔父楊浩的悲慘遭遇。楊浩年少時父母雙亡;在囚禁中長大;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始終為生存而苦苦掙扎;這哪裡是風光無限的皇世子;根本就是刑徒中的刑徒;生不如死;但即便如此;還有很多人處心積慮利用他;要榨於他最後一滴血液;要踩著他的屍體攫取最大利益。
“樊留守要請調河陽都尉府衛戍永濟渠。”越王楊侗善意提醒崔賾;“秦王來京;河陽都尉府由誰代領?”
崔賾深深一躬;對越王楊侗感激涕零。楊侗不但答應把秦王楊浩請回京城保護起來;還允許崔氏繼續控制河陽都尉府;這份恩情對崔氏來說欠大了。
“武賁郎將、高都郡公李公挺。”
越王楊侗稍事沉吟後;接受了崔氏的“回報”;微微一笑;“善”
。。。
第四百一十五章 風已起
高都郡公李公挺;出自趙郡李氏;其父李雄是中土名將;為先帝賞識和信任;今上年輕時出鎮幷州;先帝曾拜李雄為河北行臺兵部尚書輔佐今上。雖然這是先帝拉攏和利用山東人的正常手段;但它卻讓今上與趙郡李氏之間或多或少有了一點“香火”情;李公挺正是依賴於這點“香火”情;在衛府高層中謀得了一席之位。
越王楊侗幫助崔氏保護秦王楊浩;而崔氏則把趙郡李氏引上越王這條“船”;彼此互利互惠;皆大歡喜;可惜越王楊侗不知道的是;崔賾已經與元文都達成了妥協;他留在越王府的時間已屈指可數;而隨著他的離去;山東人對越王楊侗的支援也隨之煙消雲散;越王楊侗最終還是空喜歡一場。
但這是後話;當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與軍方協調;把這一決策執行下去。
秦王楊浩是宗室大臣;又與崔氏利益一致;在越王楊侗和崔賾的“召喚”下;當然會置軍方的命令於不顧;火速趕赴東都;挾河陽都尉府之武力;“力挺”越王楊侗;但如此一來代替楊浩統領都尉府的人選就非常重要;不但要忠誠於楊浩;要與楊浩及其所屬政治集團的利益一致;還要贏得河內豪門世家的支援;否則調動不了河內軍隊。武賁郎將高都郡公李公挺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雖然他未必忠誠於楊浩;但趙郡李氏與博陵崔氏的利益聯絡太密切;僅從兩家共同利益著想;李公挺就要傾力支援楊浩。
然而李公挺隸屬於右候衛府;受右候衛將軍鄭元壽的節制;負責鎮戍東都西部的慈澗道;目前率軍駐紮在中土第一皇家園林西苑;距離東都近在咫尺;位置非常重要;責任非常重大;若想調動他;必須說服鄭元壽;而鄭元壽不但要因此調整京畿西北方向的衛戍部署;還要奏報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