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韓相國在東面。東面的拳頭越硬;對敵人的殺傷力越大;就越能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畢竟通濟渠不通;大運河持續斷絕;影響到的不僅是遠征軍迴歸;還有北疆鎮戍;一旦北虜趁機寇邊;內憂外患一起爆發;後果可想而知;所以韓相國實力越強;堅守滎陽戰場的時間就越長;對越公西進入關就越是有利。越公在滎陽形勢急驟惡化的情況下;不但不允許新義公(韓世諤)撤離;反而命令韓相國火速支援;堅決不放棄滎陽戰場;原因正在如此。”
楊玄縱心有不甘;脫口而出;“一旦尾大不掉;豈不養虎為患?”說完他就後悔了;這話不經大腦;太愚蠢了。
青衣信使也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好歹你也是老越國公楊素的兒子;也曾上過戰場打過仗;也是衛府的武賁郎將高階軍官;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吧?韓相國的實力越強大;圍剿他的衛府軍就越多;朝廷用在他身上的精力和時間就越多;這顯然可以減輕一部分楊玄感在關中方向所承受的重壓;其好處不言而喻。這樣一件做夢都能笑醒的好事;到了楊玄縱的嘴裡卻變成了養虎為患;實在讓人無語。
楊玄縱尷尬一笑;急忙搖手;示意口誤;“某認為那四十七個人控制在我們手上可以發揮更大作用。”
“那就是四十七個穿著華服的死人;作用再大也是有限。”青衣信使毫不客氣地駁斥道;“虞世基、裴蘊、來護兒這些江左權貴的兒子多的是;或許他們擔心危及到自己的權勢;巴不得周法尚不留情面痛下殺手;巴不得你砍了他們兒子的頭顱;這樣反而能證明他們兒子的清白;反而能保全他們的權勢。用一個兒子的頭顱換來更多兒孫的榮華;你說是賺了還是賠了?”
楊玄縱啞口無言。他自鳴得意的“殺手鐧”;到了青衣信使的嘴裡竟變成一無是處的“燒火棍”。不過想想也是;對於豪門世家來說;兒孫是用來於什麼的?就是用來賣的;若能賣一個好價格;誰家不搶著賣?自己還真是一廂情願了;把這些權貴們想得太高尚太有親情;其實他們就是一群冷血無情的惡棍。
楊玄縱越想越是鬱悶;憋了一肚子火;有氣無處發;最後衝著青衣信使惡狠狠地吼了一嗓子;“給他;都給他;只要他殺進虎牢;要甚給甚。”
午時;洛口倉戰場;戰局突變;一支支大軍沿著洛水大堤急速殺進;直接對水師側翼形成了致命威脅;一旦側翼失陷;正在攻打洛口倉的水師將士就與停泊在河面上的戰船失去了聯絡;這對水師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武賁郎將來整當即下令;停止攻擊;加固左翼戰陣;火速向河堤方向收縮防守;並命令河面上的戰船做好支援準
“明公;增援而來的是賊帥韓相國的軍隊。”來整的帳下司馬飛奔而來;神情很緊張;氣喘吁吁地說道;“據斥候探查;大約有兩萬餘人;全副武裝;進退有序;陣法嫻熟;殺氣凜冽;根本就不是東拼西湊的烏合之眾;應該是楊玄感的主力精銳。”
來整少年得志;年輕氣盛;自信而無畏;一張英氣勃勃的臉上透出一股凌厲銳氣;給人一種無堅不摧之感。聽到司馬的稟報;來整眼裡殺氣更濃;但人卻更為冷靜;“楊玄感的精銳?從東都增援而來?”說到這裡他轉目望向司馬;“我們的攻擊已經危及到東都戰局?”
“不可能。”這位司馬斷然否決;“我們以一部攻打洛口倉;一部攻打虎牢;一部封鎖大河;已擺出分割包圍之態勢;短期內不可能威脅到東都戰局。”
“既然如此;楊玄感為何要以主力增援而來?他的目標是洛口倉還是虎牢?”來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司馬;“即便楊玄感要堅守滎陽;以持續斷絕通濟渠來牽制我們各路援軍;也不至於調遣兩萬餘主力精銳增援而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司馬同樣是疑惑不解;“明公;叛軍氣勢洶洶而來;我們是打還是撤?”
“撤”來整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說道;“來不及上船就沿著河堤撤回洛口。”
。。。
第五百五十四章 名將之子
洛口距離洛口倉不足五十里;來整撤得快;李風雲追得也快;黃昏前;雙方於洛口展開激戰。
李風雲目標明確;展示一下自己粗壯的肌肉;告訴周法尚;你我若打個兩敗俱傷;你吃虧;你所有的謀劃都將因為實力不夠而難以實施;反之;你退一步;儲存實力;保住主動權;可以從容應對瞬息萬變的局勢。
聯盟主力在前方激戰;李風雲卻在後方請出了武賁郎將、義寧公周仲。
周仲不認識李風雲;但他久在東都;做為衛